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蔓兒一行人就往外走,連老爺子見留不住人,馬上就下了炕,要親自送他們出去。
“爹,你老可別下地。今天外頭太冷了。”別的人都先走了出去,連守信就忙攔住了連老爺子道。
“是啊,爺。”五郎也留在後頭,笑著勸連老爺子道,“我們都是晚輩,沒有讓你老送的道理。都是一家人,也不用講究那些個虛禮。你老多多歇息,早點把子骨養結實了,纔是最大、最重要的事。”
連守信和五郎攔住了連老爺子勸阻,連守禮和二郎也跟著附和,而同一時刻,吳家興、連枝兒,連蔓兒、小七和連葉兒已經出了上房。連老爺子看見這個架勢,他是無法親自出門送這些人出去了,只得嘆了一口氣,招呼連守仁、連繼祖和蔣氏。
“替我送送你三叔、四叔,還有你幾個弟弟、妹妹們,特別是家興。家興這孩子,我是真稀罕。”
連守仁、連繼祖和蔣氏都忙點頭答應了,大家這才簇擁著從門裡出來。
還沒走到大門口,就見大門被從外邊推開,連守義和何氏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在兩人的後,還跟著一個四郎。
“哎媽呀,俺們回來晚了是咋地?”何氏看見連守信這一行人,立刻就停住腳,拍了一下大,似乎非常憾地說道。
“這來了多半天了,咋不再多待一會。”連守義咧笑道。
四郎和六郎跟在連守義和何氏後,都沒有說話。
“二伯,二伯孃,這是剛串門回來?”吳家興笑著跟連守義兩口子打了聲招呼。
吳家與連家因爲周氏和大周氏的關係而有親,如今吳家興和連枝兒了親,就改了對連老爺子和周氏的稱呼,自然對連守仁、連守義和連守禮的稱呼也要改。只不過,改過之後的稱呼還是和從前一樣。因爲莊戶人家相互之間稱呼,通常將堂和表字都省略。
吳家興跟著他爹吳玉貴做牙儈,慣會際。剛纔與連老爺子和周氏說話也好。現在跟連守義、何氏兩個人招呼也好,皆是笑瞇瞇的,態度很是親切自然。
“嗯哪。”何氏似乎對吳家興很親,搶在連守義之前作答道,“聽說你們來了,俺們立刻就趕回來了。咋地也得新姑爺子一個頭啥的。”
何氏說完,還很開心地哈哈笑了起來。
“怎麼這麼大的酒味?”連蔓兒突然說道。“是誰喝酒了,大白天的,咋就耍酒瘋、說胡話那。”
“是有酒味。”吳家興就笑道。
五郎、連葉兒和小七也都點頭,連葉兒和小七還故意衝著何氏的方向吸了吸鼻子,然後就都做厭棄狀。
“啥酒味,俺咋沒聞著。”何氏也吸了吸鼻子。自然是聞不到什麼酒味的,又見幾個人分明是暗示喝了酒,就又辯解道,“俺可沒喝酒。俺不稀罕那個玩意兒,再說了,俺手裡也沒錢。”
何氏並不聰明,這樣說,正好落了連蔓兒的陷阱裡。
“我們可誰都沒說是你喝的酒。”連蔓兒就笑道。
連葉兒和小七就都笑了起來。
“這外面冷。就別在這說話了。”連守信就道。“你們都趕進屋去吧,老爺子和老太太正等著你們。……家興和枝兒還有別的門子要串。”
聽連守信這樣說。連守義和四郎飛快地換了一個眼。剛纔何氏說的不錯,他們正在別人家的熱炕上閒聊,就聽說連守信一家,帶著回門的吳家興和連枝兒來老宅了。連守義、何氏和四郎雖不在一,卻非常一致地起往家裡趕。
吳家富有,連枝兒嫁妝厚,這兩個人在親之後第一次往老宅來,自然是來串門子送禮的。就算吳家小氣,不給他們兩口子東西,那麼連老爺子和周氏那一份肯定不了。三個人生怕連老爺子和周氏將禮藏起來,或是乾脆已經分給了連守仁那一人,因此都用最快的速度趕回家,期能分得一份。
哪怕分不到,也要看一看,解解眼饞,同時也能對家中的財產做到心中有數,免得以後被人欺瞞了吃虧。
有著這樣的想法,連守義、何氏和四郎也想快點進屋,但是他們又有些捨不得眼前的一衆人。因此聽了連守信的話,幾口人卻並沒有把路讓開,而是琢磨著該說些什麼話。
“爹、娘,你們趕回屋去吧。”二郎往前走了兩步,對連守義和何氏說道,“人家興還有不事,跟你們耽誤不起。”
“你個小王八犢子,你還有臉回來?”看見二郎,連守義立刻氣就不打一來,“咋地,是送米麪來了,還是賺了錢,孝順你老子娘來了?”
