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徹底的安靜了下來,溫清月耳清凈了,往后一倒,陷的鴨絨被里。
就這麼躺了十分鐘,越躺越清醒,索趴起來洗漱后換了一運裝,下樓去晨跑。
溫蒼海九點才去公司,這個時候還沒有起床,傭人在廚房準備早餐。
溫清月走到廚房門口,打開冰箱拿水,傭人聽見聲音回頭見是,忙打了招呼,“小姐你起來了,早餐還要等一會。”
溫清月擰開瓶蓋喝了點水,一邊將蓋子擰回去一邊道:“嗯,沒事,你慢慢做,我去跑步。”
話落,拎著水戴上耳機出門了。
傭人神怪異地看著離開。
半小時后,溫清月晨跑結束回家,剛進家門,屋里傭人的討論聲就傳了耳朵里。
“這家以后沒得安寧嘍!”
“可不是嘛,昨晚雙雙小姐自殺,管家說這新來的小姐面無表的,一點也不害怕,睡得也可早了!”
溫清月微微挑眉,聽著兩個傭人背地里討論自己,換好鞋后從玄關走了出來。
兩個傭人在廚房里一邊打掃一邊聊天,沒有注意到回來了。
“天吶,昨晚那個場景我可是看得嚇死了,那個月把床單染紅了一大片,洗都洗不掉!太嚇人了!”
“可不是,這個月月小姐太冷了,昨晚那樣還能安心睡著,今早還像沒事人一樣去晨跑!”
溫清月站在廚房門口,上半靠著冰箱,興致索然地聽著里面的討論。
“月月,你站在那干什麼?”
溫存和溫子明一進屋就看見了這樣的一幕,也聽見了傭人最后一句話,但是沒聽全。
溫清月回頭向兩人,廚房里的傭人同時回頭,看見溫清月站在門口,臉瞬間就變了。
“沒什麼,聽聽八卦。”溫清月看都沒有看兩個傭人一眼,眼角掃了溫子明一眼又很快收回目。
說是聽八卦,溫存卻從兩個傭人的臉就能明白這個八卦不簡單,只怕是關于的一些閑話,竟還能笑著說開玩笑。
“去跑步了?”不說,溫存也不好說什麼,見臉紅潤,額間還冒著細的汗,便順口問了句。
溫清月點點頭,“嗯,大哥我先回房間洗個澡。你昨晚應該也沒有休息好,吃了早飯就去休息吧。”
溫存點點頭,“去吧,我們等你一起吃早飯。”
溫清月點點頭,迅速上樓。
從頭到尾沒有跟溫子明有一個眼神流。
溫子明看著和溫存相的模樣,心里冷哼了一聲,拉開餐桌前的椅子坐下,“累都累死了,誰等,吃了我就睡覺去了!”
溫存無奈地搖搖頭,回頭看向廚房里不敢說話的兩個傭人,想著在玄關聽到的那半句話和他們的神反應,清咳了聲,道:“阿姨,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月月年紀小,心思單純善良,希你們別讓傷心了。”
兩個阿姨猛地一震,抬頭看了他一眼又慌忙低下頭,抖著應聲。
溫子明聞言挑了下眉,沒有反駁溫存的話。
溫清月收拾完下樓,溫存竟然還在等,溫子明也還在,只不過已經快吃好了。
“月月,快過來!”
“來了。”溫清月走到溫存旁邊,溫存給拉了椅子。
坐下后兄妹三人安靜地吃著早餐,溫存時不時地說兩句話,溫清月會接兩句。
溫子明喝完最后一口粥,冷不丁地道:“你就不問問雙雙的傷怎麼樣了嗎?”
昨晚和大哥聊過后,他試著放下些見了,回來后他一直在等溫清月開口,可這麼半天了,溫清月連一句關于醫院的話都沒有。
氣氛因為他這句話冷了下來,溫存皺眉,想扯開話題,溫清月卻淡淡的道:“我不想。”
溫子明眼里瞬間燃起了兩團火焰,臉部僵的繃,“雙雙傷那樣,普通人都知道問下況,你作為一家人卻漠不關心!”
溫清月放下湯匙,抬眼向他,清澈的眸子里沒有半點緒,“我關心才不正常吧,幾次三番害我,我昨晚沒有袖手旁觀就不錯了,你還指我大度的關心?!”
語氣一頓,嗤笑道:“溫子明你腦子沒病吧?”
砰!溫子明氣得將碗重重往桌上一放,踢開椅子站了起來,“大哥,這就是你說的,善良?這種態度你還想讓我接?!”
“子明……”溫存為難地想讓他坐下好好說,他卻瞪了溫清月一眼,甩手噔噔噔地上樓了。
溫清月氣定神閑地拿起勺子繼續喝粥。ωWW.166xs.cc
“月月,你為什麼非要故意說這種話氣你三哥?”溫存無奈的嘆氣。
溫清月喝了幾口清粥,這才抬眼他,平靜而溫地道:“我沒說氣話,每句都發自肺腑。”
溫存:“……”
他還想說點什麼,溫清月卻放下勺子,優雅地拭著,將紙巾折疊好扔進垃圾桶,“大哥你慢慢吃,吃了就去好好睡一覺,我出去了。”
溫存一怔,看著往玄關走去,也沒有心思教育了,關心地問:“你去哪?等會我送你。”
溫清月彎著腰換鞋,“我出去氣,我自己會打車,你好好休息吧,不用擔心我。”
說完,也換好了鞋,拿上手機沖他揮了揮手,轉出門。
看著關上的門,溫存無聲的嘆了口氣,只能坐下食不知味地吃著早餐。
說是氣,溫清月卻沒有漫無目的地走,今天出來除了想買副銀針,還想找家駕校學駕照。
雖然有駕照,甚至還有賽車比賽類型需求的駕照,但那都是另一個世界的事了。
在這個世界只是個十八歲,剛高考完等著大學開學的小姑娘。
江州別墅區傅公館,傅瀚昨晚就被老爺子過來了,但是他過來的晚,老爺子睡覺了。
于是昨晚的訓話留到了早上。
一向訓別人的傅瀚此刻坐在他爺爺面前,隔著一張餐桌低著頭聽老爺子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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