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蔓兒敏地發覺了沈謹的異樣,就停下來,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沈謹有心事,這在沈六離開之後,和沈謹相的時候越多,就越能明顯的看出來。的表現就是這樣,突然的發呆。不過,因爲沈六和沈謙雖然都暗示過,但都不肯說出來,連蔓兒猜測肯定是有事不好說,因此,也從來沒向沈謹打探過。
像這樣的形,連蔓兒就在旁邊靜靜地陪沈謹坐著。沈謹會恢復過來,然後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連蔓兒也會配合。
果然,這次也是一樣。沈謹怔了一會,就回過神來。
“蔓兒,你的話說的很有道理。”與往次不同的是,這次沈謹主提起了剛纔的話題。
“我不過是隨口說說的。”連蔓兒見沈謹這樣,就忙笑道。
沈謹卻擺擺手,不讓連蔓兒繼續說下去。
“總是住在府裡,我還不覺得。這次來念園,認識了你,還有你那些小姐妹,知道了你們平常是怎麼過日子的,這讓我明白了很多從前並不明白的道理。”沈謹的目幽遠,語氣嚴肅中又帶著些淡淡的輕愁。“小戶人家有小戶人家的煩惱,像我們這樣的大戶人家,也有我們的不如意。”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這話放之四海皆準。
連蔓兒輕輕地嗯了一聲,做認真傾聽貌。對於沈謹的煩惱,沈謹不說,不會打探,現在沈謹願意說一說,也願意做一個好聽衆。
“不說別人,就說咱們吧。”沈謹繼續道,“你那個葉兒的堂妹,家境不好,就要爲家裡的食勞。你們家現在算是錦的大戶了,你不用心食,可也得幫著料理家務。”
說到這,沈謹的目落在連蔓兒上,笑了笑。
“我知道,你是你們家的當家姑。在你們家,你能當多半個家的。”
“五姐可別取笑我。”連蔓兒也笑道,“是我爹孃都縱著我,哥哥姐姐也都讓著我。”
“你這話過謙了。以前或許不知道,來念園這些日子,聽也都聽到了。蔓兒你的能幹,我心裡都佩服的很。”沈謹又道。
“五姐,你說我葉兒和我,還沒說你自己個那?”連蔓兒就道。
“我似乎又比你們還自在些。”沈謹輕笑道,“食自然是無憂的,不是誇口,只要是這天下又的東西,我想要,開口了,家裡人都能幫我尋來。家務事,自也有別人去心,並不用我費一點的心思。這樣的日子,說起來,肯定很多人要羨慕。我若還有什麼,那就要被人笑不知足了……”
朱門繡戶的孩,沒出嫁之前,過的可不就是這樣的日子。
“像六哥、九弟,還有其他的兄弟們,還要爲了這個家得有出息,勞、籌劃,我連這些也不用的,似乎是隻需要就行了。但是,也不盡然的……”
沈謹說到這,就頓住了。兩眼著窗外滿池盛開的荷花出神。
連蔓兒靜靜地坐著,也不出聲。其實沈謹說到這,已經大概猜出沈謹的煩惱是什麼了。大戶人家的孩子,還能有什麼不如意,也就是婚事了。
可是,這個年代,哪個孩子又能完全主宰自己的婚事那,還不都是父母之命、妁之言。像一般莊戶人家,也還講究個親上加親,或者好的人家,做兒親家、結兩姓之好。而那些大家族,當然更講究聯姻。
就比如沈家,沈謹自然是要在沈家的籌劃下來聯姻,就是沈六和沈謙這些子弟,也是不能爲自己的婚事做主,他們的婚姻,大多也會是政治、利益聯姻。
這個本就是件平常的事,沈謹在沈家長大,對此早就該司空見慣了。現在發出這樣的慨,不過是一直養尊優,事事順遂的緣故。
這些天看沈謹的吃穿用度和舉止做派,連蔓兒發現,即便是沈家,能像沈謹這樣被寵的孩應該也不多。
“我了十幾年,現在,也到了回報家裡的時候了。”沈謹輕聲說道,目卻並沒有從窗外收回來。
“蔓兒,我只跟你說。我家裡、他們打算要送我進宮。”沈謹扭過頭來,看著連蔓兒,聲音更輕地說道。
“哦?!”連蔓兒微微的吃了一驚,原來不是普通的聯姻,而是要進宮嗎。那……果然是……不同的。
不過,連蔓兒也只是微微的吃了一驚,就恢復了常態。沈家已經出了幾任的皇后,先沈皇后死後又得到如此的優容,那麼沈家再出一位寵妃或者皇后的機率是相當大的。
