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沁叭的一聲扣上電腦,外套也來不及穿,推開門就跑了出去。
酒店外面就有公共電話亭,從口袋里掏出幣投了進去。
聶風的號碼,倒背如流。
“喂,哪位”電話響了四五聲,那邊才接了起來,聶風口氣慵懶,夾著被打擾的怒火。
唐沁低聲音,變換自己的聲線:“四爺出事了。”
不敢多說,簡短的五個字后就掛了電話。
凌晨的氣溫降到最低,四面八方而來的寒風從電話亭的隙里鉆進來,沒有穿外套的唐沁后知后覺的覺到冷, 有一種冷從皮外面往里滲,有一種冷卻是從四肢百骸向外擴散。
大街上的車輛越來越,喧鬧的城市正在逐漸陷沉睡。
唐沁跑回酒店,電腦屏幕還在亮著,容熙川仍然蜷在地板上,整個人看起來蒼白孱弱。
不知道還能做什麼,只能把電腦抱在懷里,就像抱著他抖的。
第一次,覺得如此無能為力,明明什麼都知道,可卻只能借著別人的手,眼睜睜的看著,痛著。
聶風辦事效率極高,雖然他沒有完全相信那個電話,但還是第一時間趕到了容家。
很快,聶雷也來了,救護車也準時到達。
看著車子呼嘯著駛離了紫之,巔,唐沁懸的心才稍有松懈。
但片刻的放松之后又瞬間繃了起來。
今天的事已經讓完全暴了,在聶風還開始調查之前,必須抹殺掉監控里所有痕跡,不然聶風找到只是分分鐘。
到時候,該如何解釋一直在監控中看容熙川的事,和他之前明明素不相識。
唐沁勉強下心中的不安,十指飛快的在電腦上敲打了起來。
等完全切斷了與容家監控的聯系,心也仿佛被人掏空了般,輕飄飄的從高直落而下。
與他這最后的聯系,到底還是斷掉了,這好的鏡花水月,最后還是抵不過瞬息萬變。
以后,想見他,又變得難如登天。
理好監控的事,唐沁穿上大就出了門,不知道容熙川的近況,始終是不放心。
在救護車上看到錦都一院的字樣,而莫北,他也在錦都一院,聶雷一定會把容熙川送到那里。
唐沁打了出租車趕到一院,大廳里燈火輝煌,哪怕是凌晨,急診的人依然很多。
走到前臺詢問值班護士:“護士,請問剛才有沒有一個姓容的病人被送過來”
護士翻了下手中的本子:“有。”
“他現在況怎麼樣”
“不清楚,還在急救室。”護士警惕的看了一眼,“你是患者的什麼人”
唐沁被噎了一下,急忙說:“朋友。”
“他在四樓。”
“謝謝,太謝了。”
唐沁坐著電梯來到四樓,結果電梯的門一開,門口的兩個保鏢就把攔住了。
“干什麼的”
唐沁隨便編了個理由:“我是病人家屬,剛才出去買東西了。”
保鏢相視一眼:“四樓已經被清場了,任何人不允許,你要看的病人也不在這里,你去別找找吧。”
果然是這樣,想要接近容熙川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
唐沁沒有再跟保鏢周旋,其實就算有機會進vip病區又能怎樣,聶風和聶雷都在,連遠遠看一眼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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