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朝堂上,是很敏的一個話題了。
正公的封賞——不,甚至有很多人覺得不應該用“封賞”這個詞,哪怕是大唐這個國家,都不應該以這麼一個居高臨下的態度,去對待尹煊。
“正公的功績,前無古人,要說后者可追…朕覺得也很難。”李世民斟酌著開口,小心翼翼地說出,他認為最保守的話。
沒人有不同的見解。
正公開創了一個時代——類似于神話中媧創世的那種新時代,除非有后來者,能夠像正公那樣,再開天辟地,一人之力,帶來一個新的時代。
朝代、時代,一字之差,可蘊含的意思,遠不止一個字那麼簡單。
“朕…決議封正公,為正王,為一等王爵,諸位卿以為如何?”李世民又沉默了一小會后,緩緩吐出這麼一句話。
這話,石子落水般,濺起一陣廣闊的漣漪。
朝堂上嗡地一聲議論了起來。
他們心覺得不妥,但要說反對…也說不出什麼反對的話。
若是在今天之前,還是有員敢站出來的,敢發表反對意見的。
但…
就在剛才,尹才說過,船只售賣出去,一共是賣了兩千多萬貫,而且這只是一個開始。
那些國家賺得錢越多,他們在大唐這買的船只、火炮彈藥也就越多,最關鍵的是,這四種類型的船艦還只是一個開始。
巢也好、大唐也好,都有超越海若級的船艦,不,更確切地說,應該是軍艦,專門為戰爭而生的船艦。
這些船艦的價格只會更貴、只會更讓那群人趨之若鶩。
而這…
只是正公給這個大唐所帶來的改變之一,在巢那只是一個部門,而與它同級的部門還有數十個。
隋朝立國三十七年的國稅,可能正公一年就給賺出來了。
這麼一想,不員心里竟是產生出了一慶幸。
幸好…
這是正公,若是其他人,比如說像是長孫無忌、李泰那種格的,恐怕早就把大唐鬧了個天翻地覆。
“臣無異議。”房玄齡站了出來,果斷開口。
他年紀大了,不想被尹煊一棒子打斷自己的。
他帶了頭,其他員們也陸陸續續站出來,表示自己同意——只是多有那麼些心不甘不愿。
有關尹煊爵位的事,到此告一段落。
中書省擬好書文,同李治立為太子、尹為戶部尚書的消息,一同傳了出去。
同福食肆里。
禮部員珍重地把詔書放到尹煊手上,又同狄仁杰討了一杯芒果——這是尹煊從李淵手里摳出來的。
轉離開。
這天大的喜訊,讓整個食肆里都炸開了鍋。
幾個讀書人點了一壺燒刀子,熱切地討論了起來:“朝廷可算是冊封正公為王爺了,早就該這麼做了。”
“可不是,我一直都在納悶,這些年正公所做之事,不是越好越好?怎麼朝廷還那麼摳摳索索,只給正公一個國公的爵位。”另外一個人點頭附和起來。
有人思考著,輕聲說道:“我是覺得…王爵這事,畢竟也不小,雖然正公實至名歸,但朝廷可能覺得還是要慎重一些。”
“估計,朝廷那邊可能又發生了什麼大事。”
他話音剛落。
旁邊桌上一人扭過頭來,嘿嘿一笑,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猥瑣:“還真發生了一件大事,是景澈娘子做的。”
這一桌的人立馬催促起來。
“快說、快說!”
“什麼大事?”
有沒說話的人,斟了一杯燒刀子,給遞了過去——對于能說出八卦的人,他們都異常的殷切。
那人接過杯子,抿了一小口,輕聲說道:“這幾日是否見外邦使臣多了起來?”
其他人紛紛點頭。
他們這幾天,也有在討論這件事,能有能力在大唐立使館的國家不多,只那麼寥寥幾個,出現在大唐的使臣也就多不起來,現在陡然間翻了數十倍,這種極為顯著的變化,自然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那人繼續說了下去:“這其實是景澈娘子的意見,提議把一些于我大唐而言,并不那麼先進、有用的船只賣出去。”
“那些東西,對我們來說,是被淘汰了的,可于其他國家而言,依舊是極其好用的東西。”
“在景澈娘子的主導之下,一共賣出去兩千多萬貫。”
嘶——
周圍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兩千多萬…這是多麼龐大的一個數字。
但還是有人疑不解,景澈娘子做出來的事、賣出去的錢,和正公又有什麼關系。
他把這個疑給提了出來。
讓不人陷了沉思。
不過很快,就有人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是覺得…朝廷之前一直不肯放口,大抵是不知道正公的功績,該如何量化。”
“這究竟是一筆多大的功績、能對應上歷史上的哪些功勞?”
“所以一直遲遲未。”
“現在景澈娘子把船只賣了出去,從某種方面來說,景澈娘子是把正公的功勞給量化了。”
“現在正公的功勞有多大?”
“僅僅一個船只,便至價值兩千萬貫。”
“可正公又不止一個船只的功勞,還有火藥、火車、蒸汽車、理、化學、食……”
他的話一落地。
所有人又沉默了。
如此略地算下來,正公手里的這些東西的價值,至就有上億之多,而且他們不認為火藥、蒸汽車、理、化學這些行業的價值,會和船只一樣,只會多而不會。
“還真是讓人難以想象…”一個人慨了一句,吐了口氣,“怕是除了大漢之外,歷朝歷代的國稅價值,都不比不上正公所帶來的價值了吧。”
有心人立馬算了起來。
但更多的人,對這個話題沒什麼興趣,越說下去,反倒是讓他們心里越誕生出一自卑。
突然,一個人開口說了一句:“現在正公已經是一等王爵,我們以后可是要注意下,得改口稱為正王了。”
旁邊的人搖了搖頭:“不,我以后還是會稱呼正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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