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錦衛清點完畢,匯報道:“啟稟次相大人,銀錢都清點完畢。”
“一共多?”
“稟大人,銀共計十五萬八千兩,金三千兩,珠寶五箱、字畫二十副。”
楚塵默默計算了一下,金銀比例是一比十,三千兩金子等于三萬兩白銀,珠寶字畫不好估算,僅算錢眼前這些就有十八萬八千兩。
“嘶~這僅僅只是一個油水不多的清流員,都能貪墨至二十萬之巨,那那些油水充足的職,又該貪墨到何種程度?”
“這云月國要是沒我楚塵橫空降世,豈不是要完?”
二十萬兩,一戶五人一月收都不見得有二兩銀錢,普通郡縣之兵月俸祿不過一兩銀。
這都相當于一戶五口之家十萬個月,大約八千三百年才有此積蓄,還得不吃不喝!
楚塵非常不爽,生氣的喊道:“去幾個人命人拿箱子,都給我裝箱條,登記造冊,給陛下送過去!”
“諾!”
“格老子的,我一個從一品次相,每月不算其他補優待,俸祿也不過九十五兩,他一個八十兩月俸用了什麼手段貪墨到如此之巨?”
“云月國的蛀蟲,害群之馬!人渣!呸!”
楚塵不爽的在心中怒罵。
將事丟給錦衛理,楚塵從地窯中出來。
這時候,貴婦人被看病的大夫掐著人中,已經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正好瞧見了一臉怒意不忿的楚塵。
“看什麼看?”
楚塵不爽的呵斥。
嚇的貴婦人趕忙撇頭不敢再看。
“來人啊,去五城兵馬司人,將整個張府都給我圍起來,沒有本相的命令,不準張府上下哪怕一只老鼠離去!”
“諾!”
楚塵喊的聲音,將好不容易就醒的貴婦人,再次暈了過去。
等五城兵馬司的人趕到,幫忙封鎖張府后,楚塵代了錦衛一番,務必在府看好張府家眷,隨后帶著登記冊和數輛馬車,前往皇宮。
書房。
帝坐在龍椅上,看著手中的登記冊,氣的渾發抖。
“混賬!區區一個清流史大夫,竟如此貪婪!”
“貪墨十八萬兩還不算珠寶字畫的價值!簡直該死!”
“陳元亮啊陳元亮,朕真的想把你從地府拉出來,好好質問你,就是這麼幫朕治理朝政的?哪怕就是你想謀反,想讓大秦侵,這些人難不就不會為你和大秦的阻礙?”
“簡直...簡直無法無天!”
帝維持不住威嚴,氣得破大口罵,緒非常激。
陳元亮謀反之后,帝才知曉的好卿們,一個個都是如何的飯桶,縱然對這些人貪墨有心理準備,卻未曾想過如此恐怖。
難怪帝覺得自己明明每日舉行朝會,十幾年來如最初,勵圖治,可這云月國的國力還是緩緩下降。
這哪是下降?這是亡國之舉!
好在有楚塵,好在朕同意了錦衛的組建,否則朕還不知道要被欺瞞多久!
史臺監察百,聞風奏事,本備錦衛部分職權,這樣的部門都爛這般地步,可想而知其余部門有多爛。
斷斷續續罵了一炷香時間,帝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大口喝茶。
片刻后,放下茶杯,嘆息的坐回龍椅上。
“陛下,您消消氣,這往后里有臣這錦衛,斷然不會再發生此等事。”
楚塵小心翼翼的說道。
帝這極端憤怒的模樣,老實說將他給嚇了一跳。
母老虎果真名不虛傳,怒氣來了罵起人來,太恐怖了。
“哎,這皆是朕之過錯,寵信了陳元亮為宰相二十數年時,讓云月國上下落至如此地步,枉朕還自以為是守明君,卻不想是那史書記載的昏君!”
帝懊惱的將雙手蓋在臉上。
“這也不完全是陛下之錯,要怪也是大秦謀厲害,陳元亮那廝忍偽裝太過。”
楚塵為帝的過錯稍微辯解,試圖洗地。
“算了,事都已經發生了,這般謾罵也無甚用了。”
帝擺擺手,盡可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隨后睜開眼,看著楚塵,說道:“楚塵,朕可以相信你嗎?”
“自然可以。”楚塵看著帝的眼睛,毫不猶豫的回道。
帝點點頭,神嚴厲道:“那便好,楚塵!”
“臣在!”
“朕知曉錦衛如今人數不過百來人,朕命你盡快將錦衛滿編,給朕盯死了朝堂外!絕技不能再讓這群混賬東西欺上瞞下,哄騙與朕!”
“臣遵旨!”
“還有,張國金的府邸給朕抄了,朕待會便給你旨意,另外,你派遣錦衛監督之后鴻臚寺的審批,務必斷絕可能存在的相護!務必將張國金繩之于法!”
“臣遵旨!”
“去吧。”
“諾!”
離開皇城后,楚塵馬不停蹄的傳令給五城兵馬司,增派了一千人包圍住張府,順帶隔絕了這條街。
隨后,楚塵趕到張府,卻發現門口禮部尚書吳勝帶著上百人,正在和五城兵馬司的人對峙。
驚訝的笑道:“這不是吳大人嗎?您老怎麼有空來此?”
吳勝轉頭,怒氣沖沖的喊道:“楚塵!你竟敢無故封鎖三品大員的府邸,還強行收刮財務!你可知罪!”
“知罪?本相知什麼罪?有罪的也是你們,是張大人而不是本相!”
“縱然你懷疑張大人有罪,也應該先請示或者命令刑部,派人調查審核,隨后三司會審,判定之后才可如此。”
“你而今所做,上不合禮法,下不合王法,哪能如此囂張行事?縱然前幾任宰相亦不敢如此,何況你一次相?”
吳勝憤怒的試圖先說理。
可楚塵哪和他賴賴,直接從袖中掏出圣旨,舉著喊道:“看到沒有?這是圣旨,上面陛下已經決定緝拿張國金!本相這是奉旨辦事!”
“再說了,本相的錦衛部門是什麼?是陛下特許,懂不懂什麼特許?不懂也好懂也好,現在帶著你的人立刻滾蛋,否則別怪本相不客氣!”
“你敢!”
“敢妨礙本相指揮錦衛辦事?來啊,都給本相抓起來!”
“還愣著干什麼?你們也想親自了解一下何為皇權特許?先斬后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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