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我過來,就是要聽你一句對不起,要是你肯真心誠意得跟我道個歉,興許我還會……」
「做夢!」
還沒等沈韻把話說完,沈圓圓便惱怒的打斷,「沈韻,就算你有證據又如何?你也不看看這裏是哪兒!」
這話剛一出口,便見下人三三兩兩的湊了過來,直接把沈韻圍在中間。
「行啊!文鬥鬥不過我,你這是要來武鬥啊!」
沈韻角扯出一抹譏諷,雙臂環在前,上下打量著一臉洋洋得意的沈圓圓,「沈小姐,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就不怕哪天一個雷劈下來,直接把你送到閻王殿去?」
「廢話。」
沈圓圓快步走到沈韻面前,圍在周圍的下人自向兩邊讓開。
「沈韻,你要是想活著從這裏出去,就最好把這些證據都給我留下,否則……」
的話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可這威脅之意卻呼之出。
「你真以為我是嚇大的?」
沈韻一隻手搭在沈圓圓的肩膀上,再次拉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直到可以清晰看到對方臉上的孔。
「陸學長就在外面等著,如果一個小時后見不到我,他就會立刻報警。」
敢隻跑到沈家別墅,沈韻自是有萬全的準備,沒人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也不例外。
「再給你一分鐘的時間好好的尋思尋思,到底是道歉,還是坐牢?」
「你……」
「楊玉蘭這麼個窩囊廢,怎麼就生出你這麼一厲害的兒?」
陸高芝的聲音突然從一側傳了過來,只見穿著一件大紅A字,姣好的材被展現的淋淋盡致。
「小韻,你爸前幾天還跟我商量,想把你接到家裏來住。」
一邊說著,一邊笑瞇瞇的從管家的手裏拿過正門的鑰匙,直接塞到沈韻的手中,「這是家裏的鑰匙,你拿著,什麼時候想回來了?什麼時候你就回來,我這個做後母的絕對舉雙手歡迎。」
沈韻垂眼瞄了一眼手中的鑰匙,這鑰匙就好像是一塊燒紅的烙鐵一般,灼得自己掌心發痛。
一瞬間,不堪的記憶如水一般沖腦海。
「楊玉蘭,你說你走都走了,還帶著家裏的鑰匙做什麼?」
十幾年前的陸高芝穿著一妖里妖氣的臍裝,子靠在別墅正門的門框上,滿臉譏諷的打量著拖著行李想準備離開的楊玉蘭。
一隻白凈芊細的手到面前,五手指上下晃了幾下,言語更加刻薄,「楊玉蘭,家裏可有不值錢的玩意兒,要是你哪天回來做點狗的事兒,那可就……」
「你這個不要臉的小三,憑什麼這麼說我媽媽?」
只有四歲的沈韻踮起腳尖,小眼睛瞪得溜圓,「你把爸爸從媽媽邊搶走,害得我們家破人亡,像你這種蛇蠍心腸的人,一輩子都不會……啊!」
的話還未說完,陸高芝的掌便狠狠乎在沈韻的臉上,「你這個小雜種竟敢罵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罷,兒便張牙舞爪的衝上前來,楊玉蘭見狀不好,趕把兒擋在後。
「我把鑰匙給你!」
那是楊玉蘭最後的念想,雖說沈國維背叛了他,狠狠的傷了的心,甚至和小三聯手把自己凈出戶。
可一顆早已裝不下別人的心始終在那混蛋的上,原本想著,留一把鑰匙在邊,興許哪一天,還能帶著兒回到這個家。
但是……為了兒,什麼都可以不要。
「陸高芝,好好對沈國維,別再三心二意的了。」
「滾!」
陸高芝拿過楊玉蘭手中的鑰匙,便直接把他們倆趕出沈家別墅,冰冷的鐵門砰的一聲在面前關上。
從那一日起,——沈韻,就再和這個家沒有半分關係。
「小韻,我在跟你說話呢,你這孩子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
「閉!」
一聲怒喝,讓陸高芝瞬間愣在原地,帶著涼氣的鑰匙丟在的臉上,劃出一道不淺的痕。
「陸高芝,你以為這點小恩小惠,就可以讓我放了你的兒嗎?」
沈韻不傻,知道陸高芝為什麼會突然向示好,不過就是想要讓自己放過沈圓圓一馬。
「當初你搶走我母親最的男人,搶走在這個家的地位,就沒想過自己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沈韻,你不要得寸進尺。」
「說多無益!」
用力推開擋在面前的陸高芝,當著眾人的面,大搖大擺的走到客廳里的沙發上坐下。
子舒舒服服的靠在的靠背上,翹起來,雙手十指扣於膝蓋,「道歉、坐牢,自己選一個吧。」
「你……」
「媽,你快給我想想辦法呀,我是真的不想坐牢。」
「你這個死丫頭,現在知道我是你媽了?」
陸高芝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沈圓圓,自打這臭丫頭上了大學,翅膀就了,就沒把自己這個親生母親放在眼裏。
可在外面犯渾惹了事兒,還得想辦法收場,想想就氣不打一來。
「管家,把給我關在房間里,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給一口飯吃!」
「媽!」
「還愣著做什麼?!」
陸高芝一臉怒氣的沖管家怒喊,就差沒把自己的兩個眼珠子瞪出來了,「趕把大小姐帶走,聽不懂人話嗎?」
「得了,就別在我面前演戲了。」
沈韻背對著陸高芝母坐在沙發上,拿過茶幾桌上的紫砂茶壺,倒了一杯香味正濃的龍井。
茶杯在鼻尖下輕繞了兩圈,味道充斥在鼻腔中久久不肯散去,「錢還真是個好玩意兒,就連你這種連小學都沒上過的農村人,竟然都會品茶了,還真是讓我大吃一驚。」
一邊說著,一邊拿著茶杯從沙發上站起,快步走到沈圓圓面前。
啊啊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尖聲在客廳里回著,沈韻手中的茶水順著沈圓圓頭頂倒了下去,滾燙的水燒得痛到發狂。
「沈韻!你瘋了嗎?!我……我非殺了你不可!」
叮咚!
就在陸高芝張牙舞爪之際,正門的門鈴被人摁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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