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路,到地方,徐愿景打起神,化了全妝,至看臉看不出被折騰了差不多兩個晚上的樣子。
今天的采訪是在某公司的總部,采訪分幾個環節,第一個環節是每個主要演員的單獨采訪,采用快問快答模式。
男主邢尉第一個,不到十分鐘就出來了,臉上帶著笑,很輕松,看來是個心愉悅的采訪。
徐愿景進采訪室,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主持人,謙遜地主打招呼:“你好。”
主持人盯向徐愿景。
徐愿景:“……”
差不多五秒,主持人語氣冷淡敷衍道:“是徐小姐吧,坐吧。”
這個主持人,可不像是個能讓人心愉悅的主兒。
還是說,只是針對?
徐愿景坐到椅子上,平靜地看著他。
主持人看了看手中的卡片,然后他把卡片丟到了一邊。
徐愿景看了眼那卡片,不聲。
主持人雙手叉放在桌面上,笑容輕浮地看著徐愿景:“徐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徐愿景眉挑了下,盯著主持人的臉。
隨即,笑了下:“又見面了,記者先生。”
早有預,那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
但著實沒想到,今日采訪的主持人,竟然就是昨天發布會上當眾侮辱,試圖給扣帽子,最后被保鏢攆走的男記者。
“徐小姐沒想到,會在這里與我,狹路相逢吧?”
那主持人目有些狠,有些得意的盯著徐愿景。
徐愿景看了眼他前掛著的工作牌,抬抬眉:“杜仲文……”
微微莞爾,“會在這里到杜先生,的確讓我很意外。”
“徐小姐手段了得,臨危不,心志如此堅定,徐小姐不功,誰功?”
杜仲文意味深長道。
“危?”
徐愿景不解,“杜先生說笑了,我來貴地工作,好端端的,能遇到什麼危險呢?”
頓了頓,“杜先生是在暗示什麼嗎?”
“徐小姐口才了得,昨天在發布會上,杜某便見識到了。”
杜仲文暗暗咬牙。
從業這麼多年,他還沒被當眾趕出去過。
簡直是他職業生涯的奇恥大辱!
徐愿景保持微笑。
不愿與他再做無用的口舌之爭,浪費時間。
杜仲文看了眼后架著的攝影機,轉過頭時,角勾過詭異的弧度,道:“既然今天上了,那徐小姐是不是可以正面回答一下我昨天向你提出的幾個問題?”
徐愿景看著他。
杜仲文皺眉:“徐小姐避而不答,是因為心虛嗎?”
徐愿景看著他。
杜仲文臉沉了沉:“劉威導演夸贊徐小姐在工作中配合度極高,但事實,似乎并非如此。難道是劉導忌憚什麼,不敢得罪徐小姐,所以才如此說的?”
“唉。”
徐愿景冷不丁嘆了口氣。
杜仲文抿:“徐小姐嘆氣是什麼意思?”
“杜先生,您方才問我的問題,是快問快答里面的嗎?如果是,我回答倒也無妨……”
徐愿景輕飄飄看了眼被他扔在一邊的提卡。
卡片展開著,上面共有十個問題,每個問題都很簡短,且并不存在存心刁難的用意。
所以可以理解邢尉出去時,滿面輕松。
但很顯然。
杜仲文并不打算照著提卡走流程。
昨天他沒能如愿達到破壞發布會,當眾承認就是品行不端,勾搭上了金主,才能出演《皇家仵作》以及《枝枝》等劇,一舉讓在娛樂圈再無立錐之地。
而今天,機會又到了他手里,他不得再接再厲,以及報他昨日被趕出發布會的仇!
“如果不是,我也有不回答的權利吧?”
徐愿景語氣甚至是溫和的,一點都不犀利,更不失控無禮。
越是這樣,越顯得對方業務水平不高,態度傲慢,公私不分,以及毫無職業道德!
杜仲文已經吃過一次虧了。
自然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
他像狼狗一樣,盯死了徐愿景:“徐小姐的確可以不回答,但我可以向徐小姐保證,這些問題在沒有答案之前,我不會放棄的
。徐小姐可以期待一下。”
徐愿景角扯了下,并未回應對方的挑釁。
邢尉的采訪只花了不到十分鐘。
而徐愿景從采訪室出去,卻是半個多小時以后。
邢尉還打趣:“愿景,那些問題有那麼難回答嗎?還是那主持人看你漂亮,故意拖延時間,就想跟你多單獨相相?”
徐愿景:“……”
那杜仲文的確是故意的。
不過是故意刁難!
近中午,采訪才告一段落。
徐愿景與其他演員道別,坐上了林菀的車。
林菀看了眼興致不高的臉:“不順利?”
徐愿景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睡眠嚴重不足,一到令完全放松的環境,便覺得頭昏沉得厲害,太兩邊突突地跳,還伴隨著心慌。
也過了二十五的高齡了,果然歲月不饒人。
不過兩個晚上,就扛不住了!
“……一般。”
徐愿景聲音沉甕。
徐愿景回答一般,那就是不怎麼順利。
林菀想到昨天發布會上的事,道:“難道又有意外發生?”
徐愿景沒睜眼,眼睛痛,說:“昨天在發布會對我發難的記者,就在這家公司上班。很不巧的,其中一個單獨采訪的環節,他是主持人!”
林菀:“……”
那可真是太不巧了!
“他又難為你了?”
林菀皺眉頭道。
徐愿景默認了!
“對方果然就是針對你個人而已!”
林菀眼底浮著約的擔憂。
這個節骨眼跳出來,無疑的,對徐愿景很不利。
若是跟榮家的恩怨公開,徐愿景可謂是腹背敵!
“菀菀,幫我查一個人。”
徐愿景聲音有些累。
“你說。”
“杜仲文。”
“誰?”
林菀語氣忽然拔高。
徐愿景眉骨跳了跳,忍著雙眼的痛,打開了一條,看著:“怎麼?”
林菀表忽然古怪:“怎麼會是他?!”
“他?你認識?”
徐愿景疑。
林菀深沉:“嗯。”
徐愿景來了神,微微坐正:“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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