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軍濤幫著推薦的人，獲得了黃硯香的大力贊揚，方新亭得知消息后，特地提著東西去謝李軍濤。

李軍濤不肯要：“你幫我戰友們解決了生計問題，應該我謝你的。”

方新亭便把東西強行留在李軍濤這里，笑著出去。

出去的時候，恰好遇到從車間回來的左晴。

左晴沖他點了點頭：“凝凝爸，回家去啊？”

“回家，你剛下班？”方新亭也點了點頭。

“是啊。”左晴說著，進了家門。

方新亭笑了笑，轉頭回去。

剛進家門，就聽到家里鬧哄哄的。

小空站在樹枝上，指著李航在。

“又咋了？”方新亭走過去。

李航撓撓頭：“小空把糖給我，讓我幫它藏，我把糖全給我姑了。”

小空悲憤的了幾聲，看到方新亭回來了，委屈的跳下來，跳到方新亭的肩頭上，指著李航繼續。

“不就是幾塊糖嗎？”方新亭走向堂屋，“我再給你拿幾塊。”

進了堂屋，打開糖盒子，只見里面一塊糖也沒有了。

小空的更加悲憤了。

“小空把所有的糖都拿走了，滿村送……”李航說著說著，憋不住的笑：

“它是想讓人幫它藏糖，結果小朋友們把大頭吃了，給它只剩下一塊，它還滋滋傻乎乎的次次送。我這次是故意治治它，要不然下次不定從家里拿什麼東西送給別人讓別人幫它藏呢。”

方新亭覺得李航做得很對，夸李航：“是得治治它，它又聽不懂人話。你這種辦法不錯！以后省得它再往外拿東西。”

沒想到方新亭說了一堆話，卻沒半點呵斥李航的意思，小空有些絕了。

它從方新亭肩頭跳下來，跑去找小意凝。

小意凝正在玩積木，小空走過去，把積木推倒。

小意凝也不生氣，笑的：“小空，你生氣啦？以后不要把糖給別人就好了。”說著，從小口袋里翻出一顆糖，“喏，最后幫你藏的一塊。”

小空眨眨眼睛，接過糖，又看了看被它推倒的積木。

有些后悔了。

拿起一塊積木擺放在地上，又拿起一塊積木繼續往上擺，想要恢復小意凝剛剛擺的模樣。

結果，它本不會擺積木，弄得一團糟。

氣得在地上拍了一下，轉過，用屁對著積木。

自閉了。

“好啦好啦，不要生氣啦。”小意凝扯住小空的手，把懷里的唐老鴨塞到小空手里，“你幫我抱著鴨鴨，我們一起擺積木。”

小空抱著唐老鴨思忖了一會，轉過，蹲在小意凝邊，認真地看著小意凝擺積木。

方新亭看到小空發脾氣，算了算小空的年齡，“它四歲了，也差不多到了年期。”

猴子的壽命只有20年，只能陪伴小意凝到20歲左右。

想到這里，方新亭也是發愁。

很快，就到了學校要開學的日期。

方新亭原本準備去接路青和關佳人，路總編直接把一雙兒送了過來。

最近這幾年，教育報社和方新亭的聯系愈加深厚。

常青教題組編撰的教輔書和真題冊經過教育報社的發表傳遍了全國，也令得常青一中的名聲日隆。

路總編來的時候，給小意凝帶了禮。

“謝謝伯伯。”小意凝很有禮貌的說了謝謝，喜得路總編一個勁的說凝凝可。

“凝凝教得真好，一點都不驕縱，而且這麼有禮貌。”路總編是真心喜歡小意凝的。

方新亭哈哈一笑：“小孩子教懂禮貌總是沒錯，招人喜歡，格就會開朗，也很往人堆里跑。”

路總編連連點頭。

路青和關佳人在暑假期間就已經知道唐梓豪他們一直在微機室里。

來了之后坐不住，坐上公車就往學校跑去。

進了微機室，剛穿上白大褂，就聽到微機室里傳來唐梓豪和戰正遠爭執的聲音。

“從本質上來說，麥克斯韋妖就是一管子。不需要輸能量，把注的氣分熱的一波和冷的一波的管子。高空氣從中央注，熱氣從左邊溢出，冷氣從右邊溢出。”這是戰正遠的聲音。

路青和關佳人走進去，一眼就看到戰正遠手里的管子。

這是一渦流管，也被稱為蘭克-赫爾胥渦流管，是一種機械裝置。

唐梓豪在反駁：“我們一周前曾在理實驗室里做過湍流、力場、空氣速度實驗。我們得知進氣的絕熱膨脹，會冷卻氣并將其熱量轉化為旋轉能。一些熱氣離開熱出口，帶走多余的熱量。”

“所以，我們通過這些實驗可以得知，從熱端出來的氣可以達到200°c（392°f）的溫度，從冷端出來的氣可以達到?50°c（-58°f）。”

“它并不合適做空調！”唐梓豪再次重復，“它不合適。”

“能效比相當低，最大也只有30%左右，空氣的電費比同級別空調所產生的電費要高很多，而且噪音比較大。”

唐梓豪的聲音越來越高：“你覺得用這個做空調，比現在的空調更省錢嗎？”

關佳人捅了捅前面的路青：“他們做實驗了誒，他們竟然理論聯系實際了誒。”

路青沒出聲，而是認真地聽著兩人在繼續爭辯。

“你說的不能做空調，我沒有一個字不同意。但是，它不一定要做空調啊。比如，它可以用來給什麼什麼降溫，而且這個什麼什麼恰好是需要空氣的……你不覺得，當條件都立的時候，用這個渦流管，很方便嗎？”

唐梓豪明顯愣了一下，然后反問：“那請問這個恰好需要空氣的什麼什麼是什麼？”

戰正遠攤了攤手：“我的知識面太窄小了，我也不知道這個什麼什麼是什麼。但我知道，這個世界上肯定有這麼一個東西它恰好條件立。渦流管不需要氟利昂等制冷劑，零件也不復雜，符合條件的工廠應該可能也許能用。”

然后，兩個人就苦苦思索起來，到底是什麼東西恰好需要空氣又需要冷卻的。

坐在微機前的朱明浩出聲了：“我用spss繪了一張圖表，圖表上顯示，注高氣后，渦流管左右的溫差逐漸拉大。高空氣沿著長的管子向前流時開始分層，更熱的空氣向外圈流，冷的空氣在圈流。”

“我前幾天看了一篇關于油井的文章，覺油井天然氣，合適！但我只是猜測，我沒有詳細的油井數據，也沒有做過這方面的實驗，僅僅只是猜測。”

關佳人都快要聽哭了，再次捅了捅路青：“我們下學期不回家了，不回家了。”

“我們落后了兩個月！”關佳人說著說著，委屈至極。

“本來我就不如班長，這下子完蛋了。”

“我再也搶不到第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