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昨天夜裡請來的媳婦姑娘們通宵沒有歇手,所以一早上,已經裁好了很多的活計在那裡,只等著來人領了回家去做。
像這樣的針線活,並沒有什麼技含量,就算是剛學會了平針的小姑娘一天也能做上幾件,而且連蔓兒家開的工錢又很優厚,不僅是三十里營子的大姑娘小媳婦們搶著要做,周圍幾個村子的人聽到了消息,也紛紛前來。
還有那些幫著裁剪的姑娘、媳婦們,每個人也給自己和家人留下了不的活計。還有的事先就說好,並不要工錢,只是家裡有孩子,希等連蔓兒家的學堂開學之後,能讓自家的孩子來學堂裡上學。
連蔓兒看見這樣一番景象自然開心,除了這次帶回來的幾車棉布、棉花、羊皮、針線等,另外還有幾車的東西正在路上,很快就會運到。看眼前的景象,是本不用擔心人手不夠,不能夠及時將活計做完了。
“這些活計是得回家裡來做,就算在府城咱花錢也能請到人,可哪比的家裡,咱人頭,使喚起來也順手。”張氏也笑著說道。
“嗯。”連蔓兒點頭,也正是因爲明白這一點,纔想著要提前回家來做這件事的。“娘,這活計分派肯定是沒問題了,就是到收活計的時候,還得安排兩個可靠的人好好檢查,不能忙中出錯,把殘次品給收上來。”
“到時候還是請你春柱嬸子,還有吳家嬸子幫忙。”張氏就道。“我到時候也去盯著點。”
“還有小喜、小慶、吉祥和如意。”連蔓兒就點頭道。安排活計的時候已經跟大傢伙說清楚了,收活計的時候一定要不把好質量關。
張氏、連蔓兒、趙氏、連葉兒、吳王氏、吳家玉、連枝兒這幾個就在屋裡做針線。幾個人手裡有活,又一邊說說笑笑。不知不覺中時間過的飛快,眼看著就快到日中了。
連葉兒就放下手裡的活計,捧起茶杯,將晾的溫溫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後出溜下了地。
“……我上老宅看看去,”連葉兒一邊穿鞋子,一邊跟大傢伙說道。“估計這個時候,人差不多該接回來了。”
“這小丫頭這個好信兒勁兒的。”吳王氏就笑著道。
好信兒,是三十里營子的莊戶人家的鄉村土語。意思大概相當於好奇心重。吳王氏這麼說連葉兒,並沒有毫貶低的意思。吳王氏比較喜歡個活潑且潑辣的孩子。
“葉兒,你去就去,別真在那吃飯。”連蔓兒就低聲對連葉兒囑咐道。“一會咱家也開飯了。你還是回來吃。東西好壞不說,咱一起吃的順溜。”
“蔓兒姐,我就先過去看看,一會就回來。”連葉兒就道,“估們沒這麼早開飯。”
連葉兒說著,就跑了,聽話裡大多意思,還是打算要去吃老宅一頓。
連蔓兒笑著搖了搖頭。也沒說什麼。
“那姑娘咋樣,你也沒聽見啥信兒?”張氏就問吳王氏。
吳王氏住在鎮上。歷來消息靈通,給四郎說了這個媳婦的就是鎮上的婆,張氏就想知道,吳王氏是不是事先打聽到了什麼消息。
“這還真沒聽見啥信兒。”吳王氏就道,“離的太遠了,那個地方窮山惡水的,咱鎮上沒啥人上那邊去,也沒有那邊的親戚。我還說那,這個孫婆還能夠的,近邊的沒找著,那麼老遠還能給說一個來。”
不得不說,婆的和,那都是神蹟。
“這家咋樣咱是不知道,不過也聽人說過,那個地方的人還都行,窮是窮,但是不惡,一般都老實。那地方出來的姑娘還都能幹。”吳王氏想了想,又說道。
“其實吧,聽那家的條件,我也覺得這是門不錯的婚事。”張氏就道。
大傢伙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半晌,那邊連葉兒已經到了老宅的門口。
今天老宅門口,格外的擁熱鬧。就見大門外停著一輛兩頭大青騾子拉的大車,車上的厚呢子車廂很寬大,足可以坐三四個人。騾車的旁邊,還拴著另外一匹大青騾,上面鞍轡齊整、鮮亮。還有一個一青布的夥計,正拿了草料和清水,在照料幾頭大牲口。
不用問,連葉兒就知道,這都是連蔓兒家的,今天借給了四郎使用。
除此之外,老宅的門口還停了兩輛驢車,其中一輛連葉兒也認識,那是商懷德和小周氏家裡的,而另外一輛,比商家的驢車略顯陋,就不認識了。
這門口除了連蔓兒家的那個夥計,還圍著一羣的半大孩子,都長了脖子往老宅的院子裡張。這還多虧了連蔓兒家那邊派活計,村子裡的姑娘媳婦們都不得閒,要不然,這門口圍著的人還要再多一倍都不止。
連葉兒看到這個形,已經猜到是方的人到了,因此加快腳步上前,一打聽,果真如此,而那輛並不認識的驢車,正是方帶來的。
“……車是人家姑娘嫁出門的大姐家的,是大姐夫趕車送們來的。”連家趕車的夥計認識連葉兒,就告訴連葉兒道。
八道廟子周圍多山,那邊的莊戶人家大多養驢,用驢車。
“那人家趕車來的,你們不是白去接了?”連葉兒就問了一句。
“哪能白去。”夥計就笑了,“迎上了,就都坐我這車來的。”
連葉兒點頭,心裡也明白,四郎借了連蔓兒家的車和騾子,就是要在相看的方面前擺排場的、別說這車馬迎出去老遠,還接了人回來。就只是擺在這門口,這個排場也就夠了。
一般莊戶人家相親,誰能有這樣的排場那?
