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漳郡主一暈倒,趙媽媽趕人把擡了回去。
等南漳郡主醒來,已經是傍晚了。
大晚上的,王妃剛哄小郡主睡下,南漳郡主又來院子裡跪下了。
哭的聲淚俱下,求王妃和刑部說句話,讓見謝景川一面。
王妃沒有理會。
轉眼,三天過去了。
這一天,天空灰濛濛的,是謝景川被當衆決的日子。
西街菜市口圍觀的百姓是裡三層外三層。
投敵叛國者,死不足惜!
不過比起謝景川,大家更想看到的是崇國公被決。
謝景川畢竟失敗了。
可同樣狼子野心的崇國公功了,還風了十幾年!
崇國公與南樑勾結,毒殺飛虎軍,謀奪崇國公之位,甚至爲了權力,不惜對自己的親生父親痛下狠手。
這樣的畜生,本不配爲人!
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好在當年飛虎軍被滅真相已經大白,連護國公都被東鄉侯殺了,崇國公還能逃得掉?
殺他,是遲早的事!
謝景川被刑部用囚車押著到邢臺。
一路上,臭蛋與爛菜葉齊飛。
他被摁著跪倒在地,由刑部尚書監斬。
只等時辰一到,人頭落地。
看著那麼多圍觀的百姓,痛罵聲不絕於耳,謝景川真的怕了。
他不想死。
他想活著!
南漳郡主在牡丹院再一次跪暈,王妃都無於衷。
但今日是謝景川行刑的日子,在砍頭之前,是準許家人喂一口送行飯的。
南漳郡主跪在地上,著謝景川的臉,哭道,“是娘害了你,是娘害了你……。”
“娘不該讓你去邊關。”
趙媽媽把食盒放下,這是大廚房做的謝景川最吃的菜。
南漳郡主把食盒打開,喂謝景川吃飯。
可這樣的形下,誰還吃的下去?
謝景川一口飯含在裡,半天沒能嚥下去。
等時辰到,也沒有吃兩口。
刑部尚書把決令牌扔下,筷子手走向邢臺。
南漳郡主不肯走,被兵拖了下去。
筷子手拎起酒罈,猛灌了一口酒,朝手中刀噴出去。
拔掉謝景川背後的木牌扔在地上。
刀。
高高舉起。
“不!”
遠,是南漳郡主歇斯底里的吼聲。
聲音未落,謝景川人頭落地。
南漳郡主掙開兵的束縛,往前跑了兩步,人往前一栽,暈了過去。
喪子之痛,還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殺,哪是一個母親承得起的?
趙媽媽和丫鬟把南漳郡主扶起來。
等們回府,上臭烘烘的。
圍觀的百姓沒有扔出去的臭蛋、爛菜葉全部拿來招呼南漳郡主了。
雖然養不教,父之過。
但王爺是將軍,要保家衛國,本沒時間管兒子。
同樣是兒子,世子爺在邊關拋頭顱灑熱,遭遇雪崩,養的兒子躺著繼承鎮北王府爵位還不夠,要和南樑勾結滅飛虎軍。
明顯錯在!
就從邢臺到停馬車這麼點路,不知道捱了多臭蛋。
尤其是迎面飛來的一顆,正中南漳郡主腦門。
發黑的臭蛋沿著臉下來,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趙媽媽心如刀割。
王府小廝怕牽連都離的遠遠的。
謝景川的是李總管帶人收拾的,沒有在王府設靈堂,設在了別院。
像謝景川這樣的不肖子孫不了祖墳,王爺不在,李總管可不敢把他埋進祖墳裡去打擾鎮北王府列祖列宗。
南漳郡主被帶回王府,醒來後,知道謝景川不在王府裡,又去了別院。
兩天後,謝景川草草下葬。
抱著墓碑,南漳郡主泣不聲,悔不當初。
手著墓碑上的字,南漳郡主面目猙獰,“娘不會讓你在下面孤單的,娘一定會讓他們下去給你作伴!”
趙媽媽站在一旁,聽著南漳郡主說這話,心都在哆嗦。
二爺都折騰沒了,郡主還要做什麼?
難道真的要把自己也給折騰死才肯罷休嗎?
大齊,軍營。
南樑高掛免戰牌,軍中將士卻沒有鬆懈,甚至更甚以往。
飛虎軍厲害,但畢竟也是人,打了這麼久的戰,折損了不人。
東鄉侯決定從軍中挑選良補齊飛虎軍。
飛虎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尤其東鄉侯,更是傳說一般的人。
能爲飛虎軍中的一員,是耀門楣的事。
爲了能加飛虎軍,將士們訓練更勤認真,只爲了半個月後的比試。
不想加飛虎軍的將士不是好將士,包括守軍營的將士。
就那麼站在那裡,總覺得是在浪費時間,到時候影響他們發揮。
時間迫,看守軍營的兵選擇扎馬步。
正扎的認真,遠遠的,看到一男子騎馬過來。
馬跑的很快,從看到人到看清人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
看到謝景宸那張俊無鑄的臉,兵愣了一瞬,雙發,一屁坐在了地上。
“鎮……鎮北王世子!”兵嗓音飄的厲害。
來不及攔下謝景宸,兵爬起來朝軍營喊,“世子爺回來了!”
聽到兵呼喊的將士跑過來一看,看到謝景宸,先是嚇了一跳,再就是高興,替蘇錦高興。
軍中將士都過蘇錦的恩惠,從金瘡藥到棉再到糧草,幫忙寫家書,幫忙包紮傷口,蘇錦在軍中威不小。
謝景宸遭遇雪崩,生不見人死不見,將士們都心疼蘇錦腹中胎兒,還未出生就沒了爹……
如今謝景宸活著回來了,這是老天爺長眼,好人有好報啊。
軍中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
唯一中不足的就是回來的時間掐的不知道該說是太好還是太不好了。
南樑被打的都高掛免戰牌了,這仗應該是不用再打下去了。
上了戰場,沒立多軍功就遭遇了雪崩,也不知道在哪裡待到現在纔回來。
謝景宸的回來,最該高興的反倒沒那麼高興,他會回來是大家意料之中的事。
現在回來已經是很晚了。
按理施大將軍離開南樑軍營投奔趙詡,謝景宸就該回來了。
磨磨蹭蹭到現在,還要歡迎他凱旋而歸?
用拳頭招呼他還差不多!
看到謝景宸,南安郡王他們臭了張臉道,“再晚兩天回來,讓我們好等,一準把你再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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