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了車,沈聽瓷腦中都是宋宴辭那句——
“沈聽瓷,你是膩了我嗎?”
一向驕傲的男人,好像在那一刻被迫折了他一傲骨,寸寸盡斷。
沈聽瓷從來都沒見過宋宴辭會出這般脆弱又死寂的模樣。
那種希一點點地摁滅在他眼中。
驕傲輕狂的年,從來都沒過任何的挫折。
夢中的宋宴辭更是如此。
前程錦繡,無比坦,從驕傲肆意的年,到后面意氣風發的科研人員,他一直都是天之驕子,人群中最矚目的那一個。
任何事,任何人都不能彎他的脊梁。
可就上一刻,那麼桀驁的人,卻第一次,在面前小心翼翼地低了頭。
沈聽瓷忽視自己沉悶緒,轉頭接過陳睢遞來的糖:“你怎麼還隨帶著?”
“這不是怕你又低糖。”陳睢說著,同時也給自己拆了一顆,“說來,你怎麼會和宋家的這位認識?”
水桃的甜味蔓延過齒,將心頭的苦下去一些。
沈聽瓷并不是很樂意說自己的那些往事,卻是對上經紀人關切的目,稍許沉默了下,隨后才說道:“原先的家里有些關系,所以認識。”
這話,陳睢下意識地不信。
沈聽瓷的原家庭如何,他作為經紀人怎麼會不知道?
就那一群像個吸鬼的家人,怎麼會認識宋家這種名門族。
不過不相信歸不相信,陳睢的心思卻在此時活絡起來。
“聽瓷,你知道云子涵的金主是誰嗎?”
聽見陳睢這麼拐彎抹角的話,沈聽瓷實在是忍不住彎著角笑了下:“你想說宋宴辭和他們的關系不錯?”
“嗯哼。”陳睢點頭,“這個代言和電影對你來說很重要,既然你有這麼好的資源為什麼不用呢?”
“你憑什麼覺得他會幫我?”
沈聽瓷的話,冷靜到可怕。
陳睢也被問得一愣。
不過很快,他就重新開口:“昨天他都將你給帶回家了,不管如何你在他心中多是有些特殊的吧。”
“我記得,你這段時間再嗑一個cp。”
陳睢不太明白他們在說宋家的事,怎麼就跳轉到他上來,不過他還是答了沈聽瓷的話:“是呀,你突然說這個干嘛?”
“宋宴辭就是你嗑的那個cp,你現在懂了嗎?”沈聽瓷淡淡道。
陳睢被嚇得眨了眼,幾分鐘都沒有出聲,似乎不太敢相信事竟然會變得這麼殘忍。
作為娛樂圈得出名的經紀人,陳睢自然是知道這對cp中的份。
先不說這兩人都背靠研究所,就將他們的份單個拎出去都十分不得了。
宋宴辭不必說了,帝京宋家的小公子。
而主可是滬城沈家的千金,和宋家這位是婚約在的。
他家藝人既沒背景,也沒靠山,和小公主搶男人,那之后的演藝之路說不準還真要被斷送得一干二凈。
兩相比較下來,陳睢突然覺得那個頂奢代言也就一般般,反正也就是亞太區的形象大使而已,又不是全球代言人,實在是沒必要為了這麼一點蠅頭小利去得罪沈家的千金。
何況如今沈氏企業進軍帝京,這位小公主又背靠國家,帝京無數豪門權貴都想要結一二,為了這種事,得罪這麼一位貴人實在是不值得。ωWW.166xs.cc
陳睢難得地出幾分可惜來。
“代言撕不下來,電影估計也要泡湯。”陳睢語氣沉重地說道,“沈聽瓷你再爭點氣,多拿幾個獎項,到時候就是他們跪著求你去拍電影!”
“電影和電視有壁,我就算拿了視后,也不見得有人愿意請我去拍電影。”沈聽瓷對這件事倒是看得開。
當下很多人,都對流量這個詞有著一點狹隘的認知。
認為流量就是沒有一點點實力的花瓶,所以就算是被邀請去拍電影,那也就是個擺設,何況當下的好本子,無一不是以男角為主導,以角為主導的好本子,幾年都不見得有一部。
就算是昨晚的那個酒局,趙導的新電影,不也是男群像劇嘛!
想去電影里混一兩個重要角,按照自家經紀人的話就是去鑲邊的。
可他不了解,沈聽瓷從來都不需要這些鑲邊的東西。
從最初的進圈,到現在為頂流小花,沈聽瓷靠的從來都是實力。
“對了,莊掠卿讓你最近再個時間過去復查下。”
聽見莊掠卿的名字,沈聽瓷原先平靜緩和的緒有了幾分波。
原先不知道莊掠卿和宋宴辭他們認識,當然無所謂。
可如今既然知道他們認識,一時間沈聽瓷還真是起了逃避的心理。
“不用。”沈聽瓷語氣僵地開口,大概是察覺到自己的緒不算太對,于是又趕補救,“我最近緒很平穩,也沒有失眠,就……不去了吧。”
“何況最近工作多,行程又,沒必要浪費時間。”
最近沈聽瓷的工作的確多,陳睢雖然擔心沈聽瓷的狀態,但一想著莊掠卿又和孟黎他們認識,他也不太想讓沈聽瓷在和這個醫生有什麼接。
“聽瓷。”陳睢試探道,“你有想過,換一個醫生嗎?”
陳睢原以為沈聽瓷會猶豫一下,誰知道竟然比自己還要干脆:“好。”
沈聽瓷在帝京的工作很多,除了雜志的拍攝,廣告還有一些商演代言等著。
一行人是忙得團團轉,就算沈聽瓷有個房子在帝京,也沒有機會回去,這些日子一直都住在酒店里。
陳睢一邊和說著接下來的行程安排,一邊將一些工作后推:“今天高層那邊打了電話過來,不出意外那個綜藝會落在你的頭上,先不說他們給出的片酬不錯,你也的確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你是人,又不是鐵打的,這幾年你一直連軸轉,這個綜藝就當是度假吧。”
沈聽瓷倒了杯溫水,將藥服下:“我第一次聽見,拍攝綜藝參加工作,算是休息。”
“對你來說,的確是休息了。”陳睢笑道,“最近還有幾個劇本遞上來,你也看看。”
沈聽瓷道:“公司沒給秦玉?”
“背后的金主倒是想的,可惜還沒這個實力接下你的東西。”陳睢說完后,便起了,他手中的東西全都暴地塞進一側的包里,“你好好休息,我們明早十點飛f國的飛機,你記得調個鬧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