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的親弟弟,就是植人醒過來的,徐紹亭打電話詢問過宋揚州,可也沒得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宋揚州自是聽說了宋清歌被徐紹亭的前友打了植人的事。
平生,他第一次直了腰跟權勢作斗爭,“姐夫,我覺得你不是個東西的,你配不上我姐。”
說完,宋揚州掛斷了電話,給手機關機扔到一邊去。
第二日,醫生過來同徐紹亭流了宋清歌的況,一字一句地都在晦地無力回天,半晌之后,醫生道出今天過來的真正目的,“徐總,隔壁病房有個小孩,十三歲,心臟先天腫大,需要換心臟。”
徐紹亭抬頭看醫生,眼神里都是蟄的肅殺之氣。
醫生看出他的意思后,沒再勸,“那我先走了,徐總您有事記得按鈴。”
徐紹亭不喜歡這種被人惦記的覺,到宋清歌生命征穩定的第二周,他帶著宋清歌又換了醫院。
醫生說病人的求生意識大概是不強,心跳也很微弱,建議徐紹亭可以找一些能引起病人緒的音頻來循環播放,或者是經常陪著病人說話來喚醒病人的潛意識。
大概是不想聽到他的聲音的,死都不愿意同。
徐紹亭也仔細想了想,還能有什麼事是宋清歌在意的。
妹妹?弟弟?似乎都不夠分量。
宋清歌最在乎的是失去的孩子吧,但……回不來了呀。
徐紹亭實在想不出什麼能激起求生的人或事了,伏在宋清歌耳邊,又重復了一遍,“只要你能醒,我立刻跟你去辦離婚證,下半生不再干涉你的任何行為。”
又重復了很多遍。
“宋清歌,對不起,我從來沒喊過你,因為那不是屬于我的名字,也不喜歡別人喊你,只因為你是我的妻子,我卻沒有好好珍惜你。”
床上的子依舊安詳地閉著眼睛,做頭部手,頭發剃了一部分,頭皮被包裹著。
留了近兩年的長發就這麼沒了。
以前很在意穿搭和外表的,出門都要磨蹭二十分鐘。
晚間,段宥實在不敢拿主意,還是打來電話詢問,“梁小姐那邊,原定是死刑,本來一審結果都定了,但是最后時刻,唐晏陵拿出來了梁小姐神失常的鑒定報告,鑒定日期是去年十一月,目前的關鍵是梁小姐行兇時是否在發病期間,這些證供都是要二審再呈堂,但唐晏陵如果拿出充足證據的話,梁小姐可能會……”
段宥頓了會兒才說:“無罪釋放。”
縱然宋清歌被害這樣,孩子也無辜離世,可法大于,公堂上講是沒有用的,要的是確鑿的證據。
思考了一會兒后,徐紹亭深吸了口氣,才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從一開始宋清歌被從臺階上推下去,就都是唐晏陵設計的。”
“對,也許可以這麼說,但是我們沒有證據,唐晏陵之所以幫梁小姐,說的是從十年前就認識,幫的是分,先生,這件事很棘手,他手里的證據都讓我們沒法反駁。”
因為梁星若確實患有神方面的問題。
事到如今,徐紹亭在梁星若的這件事上也沒什麼糾結的了。
他對得起梁星若,是梁星若自己找不清份。
“明天上午讓律師給我回電話,梁星若,必須死。”
次日上午,律師準時給他回消息,語氣里也是難辦,“會見室里的那個監控是可以錄音的,梁小姐方律師辯解,在明知梁小姐有神問題的況下,太太這種刺激神病人的行為屬于自殺,徐總,唐晏陵為梁小姐請的律師是我的老師,我不會為了師生分背叛您,可我老師的能力我清楚,他已經多年不出山,這次我們想要勝訴,怕是很難。”
徐紹亭不聽的皺了眉頭,“你一會兒把你老師的詳細資料發過來,我不會為難你老師什麼,只是了解了解而已。”
他看著病床上就這麼安安靜靜躺著的宋清歌,快三周了,一句話都沒說過。
會聽到外界的聲音嗎?
宋清歌怨懟他為父親,對殺子仇人心慈手,不惜拿命來讓他后悔。
為人父,為人夫,他都要拿出一個態度來,不能再讓清歌上心了。
六月上旬,徐紹亭再回江城,街道兩旁,已是一片姹紫嫣紅。
徐紹亭見了梁星若,毫不客氣的說明來意,“你老實代,推宋清歌下臺階,給那一刀,是不是唐晏陵指使的你,他給你什麼好了?”
梁星若托著腮,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只是手上依舊掛著鐐銬。
問道:“紹亭,你上是不是帶著錄音設備啊,你別套我的話,就算我現在說了什麼,你未經當事人允許錄音是犯法的,是不能當作證據的。”
徐紹亭冷眼旁觀,“你記得你十七歲是什麼樣子嗎?再對比一下,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你捫心自問,我欠你的嗎?宋清歌欠你的嗎?當年是你自己離開的,我找過你,你如果跟我說明況,不會鬧到今天這一步,你沒害的時候,不論你做什麼我都會幫你,可現在是我的底線,你不該的。”
“可影響到你了呀?你跟在一起不會快樂的,你不舍得跟離婚,我只能這麼辦,紹亭,死了,你就能無拘無束了,而且人是我殺的,跟你也沒有關系啊,我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好啊,本就不你,只有我才是最你的。”
徐紹亭呵了聲,“是唐晏陵告訴你的?告訴你殺了是為我好?告訴你殺了我就會娶你了,你怎麼敢信唐晏陵的,你是知道那些年在國外我跟他是如何勢不兩立的,他挑唆你這些無非是為了讓我難堪,星若,你不長腦子嗎?”
“我知道我跟你沒可能了,孩子有我這樣的母親也只會抹黑,紹亭,不管你如何想我,我的出發點都是為了你好,你就算為了真殺了我也沒什麼,我甘心為了你去死,等五年以后我母親出獄了,麻煩你把我的孩子給,我是為了你死的,你這輩子都不會忘了我了,我知足了。”
“為了我?”徐紹亭不解的眼神看著,“你大概是真的瘋了,我就算忘不掉你,也只是因為你傷害我妻子,我對你的恨,從來沒想過傷害你,我曾經為了維護你還對過手,如今看來,你是真的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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