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試時間從9：40到12：10，共150分鐘。

一試和二試中間只有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得抓時間吃東西和恢復力。

考試既是腦力活又是力活，考完一場下來很多考生都了。

看到常青縣的考生如此悠閑的吃東西，羨慕無比。

第二試鈴聲響了，催促學生進考場。

幾個在校門口吃東西的學生慌不迭的往回跑，氣吁吁。

二試的試題為四道解答題，前兩道每題40分，后兩道每題50分，滿分180分。

試題容涵蓋平面幾何、代數、數論、組合數學等。

幾個監考老師先后在顧向遠那里停留了片刻，又繼續巡回。

然后，大家不約而同的停在孔淵渟和孔墨妙的桌邊，認真地看著他們兄妹做題。

十五中大門外面，一個學生哭得滿臉淚水。

“八點開始考試，你怎麼敢八點來？這麼大的比賽，你當兒戲嗎？你一個人不考沒關系，和你同小組的同學呢？你替他們著想了嗎？他們的績被你拉下去了。”

他的老師氣暈了。

方新亭不出聲，除了中間休息那二十分鐘他等在校門口，其他時候都在樹蔭下面坐著。

高老師看了好一會笑話，轉頭又過來奚落方新亭：“方老師，你一點也不著急，是不是今年真能拿到前五？”

方新亭舉起水杯：“高老師，說了幾個小時的話了，喝口水吧。”

什麼意思？這是在嘲笑我長舌婦？高老師臉一沉：“我從不用別人水杯。”

轉走了。

方新亭搖了搖頭，喝了口水。

學生們沒有一個從學校里跑到校門口向他求助，就證明沒有任何事發生。

沒事發生，就是好事！

考場外的時間，仿佛走得不是一個速度。

考場外，走得緩慢而焦急。

考場，走得飛快。

學生們覺題還沒做完，結束考試的鈴聲就響了。

“考試結束，請學生們離開課桌……”

常青縣的學生們一個個笑著走出考場，只覺得渾輕松。

學校門口緩緩打開。

焦急等待著的老師和家長們見到有學生跑過來，急忙上前：“是誰出來了？”

高老師一臉傲然：“肯定是我的學生，跑在最前面的學生……”

一句很像我學生還沒說完，就見到顧向遠領著常青縣的考生們呼啦啦的跑出學校大門，朝方新亭的方向跑去。

“方老師，我們考完了。”

“……我都寫完了。”

“……我的題也做完了。”

“方老師……”

老師和家長們能看得出來，常青縣的學生們很喜歡他們的方老師，圍著方老師說個不停。

方新亭面上帶著笑，耐心和學生們說話。

高老師瞇著眼往校園里瞅，卻還是沒見到他的學生出來，有些急了。

走過來：“你們怎麼出來的這麼早？”

十幾個孩子正忙向方新亭匯報績，沒人理高老師。

高老師皺了下眉，拉了一下顧向遠的袖子：“老師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

顧向遠家庭條件好，又是獨生子，子孤傲脾氣臭。

被高老師拉了一下，立馬不悅：“你誰啊？”

高老師心里全是自己的學生，聲音也很煩躁：“你們怎麼出來的這麼早？其他的學生呢？”

“考完就出來了，其他學生不認識，不知道，和我沒關系。”顧向遠否認三連，整了整自己的袖子。

“考完？”高老師轉頭看了一眼學校的大門，還是不見有人出來，“你們是的白卷吧？”

方新亭阻止顧向遠說話，冷然一笑，“試卷在那里放著，只要績出來，該閉的就會閉。”

“柴門聞犬吠，難道你也要用犬吠聲回話嗎？”方新亭領著學生們往公站牌方向走。

顧向遠抿：“他不是早上發誓要吃十五中大門嗎？等分數下來那一天，我看他怎麼吃。”

這倆人一唱一和實在是太可惡了，高老師氣得渾冒火：“你們別得意的太早！”

公車駛來，方新亭招呼學生們上車：“上車上車，我都壞了。”

“方老師，我也壞了。中午能吃嗎？”

“能！中午吃，必須吃。”方新亭哈哈大笑，“我的能吃下一整頭牛！”

校園陸陸續續的有學生們走出來。

有的開心，有的沮喪，有的臉上掛著淚痕……

有的飛奔向老師和家長的方向，說著卷面上的題目。

公車司機探出頭喊：“上午最后一趟了啊，要上車的趕上車，不上車就要等到一點以后了。有上車的沒有？沒有我就開車了。”

公車司機喊了兩聲，只有幾個人上車。

開著車子走了。

地區三中的王老師焦急地站在校門口，終于等到他的學生出來：“孔淵渟，孔墨妙，你們出來了？”

孔淵渟和孔墨妙點頭看了一眼后的同學們：“我們小隊都出來了。”

王老師笑著說聲辛苦：“題做得怎麼樣？”

孔淵渟搖了搖頭：“我丟分了，拿不到滿分。”

聽他這麼說，孔墨妙更沮喪了：“我也丟分了，不知道第幾名。”

王老師笑著安他們：“沒關系，你們只是提前來驗高考的。”

“別的地區，肯定有能考滿分的學生。”孔淵渟嘆了口氣，“我和別人比，差遠了。”

“沒事，咱們坐公先回……”提起公，王老師才想起公走了：

“公沒班次了，要不然咱們等一會？我看看附近有沒有賣吃的地方……”

高老師站在校門前問自己的學生：“你們怎麼這麼久才出來？”

“我們在聽監考老師說地區三中和常青縣，說他們答題很穩很快的……”

高老師皺眉頭，“常青縣肯定的白卷，以前這樣的事就發生過。”

“不是，監考老師說，地區三中的孔同學和常青縣的顧同學答題速度都很快，所以我就站在那里聽了一會……”

“后來憋不住就去廁所，廁所人太多，等了半天……老師，我快死了，能走嗎？”

地區三中是整個云岫地區最好的高中，重點高中。

常青縣有什麼資格和地區三中一起被人議論？

高老師轉頭瞄了一眼十五中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