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想浪費錢,凌君昊本不用許諾投資,更不用特意來白氏一趟,演出這場跌宕起伏的好戲。
白微微再遲鈍,也知道他只是而已,依然滿懷激的看著他,此時沒有戴上假面裝腔作勢,滿臉歡喜容煥發的模樣,讓凌君昊有些失神,不自的把摟進懷里:“那你準備怎麼謝我?”
白微微頓時犯了難,是十八線都算不上的龍套小演員,他是坐擁一切的天之驕子,就算傾盡家準備謝禮也不夠看。
拿得出手的也只有自己的貌了,然而已經和他同床共枕,以相許也行不通。
絞盡腦想了半天,紅著臉開口:“我不知道我還有什麼能給你的。以前我想謝謝誰,不是幫人寫作業,就是請人吃飯……我請你吃飯好嗎?”停了停,又補充,“不刷你的卡,用我自己以前攢下的錢。”
凌君昊手指的發,冰涼順,如同掬著一汪水。他慢慢的著,問:“你的錢?你有多錢?”
“一萬八千多,沒拿到過戲份多的角,片酬不高。”想起他酒窖中數萬元一支的好年份紅酒,自己也覺得寒酸無比,“對不起,不能請你去最好的餐廳。”
鐘書眼鏡又差點掉下去,白微微天然的貌,遠勝那些所謂艷紅毯的流量小花,就算沒演技,賣高值仙人設,也能紅半邊天,怎麼會混得這麼差?
“誰讓你不努力。”凌君昊屈起手指,在額頭上輕輕敲了敲。
“我以前太傻……”不想多說曾經的事,收起眸中的懊惱和悔意,斗志昂揚的握了握拳,“我一定好好演戲,早點火起來,為當紅明星,讓君特有面子!”
他淡淡一笑:“有我這樣的后臺,你再不火起來的話,那真是要丟盡我的臉。”
就不能鼓勵鼓勵嗎?這的病怎麼就不改?鐘書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被凌君昊眼尖的瞧見:“你還傻站著干什麼?和JINX的會議安排和方案做好了?”
“不是下周再提嗎……”鐘書忽然反應過來,這是嫌他電燈泡呢!他趕往外溜:“我這就回公司加班!”
假傳報誤導的家伙被走了,白微微幸災樂禍的笑彎了眼睛,剛樂了一秒鐘,就被他推著往前走:“不是說要請我吃飯?”
白微微問:“君想吃什麼?”
“無所謂,你決定。”
見他面無表,似是興趣缺缺,不由得忐忑起來:“君,雖然我窮,但一萬八的標準,也不會吃到什麼不上臺面的東西。既然是請吃飯,肯定是你決定去哪兒。”
“我從不心這種事。”
白微微開始想念鐘書,在外用餐怎麼安排,那人經驗最富。想了想,問:“君最喜歡吃什麼?中餐還是西餐?或者日本料理?東南亞菜?”
“都行。”
白微微幾乎抓狂,隨便,都行,這是最難滿足的要求,怎麼做都容易出錯。
他迫不得已娶了她,卻恨她入骨,恨她害死了自己最愛得女人,所以在這段婚姻裏,他對她百般折磨。而她,在他麵前永遠隻會妥協。她容忍他得冰冷,容忍他得折磨,容忍他得一切,甚至容忍他得心裏根本沒有她 她以為,這樣,總有一天他會看到她得好,他會愛她 可是他卻還是對她說: 你不僅僅要贖罪,其實你更應該去死,抵消罪孽!” 當這段婚姻進行到實在慘不忍睹得局麵,她又是否該繼續咬牙忍下去?
“厲總,不好了,您辦公室被人砸了。”厲震霆玫瑰色唇瓣一點點靠近沈寧的紅唇,突然,秘書著急忙慌地趕了過來。 “混蛋,誰敢如此大膽?” “厲,厲總,一個四五歲的小奶包,說是您欺負了他的媽咪。” “呃……”厲震霆立即站直了身子,滿臉正經。 “厲,厲總,不好了,您的項目資料被人竊取了。”厲震霆正在緊張地召開高管會議,秘書又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放肆,誰敢如此大膽?”厲震霆勃然大怒。 “厲,厲總,三個小奶包,他們說,您對不起他的媽咪。” 一眾高管竊竊失笑。 厲震霆縮了縮脖子,清清嗓音:“咳,咳,繼續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