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給拿了不東西,大包小包的,比過年的時候給的都多。”張氏就道。
周氏爲什麼一直將大閨連蘭兒擡舉的高高的?這可不僅僅是出於,出於對比兒媳婦和孫們的優越。周氏這麼做,是有著極明的打算的。
嫁出門的姑,尤其還是居長的姑,在孃家的一些事上面是有著獨特的話語權的。舉例子來說,一戶人家的老爺子、老太太要由兒子媳婦們負責發送,也就是辦理後事,而姑們是最有權力挑眼的,而且風俗裡也縱容這種挑眼。
姑們並不負責孃家老人的養老和發送,但是可以指摘兄弟和兄弟媳婦們。即便你已經盡力做的很好了,可要是有姑不滿意,那麼輿論就很可能導向姑那一邊,事就會變得不好辦。
當然,這也是事在人爲,有的人家的姑本就不濟事,而有的人家的姑們則被擡到很高的位置,在孃家有相當的話語權。
周氏一直擡舉連蘭兒,就是爲了轄制兒子和兒媳婦們的。而連家的衆媳婦中,還的說原來的古氏最爲明。古氏把和連蘭兒的關係理的相當好,肯花心思、撒錢,那也是原來在連家那樣如魚得水的原因之一。
只是,從連秀兒的事上,連蘭兒讓周氏失了,因此周氏對連蘭兒的心也淡了一些,但是該有的禮節周氏還是一直保持著。現在,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連蘭兒又終於哄好了周氏,而周氏也需要一個位置高高在上的“姑”來進一步保證在連家至高無上的地位。
裝裹裳這件事,本不該周氏來鬧的,而是應該由連蘭兒來鬧。可連蘭兒卻是個人,並不肯正面得罪連守信和張氏一家,而且,想鬧,立場也沒那麼穩當。連老爺子和周氏的裝裹,連蘭兒可是什麼都沒出。
因此,便由周氏出面鬧了,還特意在連蘭兒走後忍了一天才鬧,以爲這樣大家就不會想到連蘭兒上去了。
只可惜,這樣的遮掩,本就瞞不過任何人,即便是老實的張氏都瞞不過去。就這麼幾口人,誰不瞭解誰那。
張氏說以後還有的麻煩,就是怕連蘭兒以後再一次次地挑唆周氏鬧騰。一個拿兒子兒媳婦出神化的周氏,再加上一個在縣城生活多年,頗見過些世面的連蘭兒,可想而知,會造怎樣的煩擾。
現在有連老爺子在,在裝裹裳這件事上,連老爺子堅決不要棉綾,只這一樣,不用別人說什麼,就已經將周氏比到極不堪的位置上去了。那以後,如果連老爺子走在了周氏的前頭,事會變什麼樣子?
不能這樣放任了,必須得找出一個解決的法子來。
連蔓兒並沒有跟張氏說什麼,而是往前面書房,單獨找了五郎說話。
“哥,咱得想個法子。”連蔓兒對五郎道。
以後五郎必定會走上仕途,然後就是小七。聲在這個年代是十分重要的,而聲包括的不僅僅是理公事所得到的評價,還包括家事。有個隔三差五就要跳腳鬧騰的,即便大家都知道是不對,五郎的臉上也好看不了。
要真正的解決問題,當然要從本上來。
“哥,你說這麼攛掇著老太太鬧,圖的是啥?”連蔓兒問五郎。
只是爲了給們家添堵,給自己出氣?不,顯然不是。這一年來,回三十里營子的次數比以前幾年回來的次數都多,又肯花錢給連老爺子和周氏買東西,當然不會只想要給人添堵、給自己出氣。
“圖的當然是好。”五郎想了想,就道,“要不咱不了老太太三天兩頭的鬧騰,知道在老太太跟前說話算數,咱上趕著找。那以後,在咱這就算有了功了。咱能不給好?要不,就是事鬧的不像話,主出頭來說和,自然得向著咱說和,這樣,也是對咱有了功。外頭人也得說好,咱再對帶搭不理的,人家就該說咱做的不對了。”
“沒錯。”連蔓兒點頭,五郎將事看的很徹,和想到了一去。
“想的是好,可咱們也不是那麼好拿的。”五郎冷笑道。
“可老太太發話,咱們就被了。”連蔓兒就道,尤其還有一個連守信,那是無論連老爺子和周氏對他們怎麼樣,都對這老兩口子有的。
“是啊,我也再想。法子也不是沒有。”五郎就道,“還容易就能辦得到。”
