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店走出去后,柳定卿看見了還沒離開,并一個人站在路燈下嗚嗚哭泣的姜桂。
雖說柳定卿生前就數跟老二一家來往的,但姜桂再怎麼說也是的兒媳婦,現在一個人哭的這麼可憐,肚子里還懷著孩子,忍不住就上前安了起來。
“何必為那種人渣哭呢?”柳定卿安道,“張建平他就是個死沒良心的,早點認清他的真面目也是好事……”
“他可不就是個死沒良心的嗎!”
姜桂嗚咽的哭訴道:“當初娶我的時候說的多好聽啊,什麼讓我當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絕不會出軌,我真是眼瞎了當年才會看上他!連他的本都沒看出來!”
柳定卿嘆了口氣,唏噓道:“誰說不是呢。”
當年哪能想到家里績最好,學歷最高,最有出息的二兒子居然是這種秉。
尋思當年教育孩子應該也沒教育錯吧?那老大張貴平雖然家里不如老二有錢,但小日子過得也還行,孝順又知道疼老婆,大兒媳婦生第一胎的時候,早上拼了命的開出租掙錢,累了一天回去后還知道忙里忙外給老婆做飯捶腰。
就連最疼的唯一的閨張茹平,從小慣著溺著長大,那里也沒歪這樣啊。
雖說閨茹平績不是很好,上學期間特別臭,還有點懶,不過最后嫁了個好老公,日子過得也還行。而且這三個孩子里,就數老三回鄉下看的次數最多了!那老二一年到頭也就過年的時間肯回來一趟!
那到底是怎麼把老二張建平給養這麼一個出軌沒良心的男人了呢?!
“我當初……我跟你說啊,當初追我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有值有學歷的富二代們都能從南大校門口排到國外去了!我真是眼瞎了才看上沒車沒錢沒房的張建平!”
姜桂從小就是被父母寵在手心上的千金小姐,什麼都不用愁,被養了公主,年時長得也很漂亮,追的富二代們更是不在數,但千金小姐越是
缺什麼,越是要追求什麼。
姜桂要追求的就是。
八九十年代的片風靡一時,姜桂深染,格外憧憬轟轟烈烈的,幻想著自己的人能夠踏著七彩祥云來找。
再加上當一個人周圍都是同一件東西后,那他就會對那個東西失去興趣——就像姜桂,邊不缺有錢的富二代,所以已經對只會拿錢砸人的富二代失去了興趣,更吸引的反而是窮小子張建平。
年輕的張建平也算是人模狗樣,雖然窮,但是貴在有一的書生卷氣和出挑的外貌。他穿著普通的服,帶著黑框眼鏡往那一站,瞬間就在人群里拔地而起了,氣質都和富二代們截然不同。
當時的姜桂以為那讀書人的鴻鵠之志,現在的姜桂明白了:那他媽就是連服都遮蓋不住的窮酸氣!!
“我說我不用錢,我家里也不缺錢,你不用給我彩禮,就當上門婿就行,畢竟我爸媽舍不得我遠嫁。你能來我爸的公司打下手,要想創業呢,那我也能給你錢投資你……”
姜桂越說越委屈,“我真的不明白他怎麼就變現在這樣了,他當初跟我結婚的時候是真的對我很好很好的,剛創業那會兒他雖然工作忙,但是每天晚上都會回來的,逢年過節也給我準備驚喜……但他現在怎麼就這樣了?他對得起我嗎?!”
柳定卿也非常納悶:“是啊,本來一個好好的男人,怎麼就變這樣了呢?”
“想往上爬吧。”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盛齊修忽然開口,“他本來過慣了清湯寡水的生活,有朝一日忽然走進了上流社會,看見了另一個與他原本的生活完全不一樣的世界,會貪其中也是很正常的事。”
他嘲諷的扯了扯角,“人一旦嘗到了權勢帶來的甜頭,就不會忘記那個味道,然后開始拼了命的跟狗一樣往上爬,出了他們貪婪又丑陋的臉。”
別說是張建平這種半路進上流社會的人會迷失自我了,就連一些本
就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富家子弟們,都會不滿足于現在的生活,妄想得到更多本就不屬于他的東西。
人類的貪心就是黑的無底,永遠都不會被填滿。
柳定卿似懂非懂,自語道:“哦,那看來上流社會的壞東西還多啊……”
閨嫁的好像就是一個有錢的男的,也不知道家老三有沒有長歪。
盛齊修輕咳兩聲,有意無意的補充道:“其實也不是每個人都是張建平這樣的,還是有不人心里尚存著底線和良知,能夠把握住那個度,不做太過分的事。而有的人則已經泯滅了為人的一些本,徹底的死在了那個紙醉金迷的世界。”
前者舉例說明:比如他,他就不是壞東西。
后者舉例說明:張建平,出軌的壞東西!
頓了頓,盛齊修又看了一眼姜桂,提醒道:“張建平背著你干的事應該不止有養人,建議你回去再多查一查,未雨綢繆。”
姜桂的臉瞬間變了,“盛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說張建平他還會干別的更嚴重的事嗎?”
“只是提個醒。”盛齊修淡淡道,“如果他膽子比較大,那說不定會摻和到一些事里去,還是快點離婚,撇清關系的好,免得把姜家和孩子也扯進去。”
姜桂瞬間被嚇得不清,連聲道好,然后慌慌張張就了車離開了。
同樣被嚇得不輕的還有柳定卿,本來以為張建平只是出軌而已,但現在聽盛齊修這麼一說,他居然似乎還沾上了一些別的事?
“那個……齊修老師,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啊?張建平還干了違法紀的事?要不要啊,他會不會坐牢啊?”柳定卿有些慌的詢問。
畢竟張建平是自己的親兒子,就算品劣了,但是為一個母親,也會為張建平擔心,更不希張建平會扯上什麼更為嚴重的事。
盛齊修低頭看了一眼,終于忍不住問出了他納悶了一個多小時的問題。
“你為什麼這麼在意張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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