“你咋一見面就罵人,就不能好好跟孩子說話。”何氏白了一眼連守義,又笑呵呵地對二郎道,“二郎啊,你現在掙錢了,娘缺個梳子,你給娘倆錢,娘自己再買一個去。”
“娘,你這是幹啥?”二郎的臉立刻就紅了,說話也有些磕磕絆絆,但是意思卻表達的很清楚。“你這個月,都缺好幾回的梳子了。你還缺過篦子,還缺過簪子。娘,我掙不了那麼多錢啊。你們要的米麪和布,我都按時給了。我也得生活,求你給我條活路吧。”
二郎在連蔓兒一家的幫助下,得了一個很好的差事,每個月也有一筆不錯的收。這件事,後來就被連守義和何氏知道了。從那以後,這兩口子就變著法地朝二郎要錢,不然就罵二郎不孝。只是二郎發了工錢,就都給羅小燕,因此連守義和何氏雖然花樣百出,但是並不總能佔到便宜。
今天看到二郎登門,這兩口子彷彿狗看見一般。
“你們趕屋去吧,咱們走。”連守信見此景,忙就道。前面一句是對連守義和何氏說的,後面一句,則是對自家帶來老宅的這幾個人說的。
衆人就都不再理會連守義和何氏,徑直出了老宅的大門。
看著連守信等人出了門,已經走遠了,連守義纔敢破口大罵。
“這個喪良心的,”連守義跳著腳罵道,“忘本啊,二郎他忘本。他就看見錢親,看他那個熊樣,恨不得就認老四做親爹了。老四不是有錢嗎,他嫌他親爹沒錢啊……”
連守仁、連繼祖和蔣氏也沒搭理連守義這三口人,而是轉回了上房。看見他們進了上房,連守義突然醒悟過來,也不罵二郎了,就急匆匆地也跟著進了上房。
何氏和四郎隨其後。
上房東屋,周氏正指使者連芽兒將洗了一半的裳端上炕,要繼續洗,蔣氏也被支使著去外屋繼續燒水。連守仁和連繼祖坐在凳子上,微微有些發呆,連老爺子坐在炕頭上,愁眉鎖,唉聲嘆氣。
連守義、何氏和四郎一進屋,三雙眼睛立刻就掃向櫃子上,再發現櫃子上空的之後,三個人的視線又掃向炕上。
櫃子上也好,炕上也罷,甚至是犄角格拉,都沒有任何禮的影子。
“吳家興和枝兒來,是空著手的,沒帶東西?”連守義忍不住問道。
“我看你倒像個東西。”周氏用眼角夾了連守義和何氏一眼。這兩口子最近總是吃了飯就不見蹤影,周氏已經不滿很久了。
“哎……”連老爺子這個時候突然發出一聲長嘆,“咱這算是把老吳家給惹了。”
這裡的惹,是莊戶人家常用的鄉村土語,意思並不是招惹,而是得罪。自家人、自家的兒孫惹了沒啥事,畢竟都是親骨。但是惹了外人,就是一件大事。連老爺子這一輩子,最忌諱的事裡面,就包括這一件。
“惹就惹唄。”周氏冷哼了一聲道,“還指他能咋地!我不他那一包槽子糕!”
周氏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爲三十里營子的莊戶人家逢年過節給長輩送禮,絕大多數裡面會有槽子糕。
“你懂個啥!”連老爺子又嘆了一口氣,“妻賢夫禍,你啊,你就是個禍子。”
“我是啥也不懂,就你懂的多。”周氏一邊將洗乾淨的一件裳扭絞著水,一邊冷笑著對連老爺子道,“你懂得多,我看你也沒啥出的。人家誰也沒把你當回事。”
“第一次回門,他們要啥沒有,就空著手來的。他們那心裡也下得去!不給我,行,我不懂啊。咋你這麼到了去,懂的多的老爺子,人家也啥都沒給你!”
“你自己個還以爲自己個咋溜水那,在人家眼睛裡,你跟我,那都差不多。”周氏說完,又冷笑了幾聲。
對於周氏刺心的話語,連老爺子似乎沒聽到似的,只一個勁地說惹了老吳家。
“不應該啊,家裡咋樣都行,可總得分個家裡外頭。這個事,應該下啊,咋就讓老吳家知道了?不應該啊。”連老爺子喃喃自語,又閉上眼睛,“不懂事,不讓人省心啊……”
“娘,剛纔老四那一大堆人來了,真啥都沒給留下?”連守義湊到周氏跟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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