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章尷尬
238章尷尬
龔遠和回到家中,見明菲坐在桌旁埋頭寫字,就連自己進了屋子也不知曉,不由放輕手腳,湊過去瞧。只見信紙上說的都是二人日常的一些瑣事,語氣甜,再看明菲,表和,脣角都是翹的,不由輕輕環住的腰,低聲道:“寫信呢?”
明菲就勢往他懷裡一靠,輕聲道:“是,我想我哥哥和明玉了,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做什麼?”涵容來年二月的預產期,真是希自己能親自去一趟京城。
龔遠和把下靠在的肩頭,著的臉蹭了蹭,道:“這個時候呢,明玉大概在逗金砂,你哥哥和嫂嫂,大概在做我們倆做的事。”
明菲失笑:“你怎麼知道?說不定我嫂嫂在揪我哥哥的耳朵,我哥哥在垂手聽訓。你要不要也來一下?”
龔遠和厚臉皮地把頭探過去,“你想揪我耳朵?來呀?”
明菲看著他白生生的耳朵,不懷好意地一笑:“你不許還手啊。”
龔遠和保持姿勢不:“不還,還手不是男人。”話音未落,明菲已經輕輕含住了他的耳垂,舌尖在上面了。他猶如遭了雷擊,又是期待又是,不自地將頭往明菲的方向又靠了靠,低低發出一聲呢喃,“下面,脖子那裡,嗯,用力一點……”
明菲見他眼睛微閉,長長的睫輕輕,一派陶醉的模樣,雪白的牙齒微微一用力,就在他的耳垂上留下了幾個清晰的牙印。
龔遠和倒吸一口涼氣,委屈地道:“你爲什麼要咬我?”
明菲笑得花枝:“你我用力的,那不就是咬麼?”
龔遠和目兇,撲上去將預備逃跑的按在桌上,張牙舞爪:“老虎不發威,你把我當病貓?我看你是欠缺修理!”不由分說,先用口水給明菲洗了個臉,含住的耳垂就不放,在耳邊低聲威脅:“要不要用力點?試試剛纔那滋味?”
明菲得不行,低聲哀求:“你說過不還手的。”
龔遠和一雙眼睛猶如墨玉一般,地盯著明菲,語相求,如玉,脖頸之間馥郁芬芳,暖香襲人,一縷散落的黑髮垂在頸邊,隨著他的呼吸輕輕飄飛,拂得他心慌意,他的呼吸急促起來,一雙手順著的襟探了進去。
“呀!”簾外傳來一聲慌的低,有人迅速奔了出去。聽到聲響,甜中的二人頓時僵住不,半晌,明菲吸了口氣,推推伏在上不的龔遠和:“都怪你!爲什麼不把門關好?”
“我進來的時候也沒想……再說這屋子裡也沒其他人,我以爲們都睡了。”龔遠和鬱悶得要死,怏怏地將明菲拉起,給整理好服,擁著走到榻邊坐下,見臉緋紅,又又惱,顯然比他遭到的打擊更大。知面子薄,心裡彆扭,便道:“你邊這幾個丫頭都大了,人大膽也大,進來也不知道先通傳一聲,直接就闖了。”
明菲深有同:“是該整頓一下了。”金簪向來沉穩,是不會做這種事的,敢進房間,又躁的人,必然是丹霞與白中的一個,只不知道是誰。
龔遠和趁機道:“今日洗萃和我提金簪的事了,洗萃也不小了,我打算讓他了親就跟著薛明貴做事,歷練歷練,將來也好接薛明貴的任。”
明菲見他舊話重提,雖然心中頗不贊同金簪與洗萃配對,卻也只好道:“改日我問問金簪的意思。若是不肯,我是不會強迫的。”
龔遠和道:“好,好。”
明菲卻仍然沒丟掉剛纔的尷尬事,糾結地道:“你說剛纔是誰呢?”
龔遠和嘿嘿一笑,“我去問?問明白是誰,我首先就將打發了,省得你見著不自在。”
“你敢!”明菲抓起一個枕頭扔向他,龔遠和眼疾手快,順利接住,把話題扯開,“陳參政已經向吏部遞了辭呈,打算告病歸鄉。”
明菲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過去:“華哥兒的舅舅請你過府去,就是說這個事?”
龔遠和道:“正是。如今是多事之秋,舊賬未了,又添新帳。崔憫暗示,陳家陷得不深,但想要全而退,是不可能的,總之要付出一點代價。他們權衡利弊,商量過後,決定保住京中的陳史,由在前沿的陳參政告病,把位子騰出來給別人。”
明菲拿起小剪子修了修燭芯:“要結案了吧?”
