早就過了下班的時間,走廊里的線有些昏暗。
是以,即便有陌生的人快速接近,大家也沒有留心察覺到。
戴眼鏡,長得尖猴腮,三十多歲的男人,一看就不像什麼好東西。
肩而過的一瞬間,華妤瞅準時機,狠狠的對著那個還在和別人攀談的眼鏡男踢去了一腳過去。
走廊里瞬時發出一聲變了調的尖:“啊!誰踢我?”
這變故實在令人始料未及,站在休息室門口的小李忍不住以手掩面。
當然,不是因為驚慌,而是因為他在笑,他像是明白了華小姐突然這麼做的理由。
但他有些好奇,華小姐是怎麼知道這個高層和二房那邊有來往的呢?
被踢重的眼鏡男直接被華妤那一腳踢了個狗吃屎,驚慌失措以后,連忙從地上爬起,顧不上上要命的疼,一瘸一拐的回頭,怒發沖冠:“到底是誰干的?”
周圍的幾個高層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紛紛詫異的向他看去。
會議室里留到最后的楚卿,自然也聽到了走廊里傳來的聲響,忍不住蹙了蹙眉。
眼鏡男目將人群里掃視了一圈,最后定格在華妤略帶輕嘲的表上,才發現這走廊里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人。
細看之下這小姑娘長得還有點眼,這可不就是前段時間在網絡上傳的沸沸揚揚的,他們總裁的未婚妻?
眼鏡男似乎是回過味兒來,臉頓時青一陣白一陣,指著華妤咬牙道:“是你?是你剛才暗算的我?”
小李笑不下去了,心想糟了,這是要出子了,忙走向人群。
被眼鏡男大嗓門吼了兩句,還被他魯的指著鼻子,華妤旋即換上了一副弱柳扶風弱弱的表,茫然無助道:“你…你在說什麼啊,什麼我暗算你?我本都不認識你好嗎?”
眼鏡男被不要臉的一句直接氣的怒火攻心,牙關咬死了的斥責:“就是你,我剛才親眼看見你從我邊過去的!結果我就被人猛踹了一下絆倒了,除了你還能有誰?怎麼的你是的就敢做不好認了嗎?我的到現在還疼著呢!”
華妤心想我就是不認你又能把我怎麼地呢?但面上卻沒有那麼囂張,將一個弱的弱子形象表演的淋漓盡致:“你不要空口污蔑人好不好?你一個大男人,我怎麼可能有力氣絆倒的你?而且你方才還跌的那麼重…就連男人都未必能做到,更何況是我…興許你就是自己不注意絆了自己一腳,覺得沒有面子,才想隨便扯個人來背鍋…”
眼鏡男簡直無語了,他第一次見到這麼不要面皮胡編造的人,氣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毫無風度的辱罵道:“你放屁!!”
華妤此刻戲附,過于油膩的嚶嚶嚶了幾聲:“你怎麼還罵人呢?”
周圍圍觀的人看到眼鏡男跌了個狗吃屎,本來就在憋著笑,在聽到華妤嚶嚶嚶幾個字,實在是忍不住幸災樂禍了。
有的人強忍著笑意昧著良心說道:“是啊,黃主管,你看這位小姐細胳膊細的弱弱的,哪有力氣能絆倒你呢?或許是線暗了你自己不注意。”
這人是站在楚卿一派的,也認出了華妤的份,所以開口幫著華妤說話。
華妤以手掩面,佯裝拭淚,向著仗義執言的那人遞去了激地一眼。
其他人也開始紛紛附和:“是啊,是啊,興許是你眼花了。”
“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別鬧了,一會兒讓總裁知道了恐怕沒辦法收場…”
“對啊,而且你一大男人,摔一跤也沒什麼,你看你現在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嗎?就別較真了?人家小姑娘被你一通罵也怪可憐的…”
大概是沒想到這些和自己的共事的同事,這個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提自己說話,被做黃主管的眼鏡男差的一口老從嚨里噴出來!
而且誰說他沒事啊?誰說他不疼啊?
他疼的骨頭都要斷了似的好嗎?也不知道這人到底怎麼回事,竟然這麼邪門兒?
眼鏡男氣的怒不可遏,正要對著華妤繼續破口大罵,走廊里人群之后卻忽然傳來一道無比冰冷的聲音:“你們在鬧什麼?看樣子力都旺盛的,是想留在公司里通宵寫策劃案加班?”
這個聲音一出,方才看熱鬧的一群人瞬時都收斂了面上嬉皮笑臉的表,恭恭敬敬的退后,給楚卿讓出位置來,沒有一人再敢當著他的面造次。
華妤角的弧度也是不著痕跡的收斂了幾分。
眼鏡男一見楚卿面,眼底瞬間就閃過一道蔭翳,方才在會議室上楚卿就公然駁回了他的策劃案,令他丟臉!他不得找機會報復回去。
于是冷笑:“講道理,我確實看到是這位士腳絆的我!楚總該不會是想包庇吧?就因為是您的未婚妻?”
周圍的人聞言紛紛變,暗罵黃主管實在太蠢,真會給人惹事添麻煩,他們可不想被總裁的怒火波及。
黃主管卻毫無察覺,依舊冷嘲熱諷:“楚總這麼做?難道就不怕您手底下的員工心寒嗎?”
華妤心底冷笑了兩聲,心想自己果真是沒有踹錯人。
面上不聲,只是不疾不徐的反問:“方才還說是我和你肩而過!這會兒卻說親眼看我踹了你?這位黃主管…”
華妤好整以暇:“你難道就一點沒覺得你自己說的話非常矛盾,一點也不符合邏輯嗎?”
頓了下,的語調有些意味深長:“還是說,你什麼都知道,其實就是故意的!因為一開始就認出我是阿卿的未婚妻,故意拿我為借口找你們總裁的麻煩??”
方才還弱的子,這個時候卻變得咄咄人了。
黃主管被噎的一時竟想不出任何能用來反駁的話,當著楚卿的面,被他那雙令人不寒而栗的眼眸幽幽的一盯,饒是他膽子再大,也抵不住心虛…
旁邊這些高層哪一個不是人,看向他的眼神立馬變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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