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外的兩個老人見他們不再你儂我儂的說悄悄話,便敲敲門,然后走了進來。白微微凝目一看,不由得歡喜:“蘭爺爺!”然后笑容稍稍凝了下,變了禮貌客套的微笑,“凌老先生。”
蘭永賢坐到床沿,笑瞇瞇的說:“聽說你病得兇險,這祖孫兩個都快把我電話打了。不過我看你現在這氣神,應該也用不著我了。”
凌君昊著急上火倒沒什麼,凌退思也電話轟炸蘭永賢?白微微詫異的看向凌退思,老爺子似乎有點心虛,高昂的頭都低了低,然后轉過臉催老友:“你懶,趕給人家看看脈,也不知道有沒有落下病……”
蘭永賢讓護士送來一個墊,白微微把手腕出來,放在上面,說:“我又沒說走人,你急什麼急。哪怕的病在好轉,也肯定傷了元氣,調養的藥總得開個幾副。”
白微微抿了抿,終究是忍不住:“蘭爺爺,病好慢一點兒都無所謂,您能不能開一些稍微好吃點的藥給我?我院的那天吃的藥丸,簡直……”是想一想,那酸臭味就像回到了里,趕抓起旁邊放著的薄荷油聞了聞。
蘭永賢哈哈大笑:“行。”
他笑完,喝了兩口清水,便微微合上眼睛,把手指輕輕搭在白微微的手腕上。凌君昊心知診脈需要全神貫注,不能有干擾,便輕手輕腳的退出了病房,一一的回復那些急的公務來電和郵件。
繁雜的事務理起來頗為費神,凌君昊心無旁騖的辦公,過了好一會兒才覺到旁站了人。有人接近他,保鏢卻沒有阻攔或者提醒,能得到他這樣信賴的人,一只手都能數清。
他從筆記本電腦的屏幕上移開視線,抬起頭道:“爺爺……”他眉微微皺了下,“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聽見他如此問,凌退思的臉又紅了兩分。他這輩子都沒有這樣認認真真的和人說這麼多話賠禮道歉,對象還是一個他原本怎麼都瞧不上的小狐貍。
還好白微微很爽快的接了他的道歉,沒有端著架子怪氣。
然而這坦的態度,更襯得他原來那些所作所為有多狹隘,也更讓他覺得無地自容。
“沒什麼,可能是熱著了吧。今年這天氣……”
凌君昊當然知道老爺子是在找托詞,但他也懶得穿,點點頭,說:“爺爺,你來得正好,我有事想拜托你。”
說是拜托,但聽這語氣,凌君昊肯定早就安排好了,不容他推。
混小子果然是混小子。
凌退思紅紅的臉立刻黑了下去:“有什麼事?”
“我這段時間要照顧微微,所以公司的事,只能請爺爺您費心理一下。不過爺爺也不用太擔心,最棘手的事我已經做好了應對方案,您只需要坐鎮公司就行,不會讓你太過勞累。”
他還沒正式把家主之位轉過去呢,現在他就只有吉祥這樣一個作用了?凌退思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為孫子半點不肯放松權勢給他而生氣,還是該為他的縝和掌控力驕傲,百集了一會兒,說:“我知道了。有什麼事我會理好,也會和你說一聲,不過你既然要在家休養一陣,也沒必要在公司的事上太過投。我還沒老糊涂,不至于讓公司出子。”
“爺爺的能力我清楚,我很放心。”
凌退思端詳著孫子的面容,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國外忙碌,難免有熬夜工作的時候,前幾天又聽說他和白微微從山坡死里逃生,偏偏因為天氣緣故他不能立刻趕回,只能在千里之外憂心忡忡,辛勞加上心理力,讓他明顯清減了不,眼珠也錯著。
即使年輕壯,這樣熬下去,鐵打的人也會垮掉。老爺子想起自己擔憂的那件心事,頓時覺得呼吸都開始發,拍了拍他的肩膀,正想說話,又覺得這樣無法抒發自己的心,手臂往前一,把孫子的抱住,拍著他的后背:“你安安心心的在家,好好放松放松,外面的事有我。”
老爺子說完,又重重的拍了他兩下,這才松開手,轉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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