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無憂發出的那道金,便是屬於五彩神石的本源力量,也是到了那個時候,穿才真真正正地看清。
大約宮無憂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纔在變故突生的那一刻,顯得異常平靜。
穆長寧攥手中的石子,就算棱角沒中,也分毫不覺,只是仰起頭著頭頂白花花的天空。
大概是線太刺眼了,刺得眼前一片模糊。
“所以,如果不是我……如果我沒有請胡妖王來對無憂用那時回溯,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那樣的無憂,就算生機耗盡了,也還是可以將元神存放在珠裡。
可以帶無憂去極之地,那是人間最適合鬼修修行的地方,無憂也可以在那裡從頭開始。
們明明都已經說好了的。
“寧寧,你怎麼還不明白?”穿一步步朝走過來,“無憂既是碎片所化,無論胡妖王有沒有出現,結果都不會有改變,這是無憂的宿命。”
他掰開穆長寧握的手,石子的棱角刺破的掌心,沁出殷紅的,那塊小石子正微弱地發著金。
“不會希你這樣。”
穆長寧想起胡妖王進屋之前,宮無憂還拉著的手讓不要難過,跟說什麼結果都能坦然接。
可到真的發生了什麼,真正接不了的,卻是自己。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
口像是被一隻大手扼住,哽得幾乎無法呼吸,心頭悲痛難耐,穆長寧只覺得眼前模糊地什麼都看不清,雙手捂臉,也只到一片水漬。
穆長寧發泄般地哭了一場,等到緒終於平靜下來時,就躺在空間的草地上,拿手臂遮著眼睛,低聲嘆道:“如果當初在黑市,無憂沒有遇見我該有多好。”
沒有遇到,就沒有遇到穿,就算還是會被無殤魔尊囚,還是會遭碧金蠶反噬,而後命不久矣。
那時的宮無憂,將會前塵盡忘,再迴。
但至還會有下輩子。
無憂說最幸運不過認識,穆長寧卻想,宮無憂大概是倒了八輩子的黴,纔會跟結下這份孽緣。
穆長寧苦笑不跌:“這就是命?”
穿垂頭喪氣道:“是造化。”
慘然一笑,慢慢爬起來走出空間。
夜消弭,天大亮。
拿出熾火劍,在竹林裡不知疲倦地揮舞,劍氣掃落片片竹葉,俱都圍著旋轉飛舞,竹葉越落越多,凝聚到一,積攢一隻碩大的青,穆長寧低喝一聲,一隻白火凝聚形,沖天而起,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狠狠衝撞上那隻竹葉匯聚而的青。
轟的一聲巨響,兩隻凰同時消散,無數燃燒的竹葉紛紛揚揚而落,穆長寧彷彿定一般,不閃不避立於原地。
靈袋忽然鼓鼓囊囊地一起一落,穆長寧轉了轉眼珠子,將靈袋打開。
一隻鸞鳥沖天飛起,它的羽金黃,閃閃發,周彷彿燃燒著金的火焰,華麗鮮亮,口中發出尖亮的啼,在半空盤旋了幾圈,又穩穩落到穆長寧邊。
那是進化後的蛋蛋,自從在魔焰窟吞了火種之後,它便陷沉睡,直到此刻才甦醒,而現在也是一隻七階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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