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就是“環境”。
釀酒對環境的需求其實很大——如果想要釀出來好酒的話。
如果不去掌握釀酒環境的話,很容易就導致一個問題,那就是甲醇超標。甲醇超標所導致的后果......
而飲用了甲醇超標的假酒,輕則導致失明,重則失去命。
假酒害人!
所以說,如果無法提供一個非常優質的釀酒環境的話,最好不要私自去釀酒,除了甲醇之外還很容易出現其他的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尹煊了手,等今天王氏回來,還得托去西市買點葡萄回來。
他是走不開的。
他一離開太久,食肆基本沒法運轉。
之前沒多客人也就算了,可現在客人也都漸漸多了起來。
除了釀酒的皿之外,另外一樣東西,也被打造了出來——木簽子,是和皿放在一起的。
尹煊用手捋了一下,不拉皮,看來是不會出現擼了一口串子,滿是的場景。
回到廚房,稍作準備。
醬料重新燒制出來,將食材切好,重新串起來,該腌制的腌制,該裹水淀的裹上水淀。
正當尹煊出去,準備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李麗質的時候。
吳有道從門外走了進來,后還跟著六七個讀書人,有人手里還拎著酒水,走在人群里不怎麼顯眼的位置。
尹煊看在眼里,并沒阻攔,甚至還有些欣。
其實他一直不太喜歡那種什麼“外酒莫、外菜莫”的規矩。
你家沒有的菜、賣的貴價比不好的酒水的,還不能吃了不?又不是說在店里吃飯不給錢。
所以他一直都沒攔著程咬金他們往自己食肆里帶蒸餅——實際上程咬金他們現在也不帶了。
有了稻米飯這個更好的東西,誰還樂意吃那種死面餅。
想著如何止顧客帶這帶那,提升自己的菜品、酒水質量才是最關鍵的。
當然了,那種仰著腦袋,一臉欠欠的“老子是顧客,就是你上帝爺爺,你得跪下來服侍我的”多多是有些病。
尊重是互相的。
像是這群人,自帶酒水,卻避著盡量不讓尹煊看見,低調得很。
大概就是讓雙方最舒服的態度了。
他們進了食肆,挑了屋子最角落的地方,把兩張桌子拼湊在一起,落座之后,尹煊迎了上去,笑瞇瞇地問道:“客人們,想要吃些什麼?”
所有人目落在吳有道上。
在來之前,吳有道就已經把這家食肆的規矩同他們說了,先菜后錢,所以商議了一下,他們先是把錢放在了吳有道這兒,讓吳有道來點菜。
有過一次經驗,吳有道就顯得輕車路:“店家,勞煩來兩份金鑲玉、兩份金、兩份地三鮮,一份翠椒......”
果然是大顧客!
尹煊笑的更燦爛了:“好嘞。對了客人,我們這新出了一種炸串的吃食,最是下酒,你們要不要嘗一嘗。”
吳有道一頓,仰起頭看著尹煊。
這......這不在計劃里啊。
這家食肆是怎麼回事?竟然還有新菜品推出?
吳有道沉默了一小會,開口問道:“炸串,最是下酒?”
尹煊點點頭:“該如何解釋,我也不好說,整個大唐還沒這等吃法,不過我的手藝客人應該放心。”
這話說到吳有道心坎里去了。
這倒是,做飯好吃的人,不管怎麼做,最終燒制出來的菜品味道都不會太差。
“這炸串價錢幾何?”吳有道問道。
尹煊瞇著眼,輕聲回道:“炸串倒不是很貴,素菜一串一文、菜一串兩文,至于本店的黃金果片,十文一份。”
只是聽價格,還真是不貴。
吳有道又問了素菜有哪些、菜有哪些,最終是撤去了一盤番茄炒蛋,而后添了二十一串素菜、二十一串菜,以及兩份黃金果片。
等吳有道點好菜品。
李麗質就嚷嚷起來:“正哥哥,炸串出來了?”
尹煊笑瞇瞇點點頭。
李麗質高舉起雙手,就像拿著一只藍白紅的旗子一樣:“我也要吃!”
尹煊朝著尹招了招手:“,你統計一下們要什麼串兒,要是另外兩位客人也要,你也順便統計一下,待會送到廚房里來。”
尹滿心歡喜的點頭。
“對了,會寫的字一定要寫出來,我會檢查的。”尹煊又補了一句。
尹愁眉苦臉,怎麼吃個飯還要考校自己識字況,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吃飯就吃飯,怎麼還提起這麼讓人不愉快的事。
程咬金還沒走,一桌子飯菜才剛剛吃完。
聽到又有新菜品,心難耐。
“侄,那炸串是什麼東西?”程咬金開口,朝著李麗質問道。
不能暴份,自然是沒法喊公主殿下,又不好其他的稱呼,稱一聲侄,也不算委屈了李麗質。
李麗質轉過頭來,解釋起來:“就是一種油炸食品,脆香糯,外面的醬咸鮮的,可好吃啦。”
“不過和菜品比起來,更像是一種小食。”
一種小食?
怪不得尹煊會說是一種下酒菜。
程咬金又問道:“那你看,我的話應該點多串為好?”
李麗質歪著腦袋看著程咬金好一會:“以國.....以程叔父的胃口,素應該至各二十串,再來一份黃金果。”
他這一份,都比得上那一桌讀書人吃的分量了。
程咬金滿口應下來,轉過頭對著說道:“,聽你姐姐的話,各給我來二十串,至于炸些什麼,且看你安排了。”
尹點點頭,拿起筆。
段瓘沒要太多,他的胃口比不上程咬金這種人,只要了一半的分量。
不多一會,廚房里就涌出來一油炸食品的香氣,即便是在大堂里,他們也能夠聞到這香氣。
新鮮的油炸出來的食品,是最能引發人食的東西。
尹煊很快就把炸貨端出來,按照點菜的順序,依次把炸好的東西放在他們的桌上。
油炸過后的食,都泛著金黃的。
又裹上了一層半明、晶瑩剔的醬,就更有一種引人垂涎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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