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圣眾祖先是愣了一下,他們一開始以為是芒恐懼了,但下一剎那他們便推翻這個結論,芒那等境界的至尊,已經不可能畏懼生死,他們眼中,只有自己的圣道。
這意味著,芒一定覺察到了什麼,這是眾圣眾祖沒有覺知的。
畢竟,芒是曾經的至尊。
方運緩緩睜開眼睛,一切異象都沒有發生。
但是,由于眾祖都有眼觀十方的威能,都能看到方運的雙眼。
那是一雙難以描述的眼睛,雙眼之中,倒映的不是這個世界,而是這個世界的基。
圣道。
無數奇異的圣道在方運的雙眼中運,組極其恐怖的圣道洪流,并且正在以可怕的速度上升,長,永無停止。
圣道軌跡是毫無生命的,但是,當麻麻的圣道軌跡沿著方運制定的規則運行之后,仿佛涌現出新的圣道生命。
方運的雙眼之中,仿佛有圣道在創世。
一如萬界開辟,孕育眾生。
這是不死不滅的至尊都難以把握的力量。
方運眨了一下眼,雙目之中的圣道洪流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黑白分明。
方運的眸子,格外明亮。
那是能照亮諸天的眼眸。
方運本就沒去看芒,目穿過芒,穿過五尊妖蠻圣祖,甚至穿過黃昏堡壘,在向萬界之外張。
“你擋在這里太久了。”
方運說著,后突然像煙花升空一樣,升起麻麻的星辰。
星辰越來越多,最后化為星辰海洋,不知多億顆。
眾圣眾祖以前也聽說過方運的這種力量,但是,方運從來沒使用過,他們只聽說,方運全力以赴的時候,后會浮現星辰海洋。
而現在,星辰海洋再度出現變化,比以前多無數倍,仿佛是一座新的宇宙。
每一個人都從那星辰宇宙中到磅礴的力量,其中不僅有人族獨有的氣息,還蘊含著極為濃厚的眾生之力。
“人族有這種力量嗎?”青祖問。
眾圣眾祖皆搖頭,人族不可能有這種力量。
這種力量太過于強大浩瀚。
“你選擇了錯誤的道路。”芒高高昂起蛇頭,雙目之中出明亮的昏黃,末日瞳在他的眼中徐徐旋轉,顛倒乾坤。
“若這是錯誤的話,我便一錯再錯。”
方運說著,指點向芒大帝。
在這一剎那,時間突然變得無比慢。
所有人都看到可笑的一幕,一支尺許的戰詩長箭,從方運指尖飛出。
驚訝之后,他們仔細觀察,沒錯,那就是普通的戰詩長箭,雖說有各種力量加持,但也不過是進士或妖帥層次。
他們愣了一下,才確定這的確是妖帥層次。
他們,已經很多年沒有聽到和使用妖帥這個詞語了。
他們談論的最低最低的層次,也是妖王。
方運竟然發出如此微弱的戰詩詞,這是為什麼?
定然不是為了戰斗,因為力量太弱。
那麼,只可能是挑釁,而且是非常有效的挑釁方式。
在這一瞬間,芒的雙眼稍稍瞇起。
他憤怒了。
他無懼失敗,甚至無懼死亡,但是,他無法容忍方運竟然用這種方法辱堂堂妖界之主。
但是,下一剎那,僅僅過了一個剎那,眾圣眾祖全都屏住呼吸。
那只是第一支箭,它仿佛是一個引子,一個先鋒,引出后面的力量。
一箭之后,是萬億支相似的戰詩長箭出現,宛如長箭洪流。
明明每一支的威力都極弱,但是,當他們連一個整后,每一箭都圣道加持。
不是半圣之道,不是大圣之道,而是圣祖之道!
大圣們理解不了,眾祖們立刻推演出,這片長箭洪流之中的箭,不止有方運的,還有別人的,甚至不止有過去的,還有未來的。
方運一指,截斷萬古,以引來所截時間所有同一首戰詩,無論何人,何地,何時,凡是用過這一首戰詩,都會被方運引來。
《石中箭》
甚至于,在場的一些圣祖大圣因為暗中調查過方運, 也記得這首方運最先寫出的攻擊戰詩。
林暗草驚風,
將軍夜引弓。
平明尋白羽,
沒在石棱中。
這是一首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秀才戰詩。
眾圣眾祖甚至看到,每一支戰詩長箭的箭頭上,都站著一個半明的小人兒。
一開始是不同的人,但到最后,全都變了方運。
億萬之箭,眾生之箭。
在方運點出第一箭的同時,整個圣元大陸每一個文位等于或高于秀才的讀書人,思維、頭腦、心靈、意識等等似乎全都連在一起。
他們聽到方運的聲音,溫和清晰。
“與我一同,詩斬圣祖,詞滅至尊!”
每一個讀書人熱沸騰,他們毫無保留地放開防護,獻出自己的力量。
他們的雙眼之中,自己在不斷使用同一首戰詩《石中箭》。
從第一天學會開始,到現在,到未來!
這一刻,所有人的人生目標和人生使命,都變得無比清晰。
使用《石中箭》,不斷使用,永遠使用,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一直用,一直用,一直用!
五境為圣詩,而此刻方運的《石中箭》,借助無上文心的力量,超越五境。
“怎麼會……”
芒驚駭地著前方,億萬戰詩長箭明明離他還很遠,但是,他竟然覺避無可避。
下一剎那,萬箭穿。
在眾人驚駭的目中,億萬長箭洪流穿過芒。
強如芒者,這一刻仿佛變了薄紙,整個都被戰詩洪流穿,分裂泥。
整個,除了末日瞳,一切碎。
噬龍藤祖與鎮獄邪龍嚇得急忙向兩側躲避。
他們太清楚這道戰詩洪流中的力量,那不是方運一個人的力量,甚至也不是人族眾生的力量,而是現在、過去和未來三者人族眾生的力量。
眾生戰詩,配以方運第一次使用的無上文心,月章星句。
戰詩詞如星。
那顆自學海釣的巨蛋,便是繼才高八斗、一心二用和文思泉涌之后的第四種無上文心。
那巨蛋跟隨方運歷經萬古穿梭,在方運封圣的時候,化為第四無上文心。
但是,自得到文心之后,方運一直沒有使用。
因為,第一次使用的境界,決定月章星句的未來。
在此之前,方運每使用一次戰詩詞,后就會多一顆星辰。
現在,方運使用月章星句,并利用月章星句的力量,引眾生,牽引未來,最終一舉讓過去大世,晉升為未來大世。
方運正式為圣祖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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