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慧可不管那些,起坐到劉松年邊,梨花帶雨的哭訴:“老爺,你可不能不管阿琛啊,我就他這麼一個兒子……這事還沒有定呢,說不定啊就是傅瀚栽贓他!上次他就利用那芝麻大點的事狠狠敲詐了一筆,他貪得無厭,又和咱們家有過節,這次肯定是他搞出來的,他仇人那麼多,誰知道溫清月是不是被他別的仇人綁架了!”
劉松年膛起伏著,吼道:“人命在你眼里就是麻大點事!?老子用那麼大的代價擺平的事,你還認為是芝麻大點事!這逆子就是你被你慣壞的!”
“你兇我……”王小慧年輕漂亮,又會撒,他寵,,這些年來從來沒有被大聲吼過,這會委屈的不行,眼淚跟不要錢似的掉。
換做之前,劉松年還會哄下妻,現在卻煩得不行,厲聲吼:“哭哭哭,你就知道哭!”
王小慧駭得噎住,半天不敢發出聲音,然后憋的打了個哭嗝。
劉松年看的頭疼,起對旁邊的大兒子道:“去書房。”
王小慧被撇下,氣的抓狂,站在客廳里撒潑的扯著嗓子喊:“我不管,劉松年你敢、敢不救我兒子,我跟你們沒完!!”
砰!
書門毫不猶豫的關上,隔斷了吵鬧的聲音。
“爸,這短短一個小時,公司的票就跌盤,這件事對公司很不利,溫清月是傅瀚的人,阿琛綁架了,傅瀚定不會就此罷休。”劉南風肅冷著一張臉,心中很是焦慮。
劉松年又豈會不知道現在的局面有多難,“你想怎麼做?”
劉南風溫潤的眸子微瞇,“傅瀚昨晚離開后我不放心,派人盯著,他親自去救那個人了,此刻還在江縣,既然已經得罪了他,不如做個徹底,讓他和那個人都留在江縣,再也回不來!”
劉松年眼皮一跳,抬頭看著自己兒子,沉思良久道:“阿琛做事做的不干凈,如今還連累了劉家,我是救不了他了,你想怎麼做就去做,但記住一點,做干凈點,就算不功也別留把柄。”
劉南風點點頭,“爸你放心,想要他命的可不止咱們。”
江城的天既然變了,那就變徹底一點。
江縣一家旅館,溫清月躺在干凈的床上,聽著浴室的水聲,繃的神經一點點放松。
傅瀚洗完澡,換了干凈服出來便發現睡著了,他沒有醒,幫蓋好被子,著發出門。
阿誠和蘇衍在賓館樓下說話,聽見腳步聲,回頭見是他,蘇衍道:“你怎麼搞得?夜里上山,還不帶著阿誠!”
江縣雖然不大,可是山多,他坐著直升機來都沒辦法第一時間找到他們。
蘇衍都不敢想象,他要是出事了,怎麼向傅爺爺代。
二十多分鐘前,他還在連綿的大山深找他,要不是接到阿誠的電話,得知他們都逃出來了,他此刻可能還在山上。
傅瀚知道蘇衍擔心自己,拍了拍他肩,“我心里有數。”
蘇衍:“……”
傅瀚扯下巾,一頭短發得半干,凌的支棱著,沒了西裝,讓他此刻看著沒有那麼冷峻,“阿誠,警進縣城了嗎?”
阿誠微微頷首,“進了,屬下派人告訴警你和夫人都沒事了,他帶著人去了派出所,說夫人回去后,麻煩去一趟市公安局。”
傅瀚不可否置,繼續道:“昨晚有兩個殺手,去查下他們的來歷,幕后主使。”
阿誠:“是!”
蘇衍皺眉問:“這幕后主使不是劉南琛嗎?你還懷疑有別的人?”
“劉南琛想要的命就不會這麼麻煩,先綁架到這麼遠的地方,再請殺手殺,有人趁了一腳。”傅瀚頭腦清晰,他在山腳下和殺手過手,對方是專業的,若不是他了傷,他贏不了他。
究竟是誰,想要的命?
傅瀚斂瞳,眼眸如大海深不可測。
蘇衍不清楚溫清月和劉南琛之間的過節,目前也沒有心思弄清楚,折騰了一晚上,他也沒有休息好,疲憊的著眉心,“老爺子那邊還不知道,但劉南琛被捕這事上了新聞,老爺子很快就會知道,什麼時候回去?”
“休息兩個小時,阿誠也給你開了房間,一夜未睡,你也去睡會。”傅瀚拍拍他的肩,轉上樓回房間。
蘇衍長嘆了口氣,出手機給妹妹報平安,隨后也拖著疲憊的上樓,在撿的賓館休息。
蘇晚語這一晚幾乎沒有睡安穩過,被經紀人的電話吵醒后,抓了抓頭發,接完電話徹底清醒了,看見蘇衍發的消息,神沉,低聲道:“還真是命大,這樣都沒死。”
纖細的手指握了手機,沉默片刻后撥通了傅瀚的電話,可響了幾遍卻始終沒有接。
蘇晚語氣的險些將手機扔出去,長長的甲陷進掌心里。
另一邊,溫清月這一覺睡的并不安穩,迷迷糊糊總在夢里,驚醒后,恍惚的坐在床上,瞳孔渙散。
傅瀚也醒了過來,跟著坐起來,手摟著,“做噩夢了?”
額間都是冷汗,手一,臉頰的溫度有些燙人。
傅瀚神一沉,手了的額頭,又試了試自己的溫,眸暗沉,“你發燒了,起來,去醫院。”
溫清月渙散的瞳孔漸漸聚攏,怔怔地看著他,一夜淋雨加吹冷風,即便質再好也該生病了。
溫清月看著賓館撿的背景下忙碌的男人,突然有種心里被填滿的覺,很是奇妙。
傅瀚昨天的一服已經扔掉,換上了阿誠在縣城現買的黑高冷和大,那大一看就是地攤貨,他穿上又好像不普通了。
唉,這個男人怎麼什麼時候都能這麼魅力四?即便是幾個小時前一狼狽的奔向,也難掩魅力值。
溫清月想,可能是真的病瘋魔了,不然為什麼現在滿腦子都是傅瀚闖紅綠燈奔向他的畫面,心跳還越來越快,完全不控制。
傅瀚回頭就見呆呆的看著自己,著紅暈的臉也眼可見的越來越紅,他走過去,微微彎著腰,手探向的額頭,無奈的道:“病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