皇帝又怎樣,他也得聯姻,爲了他帝位的鞏固,爲了各方勢力的平衡。沈家不是皇室,但是鎮守北疆,相當於藩王的地位,皇帝要優容沈家、拉攏沈家同時還要牽制沈家,那麼將沈家寵的嫡娶進宮去,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沈謹只怕是沈家早就選出來的備選宮的孩吧,連蔓兒看了一眼沈謹,心裡想道。這麼想,沈謹那些超出一般的待遇,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對於沈謹要宮,連蔓兒實在不好評說。
“這件事,已經定下了嗎?”連蔓兒只是問道。
沈謹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看來沈謹是不願意宮,纔會生出煩惱,沈家才安排來念園散心的。
“五姐,你若是宮,那位份……”連蔓兒輕輕地問道。
“……一開始,怕不會是後位……”沈謹也輕輕的聲音說道。
那也就是說,後位十有**就是沈謹的,不過是需要一些時間,或者說合適的時機。連蔓兒沒來由地鬆了一口氣。
“蔓兒,你怎麼是這個反應?”沈謹奇怪地看著連蔓兒道。
“……做皇后,總比做側妃強啊。皇帝家,那不也是分嫡庶、分正室、大小的嗎?”連蔓兒就道。
沈謹能反抗沈家讓宮的決定嗎,答案是否定的。既然是非宮不可,那麼做皇后,做大老婆,可不就比做側妃、小老婆要好上許多。沒有別的選擇,那麼只看皇帝一個人的臉,讓別人都看的臉,可不就比不僅要看皇帝的臉,還要位居側位,看比位尊的人的臉要強。
“還想著你能勸勸我,沒想到你會這麼說。”沈謹被連蔓兒的話給逗笑了。
“你說的不錯,這還是要激我家裡。別人家想要這樣,還不能那。”頓了頓,沈謹又道。
“五姐,我讀的書也不多,大道理我不會講。不過,我們老一輩的人有一句話,做十事九不周。這天下難有十全十的事。遇到事,要往好、寬看,要不然,就是自己給自己徒增煩惱。”連蔓兒對沈謹道。
這是真正勸沈謹的話了。
“你說的對。”沈謹點頭。
連蔓兒離開荷軒的時候,沈謹似乎將宮的事完全想開了。也沒特意囑咐這件事不能跟人說,這是因爲信任連蔓兒,知道連蔓兒可靠,而且分得清輕重。
從念園出來,坐在車裡,連蔓兒還想著沈謹的事。上次聽沈六說,今年十月是皇帝的四十整壽。沈謹的不開心,應該有一部分是因爲這個吧。
馬車下山,經過沈皇后廟宇的牆外,連蔓兒偶然掀開車簾,瞧見了大殿金碧輝煌的殿頂。突然想到一件事,心跳不由得快了半拍。
沈家出了幾位皇后,但是,似乎從沒聽說過哪一位沈皇后曾經留下過子嗣,甚至,連一位公主好像都沒有過……
沈謹,才十五歲的,應該也是對未來充滿了好期許的沈謹啊……
……
因爲沈謹的事,連蔓兒心裡不大自在,接連兩天,飯食都減了。張氏問,自然不好說出緣由,只說是苦夏。張氏自然相信了,每頓飯都會親自下廚,特意做些清淡爽口的飯菜給連蔓兒吃。
不過,連蔓兒的“苦夏”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爲五郎回來了。
回來之前,五郎已經提前打發人送了信回來,說了大致到家的日期,一家人早就都盼著這一天,更讓他們驚喜的是,五郎還比預計的日期早了一天到家。
一家人見了五郎,這番歡喜就不用說了,張氏更是拉著五郎的手,又哭又笑。
五郎離家這幾個月,量似乎又長高了,臉上也曬黑了一些,人看著更加持重,而且言談舉止間更加的舒朗、軒昂。有魯先生這樣的良師一同遠遊了這一趟,五郎顯然益匪淺。
魯先生也跟了五郎一起回來,在家鄉住了幾天,他還是決定回到這裡等候任命,同時也好繼續教導五郎和小七的功課。
五郎走的時候,幾輛馬車都裝了滿滿的東西,這次回來,馬車上的東西依舊是滿的。
張氏、連枝兒和連蔓兒這邊收拾五郎帶回來的東西,一邊就打發人上山,去小七。
小七很快就來了,而且還將沈謙也帶來了。小七見了五郎,這個高興勁就不用說了,沈謙見了五郎和魯先生也很是親熱。
“哥,外面那些白鴨子,是你帶回來的?”小七問五郎。
“對。”五郎笑著點頭,這次回來,他給家裡帶回了許多的沿途買的土特產,其中還包括了一樣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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