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倆回去的時候,顧翩然點的五道菜,還有三道菜沒做好。
李阿姨:“先吃,先吃,留點肚子,剩下的菜馬上就好了。”
顧翩然笑:“好,辛苦李阿姨了。”
白鹿覺得三叔笑的明顯和平常不太一樣,怎麼形容呢,故意在釋放他的英俊,魅李阿姨!
白鹿和歷箏是孩子,胃口相比于男人還是小很多,沒等到剩下的三道菜就已經吃飽了。
霍衍放和唐行的飯量在男人里也算比較大的,白鹿可能是跟他們倆練武有關系吧,能量消耗的多,所以吃的就會多一點。
而顧翩然的飯量在男人里屬于比較小的那一類,而且他吃飯習慣細嚼慢咽,本飽腹就比較大,吃的比較。
李阿姨還在廚房忙活,飯桌上的食客卻差不多要吃飽了。
顧翩然在等接下來的三道菜,便放下了筷子,他笑的說:“別浪費,要不然李阿姨該傷心了。”
做飯的人,如果看到自己的菜被吃的,再累也不覺得累了。
可要是自己做的菜被剩下了很多,會很失落。
唐行:“差不多吃飽——”
白鹿不聲的在桌子底下踹了閨一腳,然后才踹了男朋友一腳。
霍衍放表不變,他自己只夾了一筷子,卻端起盤在放在唐行的面前:“多吃點。”
唐行:“…………”
后來還是歷箏心疼木頭快要吃吐了,仗義執筷,幫他解決了一小半。
白鹿和霍衍放也忙吃了一點。
可即便如此,李阿姨端上來的三道菜,還是被剩下了。
顧翩然笑的說:“打包回家,我研究研究,也讓家里人嘗嘗李阿姨的手藝。”
李阿姨笑的人都沒了:“哎呀,研究什麼呀,顧總喜歡吃,我把菜譜給你呀!”
顧翩然笑的狐貍皺紋都出來了。
叔侄倆吃完飯回家之前,李阿姨還說:“顧總明天還來吃飯啊?!”
顧翩然:“不麻煩就來。”
李阿姨:“不麻煩不麻煩的呀!先生們不在家,我不干點活,薪水都拿的蠻心虛!”
白鹿:“…………”
李阿姨這哪兒是心虛啊,就是迷心竅了!
魂兒都讓三叔勾走了!
霍衍放:“顧總上班忙,一忙起來就顧不上吃飯。”
李阿姨立刻說道:“那我給顧總做好飯,個跑給你送到公司啊?”
顧翩然是真的喜歡李阿姨的手藝,笑著接了:“太辛苦李阿姨了。”
李阿姨一直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這才關上了門。
一關上門,唐行就問:“李阿姨怎麼沒想過也給我個跑送飯?”
李阿姨:“哎呀,唐先生需要的話我也給你跑啊!菜都是一樣的炒嘛,添雙筷子的事嘛!”
唐行:“…………”
歷箏:“喲,還吃上顧總的醋了?”
唐行咬牙切齒:“我是心疼我的錢!”
李阿姨是真分不清楚的工資誰開啊。
歷箏:“那就把李阿姨辭了,換個知道是誰給他開工資的人唄。”
唐行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李阿姨炒菜,是真的好吃。你知道我換了多個家政阿姨才找到李阿姨的不?”
歷箏當天晚上就去找李阿姨拜師學藝了。
木頭的叼的要死,能靠廚藝征服他,是真的不容易。
看得出來木頭是真的很喜歡李阿姨了。
雖然在法國外籍軍團的時候,傷到了神經,味覺已經變得很淡很淡了,所以大部分進里的食,不是特別能吃出好壞,覺都差不太多。
但既然木頭喜歡,愿意去試一試。
失敗了也不丟人啊,沒味覺的。
只不過沒人知道而已。
如果木頭吃燒的菜會吃的很高興,那的滿足一定是倍的。
另一頭,叔侄倆一出門,白鹿也撇著嘟囔:“狐貍。”
顧翩然笑盈盈的‘嗯’了一聲兒,尾音上挑。
白鹿:“我說你是狐貍,連李阿姨都不放過,小孫子都三歲啦!瞧你給李阿姨哄的,五迷三道的!”
都忘了給自己開工資的先生是誰了。
一口一個顧先生,眼睛里心里裝的都是顧總。
顧翩然眼角沾笑,可眼底卻不沾半點笑意:“商人是這樣的,盡其用。”
只要有價值,自己也是可以放在天平的兩端來稱重計量的。
區別無非就是價值高,價值低,沒價值。
白鹿張了張,可你明明不需要盡其用呀,李阿姨人很好的,其實就算長得沒有你這麼好看,只要有人說肚子了,李阿姨都會給他做飯呀,即便是自己倒買菜錢。
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不需要這麼復雜的呀,這又不是生意場,也不是你的談判桌。
可話到邊卻變了:“明天我就要上班啦,今晚是最后的狂歡,走,鹿總帶你回家放肆!”
除了家里人,顧總對誰都存了三分算計,就像他逢人三分笑那樣。
算啦,隨便他啦。
他大半生都是這麼算計過來的,他也是靠算計才活下來的,算計和盡其用大概已經是他的本能了吧。
那就讓顧叔叔在外邊把心眼子用用盡好啦,反正回到家,他就可以連本能也放下啦。
也好。
好歹還有家里給他放松。
顧翩然笑的被侄牽著手領回家,眼睜睜看著寶貝侄從家里的各個角落出了自己酒窖里莫名其妙丟失并且下落不明的珍藏品。
各個角落包括但不限于,沙發、花瓶里、帽間的各個包包里、掛起來的風大口袋里、掛起來的羽絨服帽子里、鞋盒里、靴子里……
饒是顧翩然臉上的笑也有點繃不住:“你爸爸藏的?”
白鹿:“不全是我爸,像媽媽呀,姥爺呀,秦叔叔呀,大家都有份。哦,靚和白也有份,只不過們倆通常是先喝飽再拿,而且不藏在886,們倆都帶回皂角樓。”
因為白家的院子里有一顆皂角樹,所以家里人都習慣稱呼白家為皂角樓。
顧翩然口輕輕起伏了起來,好半天他才緩過勁,追進書房問:“你參與沒參與?”
白鹿從書柜的文件后邊,又出兩瓶紅酒,很誠實的點頭:“參與了,我是從犯,幫忙開車運輸和藏匿的。”
顧翩然的口又開始上下起伏,眼角和角的也在輕微搐。
想了想,白鹿又主坦白從寬:“據我所知,咱家里沒一個干凈的。白叔叔肯定是不同意的,但架不住靚撒,他也就默默的當起了搬運工,從犯肯定是沒跑的。”
顧翩然的眼前,又是一黑。
連大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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