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轎車,打著方向盤,將車停在了路邊,熄火。
“你剛才說什麼?”
沈連諾解開安全帶,側正對著孟婉初,絕而勾人的一雙人眸中暈染著一抹冷意。
那眼神,夾雜著冰冷的審視。
“我說……”孟婉初察覺到沈連諾似乎生氣了,回頭,四周看了一眼,低了聲音說道:“這事兒言銘哥,老韓和唐肆他們都知道。原本不打算告訴你的,但你一個人蒙在鼓里總覺得對不起你。”
說起來,孟婉初也并非有意瞞著沈連諾,只是有些事一個人知道,一些風險。
知道的人多了,萬一走了風聲,會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你的意思是,我師父前前后后這些事都是故意而為之,都是他的計劃?所謂的‘破產’本就是障眼法?”
說著說著,聲線越來越高,異域風的人臉上都是掩飾不住的怒意。
原本沈連諾就是火脾氣,眼里容不得沙子,更容不下欺騙。
“噓~!”
孟婉初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低了聲音說道:“是。不過,我之前也被蒙在鼓里,只是在上一次去拘留室探阿寒之后猜出來的,便私底下悄悄問了言銘哥,他承認了。”
抬手搭在沈連諾的肩膀上,“并不是有意瞞的。蓮諾,你應該知道,阿寒這一次暗中布局費盡心,容不得任何閃失。一個人知道也一些風險。何況他連我都不愿意說,更遑論你了。”
言盡于此,沈連諾惱怒的小臉終于恢復自然。
白了一眼孟婉初,氣呼呼的靠在駕駛座上,目視前方,嘀咕著,“我就不信你是才知道的!”
“事真相都告訴你了,這些事還用得著騙你?”
“那你就不生氣?”
“氣。當然氣!”孟婉初怎麼可能不生氣?
作為擎默寒的妻子,有權知道一切,奈何擎默寒做事總是一意孤行,大男子主義,讓孟婉初很惱火。
可轉念一想,他這一次一定是賭上了所有的家,計劃抱著‘只許功不許失敗’的信念,自然也就選擇原諒他。
孟婉初又耐著子跟沈連諾解釋了很多很多,最后又不放心的叮囑著,“這段日子,你還必須跟我逢場作戲,演給那些人看。”
“唉,真是讓你們氣死了。”沈連諾長長的嘆了一聲,又道:“也好,我也不用那麼擔心了。”
言罷,側過臉,‘窮兇極惡’的眼神盯著孟婉初,抬手狠狠一掌拍在的肩上,“下次再敢騙我,信不信我炸了你家?你們是不是忘了本主什麼脾氣了?!”
“嘶~”
孟婉初疼的倒了一口氣,手了肩膀,“你再使點勁兒我都能骨折了。”
畢竟是練家子,沈連諾那一掌打的真的……很疼。
“哼,騙我那麼久,還不允許我收點利息嗎。”沈連諾傲的冷哼一聲,再次啟轎車,直奔市中心。
瀾城,沁心居。
這棟私人別墅是當初擎默寒送給沈連諾的房子,沒想到最后他們一家人全部都到了這里。
孟婉初跟沈連諾抵達沁心居時,擎默寒人與他幾個兄弟已經提前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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