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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煊要田,當然不是自己要去種地。
而是準備給自己手里的這些蔬果,找一個大眾能接的說辭。兩畝地把這個法子賣出去的價格并不算高。
剛巧是于一個賺得不多,還能賣面前這個貴族一個人的價格。
只要自己不涉足場,這個人沒暴自己的份,那他們為朋友之后,就一直都會是朋友。
了朋友,自己能從這個人上蹭來的利益,遠不是銅子什麼的能夠相比的。
程咬金已經做好了被獅子大開口的準備。
可這個價格讓他有些意外。
兩畝地多不多?那就要看在誰的手里了,在大部分普通人眼里,能有一畝地都已經是很了不得的事了。
可對程咬金而言,兩畝地真的算不了什麼。
“你真要作價兩畝良田?”程咬金驚喜地開口詢問。
尹煊笑瞇瞇地點點頭:“我是開食肆的,又不是養豬的,這個法子對我沒什麼用,就當個朋友。”
程咬金一拍手:“好,那咱就一個朋友。”
“就勞煩店家寫出法子,我就讓犬子回家取地契去。”
說著,他扭頭一看,桌子上兩盤土豆已經被他的那兩個好兒子吃完了,現在正瞇著眼,用蒸餅抹著盤子上剩下來的醬。
“他的。”程咬金倒吸一口涼氣,一腳踹在了程亮的上,“還吃,不知道給老子留一點。”
“快去,家里找兩畝良田的地契出來。”
程亮一抹,站了起來,朝著門外飛快地跑去。
尹煊則是拿起桌子上的紙筆,寫了兩份文書。
一份是契約,說的就是程咬金從他這里用兩畝良田買來養豬之法的事。另外一份,則是寫了養豬的法子。
尹煊先是把第一份文書擺在了程咬金面前:“那就先把這個簽了吧。”
一份契約。
程咬金仔細地看了一遍,心里對尹煊的評價又拔高了幾分。字好看,就是有些字太簡了一些,不過簡化得也是有條理的簡化,倒也不至于認不出。
里面的容,也是公平得很。
程咬金沒看到任何對自己不利的地方,拿起筆,就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程知節。”
尹煊瞥了一眼,心里暗果然。
就是剛才他猜測出來的那些個人名中的一個,大名鼎鼎的混世魔王。
不過他就裝作不知道“程知節”這三個字代表了什麼,程咬金也沒覺得尹煊一個平頭百姓會知道“盧國公”的全名是什麼。這又不是一個昭告天下的消息。
見程咬金把名字簽了,尹煊收回契約,把另外一份文字擺在了程咬金面前:“喏,這就是養豬不膻的法子了。”
程咬金接過來,打開一看,不由得愣住。
紙張上僅僅只有兩個字:“閹了。”
他看了好一會,抬起頭遲疑著說道:“就這麼簡單?”
尹煊點點頭:“沒錯,就是這麼簡單。”
契約上寫明了,如果這個法子沒用的話,程咬金是能把那兩畝地給收回去的,這也是程咬金為什麼那麼干脆就簽下自己名字的原因。
程咬金小心翼翼地收起這張價值兩畝良田的紙,揣進懷里:“媽了個子,這麼簡單怎麼就一直沒人想到?”
尹煊嗤笑了一聲:“呵,你養會把公給閹了嗎?”
“大部分人養豬,不都是要留著配種,生出小豬來的,可只要生過一次,這的味道就會變。”
程咬金點點頭,一臉教了神。
尹煊接下來又和他詳細地說了一些,后世養豬的經驗。
等程亮把地契送過來,他們一家就匆匆離開,雖然程亮很不舍,還想要再吃幾盤子菜,不過他老子沒給他這個機會。
回到盧國公府。
程咬金立刻催促家中下人備好馬車,匆匆到了皇城,等宦通報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小跑著到了東宮。
李世民看著程咬金,抬手笑罵道:“你這廝找朕是有什麼事?”
程咬金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道:“犬子程亮尋到了一個利民利國的法子,臣特代替犬子,向朝廷獻策。”
這就是程咬金買來養豬法子的目的了。
自己的次子程亮不日將要到東阿為,多在他的上按一些功勞,他在東阿的籌碼也就會多上那麼一分。
李世民挑了挑眉,無比新奇地看著程咬金。程咬金都來獻策了?
“說,朕來聽聽。”李世民大手一揮。
程咬金恭恭敬敬地開口說道:“犬子尋來的,是如何養豬還能讓豬不的法子。”
李世民有些驚喜。
這還真是一個“利民利國”的事。
他雖是皇帝,但對于價也不至于一點都不了解,如今大唐市場上,一頭豬不過五六百錢,可一頭羊卻要一貫多。
一頭羊的價格要比兩頭豬貴,可還沒一頭豬多。
如果豬不的話,那天下百姓就可以多吃一些,他這個當皇帝的,功績自然也就會高一分。
程咬金繼續說了下去:“只需在公豬發之前,將它閹了,那自然就不會生出味。”
李世民有些驚訝:“只這麼簡單就可以了?”
程咬金點點頭,又一腦地把自己從尹煊那里聽來的養豬法門倒了出來,像是如何搭建豬圈、怎麼通風、怎麼喂食。
甚至還有要醫家研究驅蟲的藥......
程咬金一腦說了很多。
李世民聽完之后,若有所思:“這是你兒子尋來的法子?”
程咬金小啄米似的點頭。
“這個法子可不是一般農家能夠研究出來的。”李世民瞇著眼,輕聲說道,“你兒子莫不是強取豪奪過來的?”
程咬金惶恐,忙聲說道:“我老程家怎麼可能會是做出這種事的?真是犬子程亮尋來的,花了兩畝地從一位不愿朝為的世外高人手中求來的。”
李世民挑了挑眉:“不愿朝為?”
程咬金不敢瞞:“是的,懷貞坊有一家同福食肆,店家的手藝天下第一,犬子程亮正是從他手中求來的養豬方。”
天下第一的手藝?
李世民更加好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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