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的話讓黎錦言和陸逸塵都是一愣。
們兩個從小看著軒寶長大,軒寶也從小就知道自己沒有爸爸,陸逸塵是媽媽的好朋友,是叔叔。
這幾年軒寶漸漸懂事之后,很提及爸爸的事,黎錦言以為軒寶已經接了這個現實,不會再有什麼想法。
看來需要跟軒寶好好談一談了。
“行啦,我走了,你也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蘇晴說完就離開了病房。
黎錦言躺在床上有些沉默。
陸逸塵走過來,輕輕握住黎錦言的手,他的手溫暖又有力。
“小言,”陸逸塵輕喚黎錦言,“今天嚇壞了吧。”
黎錦言閉上眼睛,有淚水從眼角慢慢落。
陸逸塵定定地看著黎錦言,眼中的心疼似乎都要溢出來。
“小言,我這雙手救過很多人,再難的手我也沒有手抖過。我每天都在跟死神斗爭,我見過太多的人生慘劇。我的信仰從來沒有崩塌過,治病救人,救死扶傷,這是我的理想和追求。”
“可是今天你被送來的時候,我突然搖了,我的手發抖了,那一刻我害怕了,我害怕你再也回不來了。”
黎錦言睜開眼睛看著陸逸塵,他的眼睛有些泛紅,他的眸中有深流轉。
“我今天突然意識到,如果你出了事,我可能再也無法直面死亡,我可能再也不想拿起手刀,去和死神較量。”
“逸塵!”
“小言。”
陸逸塵悲傷眼神讓黎錦言覺得很心疼很心疼。
“我從來沒有這麼后悔過。我真想回到你說要回國的那一天,我一定會阻止你的。我寧愿我們一直在國外那樣生活著,我不會再尊重你的意愿不干涉你的生活,我會幫你負擔苒寶的醫療費,我會把你保護得好好的,不讓你到這些傷害。”
黎錦言沒想到陸逸塵會這麼說,這個男人永遠都是那麼溫潤堅定,他不像夜司寒那樣囂張霸道,他看起來總是那麼清清冷冷,與世無爭。
“逸塵,我黎錦言何德何能,能有你這麼牽掛著。”
陸逸塵將黎錦言的手輕輕放在自己臉上挲,這親昵的作讓黎錦言有些慌。
“小言,你值得這世上所有的。”
陸逸塵的深讓黎錦言有些猝不及防,沒想到陸逸塵陷得這麼深,覺得很疚,無法回饋給陸逸塵什麼,更不想耽誤他。
陸逸塵才值得這世上所有的。他是那麼那麼好的男人,應該有一個配得上他的人好好他。
“我知道你心里只是把我當作朋友,小言,我不圖你回饋給我什麼,我只想讓你不要回避我。”陸逸塵的語氣變得更加溫,“不要帶著負擔來看待我,不去想那些外界的因素,只是看著我這個人,好好看看我,好嗎?”
黎錦言不是一個機人。
這些年來一直跟克制地跟陸逸塵保持距離,面對他的時侯永遠都是那麼理智,不想拖累他,不想耽誤他。
可他還是被耽誤了。
“逸塵,我的心里,千瘡百孔。”
“再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
陸逸塵終于笑了笑,“好。”
“休息吧,我陪著你。”
黎錦言已是疲憊至極,點點頭,很快昏睡過去。
第二天早上,黎錦言睜開眼睛就看見軒寶一張頂著一張小花臉,正眼淚汪汪地趴在床邊著。
“媽咪,你好點了沒有?”
黎錦言手給軒寶眼淚,溫道,“媽咪好多了,軒寶不用擔心。”
黎錦言從床上坐起來,把軒寶輕輕摟在懷里,還能這樣摟著的寶貝,此刻很知足。
“軒寶,告訴媽咪,你和王慕辰為什麼吵架?”
軒寶聽到這話慢慢泣起來,終于他忍不住哭出了聲。
“他說我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說媽咪是壞人!他再也不是我的好朋友了!”
黎錦言很驚訝,“他這樣說你?”
軒寶撇著小點點頭,“嗯!”
“媽咪,我到底有沒有爸爸?我爸爸到底是誰?他為什麼不來找我?他不喜歡我嗎?”
面對軒寶第一次直白的詢問,黎錦言突然無言以對。
下意識想要找一個理由回避這個問題,可是面對委屈的軒寶,知道自己不能這樣做。
“軒寶,每個人都有爸爸,你當然有爸爸。只不過爸爸還不知道你的存在,以前你和妹妹還在媽咪肚子里的時候,媽咪就和爸爸分開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分開?你不喜歡爸爸了嗎?”
軒寶仰著小臉問道。
“因為爸爸,想要跟別的阿姨在一起,但又不想媽咪離開,媽咪很生氣,所以就離開了。”
黎錦言淡淡地說著,希軒寶可以理解這一切,接這一切。
“奧。知道了。”
軒寶竟然沒有再追問,他點點頭,不再出聲。
黎錦言住了兩天就出院了,趕著要進組。軒寶和一起出了院,蒙雅圖因為出了事停業整頓一個月,軒寶暫時住在蘇晴那里。
進組的前一天下午,黎錦言給夜司寒打了個電話約他見面,有些話想要跟他說清楚。
天氣已經有些涼快了,黎錦言穿了一件吊帶連,外面套了一件薄薄的長款風。
和夜司寒約定的地點,是一家高級酒店的套房。
夜司寒敲門的時候還是帶著疑的。
黎錦言約他出來不奇怪,但是約的這個地點很奇怪。
酒店的套房?想干什麼?
黎錦言穿著吊帶開門的時候,夜司寒的眼神瞬間就變得幽深起來。
這個場面,有點刺激,就好像兩個人在一樣。
夜司寒走進門,黎錦言在他后關上門,聽著關門的“咔噠”一聲,夜司寒竟然有些張了。
“黎錦言,你想干什麼?”
夜司寒轉著黎錦言,他盯著的眼睛看,想從的眼睛里看出的心思。
黎錦言沒有開口,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到沙發優雅地坐了下來。
“夜司寒,我想跟你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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