“那就去做。”連蔓兒就道,“咱們什麼都不做,還真讓人當咱們是泥的了。總該給他們點看看,讓他們再不敢打咱們的主意。”
連蔓兒和五郎低聲地商量了半晌,最後兩個人的臉上都出了笑容。
“那就見點真章吧。”五郎就道,“雖然說,打從心底裡,我不願意這麼做。”
“這也是沒辦法。”連蔓兒道。
人間正道是滄桑,一心想做一個好人,也沒必要一定將自己束縛在一個框框裡面。連蔓兒還記得前世看過的某個喜劇片,那裡面的一句話其實說的很有道理,想要做一個好,那就要比貪、惡更聰明、更“”。
面對好人,同樣做一個好人,甚至比更好。面對惡人,那就做一個惡人,比更惡。
周氏老人家是不能的,但是能的人很多、很多。
連蔓兒和五郎相視而笑。
當天,五郎和魯先生就坐馬車去了府城,管事韓忠和兩個小廝隨行。路過鎮上的時候,五郎還帶上了吳家興。第二天一早,連守信也帶著陳掌櫃和另外一個管事出了門,牧場那邊有些事,需要連守信去理。
連守信和五郎都出門了,連蔓兒一家立刻閉門戶。當家的男人們不在家,人們自然要更加謹慎,閉門做針線,不聞門外事。當然,小七依舊還是去念園讀書的。
趙氏和連葉兒過來幫著做活計的時候,就看見張氏有些悶悶不樂的。
“五郎得去書院,魯先生跟著一起去了。昨天下晌就走了,估計在縣城住一晚,這個時候差不多能到府城了。得好幾天才能回來。那邊牧場又出了點事,孩子他爹帶人過去,也得個兩三天的工夫。”張氏告訴趙氏道。
丈夫和大兒子都不在家,張氏的心裡還是有些空落落的。
外面天氣炎熱,屋子裡卻涼許多,張氏帶著連枝兒和連蔓兒做了半天的針線,吃過了晌午飯,孃兒三個就都各自去歇晌午覺。
連蔓兒睡的正香,就聽見外面急促的腳步聲響。那響聲去了東屋,一會的工夫,又往西屋來。
是丫頭小喜。
“姑娘,醒醒,出事了。”小喜醒了連蔓兒,說道。
“小喜,有啥事?”連蔓兒坐起,問道。
“是老宅那邊的繼祖大*來了,說是城裡的大姑太太那邊出了啥事,正在老宅,老太爺和老太太太太過去。婢子看太太爲難,就趕來醒了姑娘。”小喜向連蔓兒稟報道。
“你做的對。”連蔓兒忙整理裳,下了炕。
連枝兒這會工夫也醒了,和連蔓兒一起往東屋來。
東屋裡,蔣氏正和張氏坐在炕沿上說話,見連枝兒和連蔓兒走了進來,忙欠起來。
“……正歇晌午覺吧,是不是我這靜太大了,把倆妹子給吵醒了。”蔣氏陪笑說道。
連蔓兒的眼睛彎了彎,蔣氏終究是蔣氏,聰明會做人。雖然是有急事過來,不知道剛纔對張氏是怎樣的神,但是在連蔓兒跟前卻是一點都不顯。甚至還顧慮道是否吵醒了連蔓兒和連枝兒。
“大嫂,快往炕裡坐。這是啥風把你給吹來了,平常想請你都難。”連蔓兒笑著問道,就和連枝兒在蔣氏的邊坐了。
“難道我不願意來嗎,實在是不開。”蔣氏就苦笑著道,卻並沒有多做解釋,因爲本不用,不開的理由,張氏、連枝兒、連蔓兒都清楚的很。
“這些日子苦了你了。”張氏也道。
“苦什麼,都是應該的。”蔣氏就道,說話的時候,的手腕了,就有個鮮亮的東西從的袖口了出來。
“大嫂子,你帶的這是啥?”連蔓兒好奇地問。
“這個?”蔣氏擡起手,就笑著從袖口裡掏出四個打好的絡子出來,遞給連枝兒和連蔓兒看。
駟個絡子,打的都極巧,其中兩個是一模一樣的大紅的雙喜字,另一個是桃紅的同心方勝,還有一個銀紅的攢心梅花。蔣氏手巧,會打許多花式的絡子,在這上面,張氏都自愧不如的。
連枝兒和連蔓兒將絡子拿在手上,讚了一番,然後給張氏去看,張氏也連連點頭。
“不是我做嬸子的誇你,這十里八鄉,要說手巧,絡子打的好的,也就是你了。”張氏將四個絡子遞還給蔣氏,說道。
蔣氏並沒有接那兩個絡子。
“四嬸這麼說,是心疼我。這絡子,是我給枝兒妹子打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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