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完之后，久久等不到回應。

唐婉星緩緩抬頭，目與擎默寒視線相撞，那一剎，到來自于男人漆黑瞳眸中的冰冷寒意，如置于冰窖之中，冷的瑟瑟發抖。

“寒，我……”

紅微啟，又想說些什麼，可擎默寒已經開口打斷了的話，“上一次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跟阿初很好，已經有了孩子。唐婉星，你應該斷了不該有的念想。”

他說……

唐婉星！

稱呼的全名，儼然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得愈發的陌生，冰冷。

唐婉星就算是銅墻鐵壁鑄的堡壘，也在頃刻間被擊潰，整個人呆若木的看著他。

表沒有太大變化，可是一雙含的眸卻一寸寸的漾著淚，寫滿了痛楚與傷。

“唐婉星？”

呢喃著自己的名字，哽咽的紅了眼眶，“你我‘唐婉星’？”自嘲一笑，“呵呵，寒，我們認識多年了？”

從認識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很多年，這是唐婉星第一次聽擎默寒如此冷漠的喚的全名。

一字一字，宛如鋒利的匕首，狠狠地刺的心臟，疼的在出。

見唐婉星這般痛苦的模樣，擎默寒冰冷的臉上有了些許容。

他劍眉微攏，冷酷的臉也和了幾分。

“你也知道我們認識很久，更應該清楚我的底線。”他臉沉，語氣冰冷。

僅僅從一雙黑眸中都能到他的不悅。

唐婉星知道擎默寒今天過來是興師問罪的，可心里更多的是不甘。

“是，我知道。”

唐婉星起，走到一旁的酒柜上取下一瓶紅酒，拿了兩只高腳杯，折返回來，打開紅酒，倒了兩杯酒。

將一杯放在擎默寒的面前，一杯自己端起來，兀自喝了一口。

“你的底線就是孟婉初。你眼里心里只有。”

說到這兒，唐婉星笑了。

纖細玉指握著高腳杯，輕輕地搖晃著杯中酒，嗅著濃濃的酒香，笑道：“孟婉初為你做過什麼？我所知道的，除了為你生了兩個孩子之外，只會拉你下水，只會給你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可你偏偏就死心塌地的著。我一直搞不明白，到底給你下了什麼蠱。”

淚，不知何時從眼角落。

唐婉星似是自言自語，“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讓我認識了你，上了你。我明明比孟婉初更你，甚至為你放棄了生育能力，可你呢？說好要照顧我一輩子的，最后你選擇了。”

抬眸，眨了眨沾染著淚水的卷長睫，笑容凄，“你選擇了，選擇了……”

淚水自臉頰落，在客廳燈的照耀下，在細的上留下了兩道清晰的淚痕，愈發顯得楚楚可憐。

“你還記得那次我從冰河里把你救出來，你怎麼說的嗎？”

看著他，回憶起當初的事，“你當時跟我說，你說‘婉星，我會為你負責的’。”后來我查出來，終不能生育，你守在我的床邊，你親口告訴我，說會娶我的。為什麼都變了？為什麼？”

唐婉星將杯中僅剩的一口紅酒一口喝完，“你是陳世嗎，忘恩負義的薄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