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紹亭沒辦法,只能哄著解釋,“我昨天跟你掛了電話之后出門有個臨時酒局,段宥酒過敏不能擋酒,這事兒你知道吧,我又沒帶別的書來,自己喝了不,早上沒起來,你剛來那個點我才起床洗完澡。”
徐紹亭低頭靠近,“你聞聞,我里是不是還有酒味。”
宋清歌翻了個白眼離開座位離他遠了點,“你有病吧,你洗澡不刷牙啊!”
“別生氣了,陳瑩瑩長的比你差遠了,我眼瞎也不能看上呀。”
宋清歌哼了聲,“你在面前怕也是這麼說我的吧。”
心里有數,陳瑩瑩到底是長的比差遠了,還是比梁星若差遠了,能徐紹亭的眼,全都是因為容貌與梁星若幾分相似,能得今天這番夸獎,還是沾了梁星若的。
徐紹亭酒后暈乎乎得,罕見的好脾氣,照舊哄著宋清歌,“你長得比漂亮,你要想當明星,肯定一捧就紅。”
宋清歌也明白適可而止,拿著手機走到窗戶邊站著,只是皺著的眉頭舒展不開,“徐紹亭。”
男人嗯了一聲。
宋清歌有話卻也說不出口。
外公說得對,他們兩個這種關系,徐紹亭對的在意程度,不足以支撐兩個人度過余生。
“你下午還出門嗎?你出門的話我帶著景曦回去。”
“不出去了,你都過來了我還能出門嗎。”
宋清歌心里都明白,胳膊擰不過大,任多久,還是得跟徐紹亭妥協。
段宥很快買了蛋糕上來,還帶了草莓和橙子,徐紹亭讓他帶了門卡出去,段宥敲了門進來,發覺兩人都在隔間,不知道在做什麼的況下,他只在外面提醒了句,“先生東西買回來了,我先離開了。”
徐紹亭拉開隔間的門出去,切了塊蛋糕給端進來,“給,吃點甜品心就好了。”
蛋糕賣相很好,那一塊上還有兩顆草莓。
宋清歌有點恨自己的沒出息,蛋糕確實有點人,也好久沒吃甜品了,有點心,可就這麼被哄好,也太不長記了。
宋清歌了一下,“牙疼,不吃甜的。”
“這個不甜,你嘗一口試試。”
徐紹亭拿勺子挖了一大塊往邊遞,宋清歌撇,還是沒出息地張口吃了,“是好吃的。”
徐紹亭不吃甜食,這蛋糕全是宋清歌一個人的。
景曦被吵醒,在床上爬,宋清歌喂了他一小口蛋糕,小家伙砸吧砸吧,還想吃第二口。
不知道小孩子能不能吃蛋糕,宋清歌也不敢再喂他,但是景曦爬著來找,撅著,委屈唧唧的樣子。
小朋友憨態可掬,看得宋清歌也角帶笑,“景曦怎麼是個小饞貓啊?”
“沒有,”徐紹亭了小兒子的臉,“他在家吃輔食從來不挑,保姆也說這是見過最聽話的小孩了。”
徐紹亭手搭在后背上,意思太明顯,讓宋清歌的脊椎都麻了一下,“孩子在呢,你干嘛!”
“他才五個月,他能懂什麼。”
有第三個人在,宋清歌還是過不了這一關,“不行,會有罪惡。”
這小東西提溜著兩個眼珠子來回看,弄得宋清歌有點心虛。
徐紹亭興致上來,抱著宋清歌不愿意撒手,“那我給他抱隔間去?”
“沒人看著他自己跑,摔著怎麼辦,你當父親的能不能有點責任。”宋清歌手推他,沒推開,“你憋一天憋不壞,大白天的。”
徐紹亭拿了手機,找段宥,“過來,把景曦抱走給我看一會兒孩子。”
宋清歌無語,真心覺得段宥可憐,工作助理還得負責看孩子。
一切都安靜下來,宋清歌半推半就地全了他。
徐紹亭突然很惡趣味的手指沾了點蛋糕抹上,“別,我嘗嘗這蛋糕什麼味。”
一切安靜下來,宋清歌抱著他的腰,“徐紹亭,我可能要請你幫我一個忙。”
“你說。”
主過來,有這般拒還迎的順從,徐紹亭就已經猜到了有事要說,先上床再說事,是宋清歌的一貫套路。
宋清歌神倦怠,閉著眼睛不怎麼有力氣,“外公時日無多,今早聽說你過來,想見見你,你哪天有空陪我過去一趟吧。”
老爺子每次有機會都說要見徐紹亭,無非是為了能讓宋清歌在這段婚姻中獲取更多幸福,威利也好,言辭誠懇也罷,都要盡自己的最后一分力。
宋清歌抱著徐紹亭的胳膊,言辭謹慎,“外公如果那句話說重了,你看在我們夫妻分上,別頂撞他,行嗎?”
徐紹亭的手落在的下上,輕輕拂過,“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回答。”
“嗯。”
“你愿意留下,對我還有沒有一分了。”
上的事,或許以后說不準,但現在宋清歌很清楚。
“重要嗎?有多婚姻沒有也一樣可以白頭到老。”
是因為徐紹亭沒在這段婚姻當中過罪,所以他到現在還心存希冀。
可不一樣啊。
宋清歌苦笑,依舊沒睜眼睛,“你想聽實話,我答了,紹亭,我把頌頌送走,只是想有一個明的未來,我發誓,我從沒把這件事跟我們的婚姻扯上關系。”
實話確實傷人,徐紹亭聽了之后反而后悔自己多了,特別是宋清歌的話沒有半分使小的意思,是他過于自信了。
徐紹亭問,“你覺得以后,如果我們回到剛結婚時候的狀態嗎?”
“剛結婚的時候,你看著我的這張臉,那些寵溺真的是給我的嗎?”
宋清歌不免痛恨,為什麼長著這樣一副面孔,如果沒長這個模樣,是不是到這些傷害的人就不是了。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我去洗個澡,明后天的你陪我去一趟吧。”
宋清歌逃也似的進了浴室,不喜歡煽,本就是個淚點低的人,以前不哭,只是沒人敢給委屈。
溫熱的水沖在臉上和著淚水,每每徐紹亭說到這些問題,那四年過的痛苦都會一一在腦子里浮現,激出抑而又不得報復的那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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