“快了,大概在年後,就會有旨意下達。”
明菲輕鬆一笑:“看來我爹真沒被牽扯到。”
“陳參政在水城府做了這麼多年的一把手,也只不過是個告病,岳父又能牽扯得多深?就算有所牽扯,也該是些蒜皮的小事,自會有人給他遮掩過去。”龔遠和輕聲慨崔憫的猾,“當真是八面玲瓏,長袖善舞,分明是得罪人,招人嫉恨的事,到了他手裡,卻了做人,好別人的機會。難得的是,賣弄人的同時,卻又不耽擱他辦差,反助力。有了這次的事做基礎,他只要再立一次大功,這個鳴布政使定然是他的了。”說到此,他突然站起來,變了臉,“不好!”
明菲被他嚇了一跳:“什麼不好?”
龔遠和皺眉道:“他一定會在鹽運上打主意,鄧家危險。我得趕提醒鄧大哥一聲。”
自古以來,凡是有雄心壯志的員,每到一地,都會做幾件事立威,若是當地有盜匪呢,便去剿匪,若是當地沒有盜匪呢,便要拿幾個不守法的,難得啃的富戶開刀。做給上面看,也做給下面看,立威撈政績的同時,還能發點小財,順便也喂點給手下的人吃,才能上下一心,把這個給做好。
而崔憫,剛好就是這樣一個有雄心壯志,抱負極大的員。他來鳴,目的就是爲了接任鳴布政使,就是爲了給皇帝創收,將當地鐵桶似的關係網弄破之後,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創收一事。管了公家,也要把不聽話的私人給管教管教,而鄧家,很不幸,就屬於這種不守法,底又厚,又有影響力的富戶,鄧家不倒黴,誰倒黴?可以說,只要拿下鄧家,崔憫就可以在鳴完全站穩了。
明菲見龔遠和抓起披風就往外走,忙看看桌上的沙,道:“已經宵了。”
龔遠和道:“沒事,我有法子。你先睡,不要等我。”言罷一溜煙地去了。
就算是提醒了鄧關,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明菲獨坐在燈下發了一回呆,覺著無聊,索將賬簿又搬出來細看。坐著坐著覺著有些冷了,再看火盆已經熄了,這纔想起,這半日竟然沒人進來添水換盆,便有些惱火,道:“誰在外面?”
“?”白在外間怯怯地應了一聲。
“進來!”明菲沉了臉,“今晚是誰當值?”
白抖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一紅暈,用蚊子哼哼般的聲音說,“是奴婢。”
那先前不經稟告就進來,闖了紅燈的人也是了,明菲的眉腳不由了,臉不控制地熱起來,仍然板了臉道:“你怎麼當的值?”
白低著頭,不安地扭著手指,張了張,彷彿是有話講,卻又沒說出來。
對著明菲不自在,明菲對著也不自在,便道:“趕把火盆子換了,換壺熱茶來。”
白如蒙大赦,忙屈膝行了個禮,上前去提已經冷了的火盆。待走到門口,明菲忍不住道:“你和們說一聲,下次大爺在的時候,進來記得提前通傳一聲。”
明菲不說這個還好,一提這個,白一個踉蹌,差點沒把手裡的火盆給打翻在地。
明菲搖搖頭,這丫頭,跟在自己邊伺候了這許久,多也該通點人事。遇上這種事,不是自己更該害,更難爲嗎,倒好,反而比自己更像是被人撞破好事的一般。
白招呼著小丫鬟將燃得紅彤彤的火盆擡了進來放好,重新給明菲沏了一壺熱茶,加點了兩盞燈,放到明菲面前,聲道:“,傷眼睛,若是不急,不妨留到明日再做?”
“不必了,我等大爺,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明菲想起龔遠和說這幾個丫頭都大了,便認真地打量了一下白,杏眼桃腮,桃紅的緞子高腰小棉襖,袖口和領口鑲著茸茸的兔,繫著柳綠的長,角繡著漂亮的桃花,腰間垂著玫紅的絛,配著一個小小的玉環,越發顯得腰肢小小,脯高聳,正是孩子最麗的時候。
白見明菲擡眼看,不自在地又垂下了眼睛,絞著手指道:“,您想吃點什麼?奴婢讓廚房裡做。”
明菲搖搖頭,笑道:“你快十八了吧?我記得你和丹霞是我十歲那年進來的,你們當時是十二歲,現在已經過去將近六年,年齡不算小了。”旁的人家,孩子到了這個年紀,早就嫁了人,連娘都做了,難怪得白先前撞到那件事,會那般不自在,是該配人了。
白驚慌地擡起頭來:“,奴婢年齡不算大,還想跟著金簪姐姐伺候您呢。”
明菲不置可否:“你明日記得提醒我,讓王天保家的牙婆來。”房裡的金簪、丹霞、白,還有那自紫羅被送走後就蔫,輕易不出來晃的紫菱都該配人了,必須得挑幾個丫頭出來備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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