連葉兒心裡想著要看新媳婦,因此忙就進了老宅的院子。
一進院子,就看見了連芽兒和六郎。兩個人正從豬圈的柴禾垛抱了柴禾往上房走,看樣子是準備燒火做飯了。連芽兒和六郎看見連葉兒,都招呼葉兒姐。
連葉兒正要向兩個孩子打聽打聽,就看見何氏從上房外屋探出頭來。
“葉兒,你咋纔來?你娘那?趕的,燒火做飯了!”何氏今天打扮的格外利落,一臉的喜氣直冒泡,真是怎麼遮都遮不住。看見連葉兒,眼睛立刻一亮,扯了嗓門道。
連葉兒翻了個白眼,對何氏的話充耳不聞,目不斜視地進了上房,然後又甩開何氏拉的手。
“我來找我爹。”連葉兒這麼說了一句,也不管何氏說什麼,就挑簾子進了東屋。
東屋的炕頭上,坐著連老爺子、商懷德,然後就是周氏和小周氏,小周氏的閨商寶容也在。連守仁、連守義、連守禮、連繼祖和四郎都坐在凳子上。
連葉兒一進屋,先是覺到了一屋子的喜氣,然後就看見了方的幾個人。
王家老爺子被讓在炕頭,跟連老爺子和商懷德一起坐著,矮胖的婆跟周氏、小周氏一起坐著,再往炕梢,王家的姑娘半垂著頭坐在炕沿上,旁邊是的大姐,還有商寶容也陪著說話。王家的大姐夫跟連繼祖、四郎坐在凳子上。
連守義和四郎也和何氏一樣,都是一臉的喜氣,尤其四郎的一雙眼睛,總是不由自主地往王家姑娘的上瞟。
連葉兒進屋,先了人,也不管周氏們應不應聲,就徑直走到炕梢,挨著商寶容坐到炕沿上,開始打量王家姑娘和方的家人。
此刻屋裡兩方人正在攀談,並沒有因爲連葉兒的到來而中斷。
“……有幾畝山地,再有就是樹行子……”王家老爺子面黧黑,說話帶著濃重的西部的口音。他所說的樹行子,是西邊的方言,其實就是果樹園。
八道廟子多山,因此農田,很多人以栽種果樹爲生。
“你們老四媳婦家,是不是也是整樹行子的?”小周氏就對周氏道。
“對,家是侍弄果木的。”周氏就點頭。
“弄果木這個好,人老張家日子就好過,以後孩子們吃個果木啥的,那也方。”連守義就道。因爲張氏孃家有果園子,連守義可沒跟著吃當季的新鮮水果,“老王大哥,你家都種的啥果木?”
“就種李子,還有幾棵梨樹和棗樹。俺們那地界,山疙瘩,跟人家沒法比。”王家老爺子就道。
“老張家那也是山疙瘩。”四郎就道,“我知道,侍弄果木累人,山地也不好種。我們這好,沒果木,想吃啥,二里地就到鎮上,想吃啥有啥。咱們這都不種的果木,鎮上也有賣的。這裡的地也好種。”
這麼說著話,四郎的眼睛就又落在王家姑娘的上。
“……我在縣城的鋪子裡管事,手下也有幾個人。活幹淨,還清閒,工錢正經不。等幹好了,就這一兩年,我就把那鋪子盤下來。種地啥的都是小事……”
“山裡人啊,都實誠,還能幹,我們家老四媳婦一家人就這樣。我和爹,我們是多年的老哥們。知道你們是山裡人,別的我都沒跟人打聽,我就說行……”連老爺子似乎無意地打斷了四郎的話頭,跟王家老爺子說道。
……
月底最後一天,手裡有紅的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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