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莊子裏用過了午膳後,南宮玥笑問道:“霏姐兒,你下午可還有什麽別的打算?你大哥打算帶我在駱越城裏逛一逛。”
蕭霏頓時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問道:“大嫂,你可有什麽特別想去的地方?”興致地介紹道,“咱們駱越城裏可去的還不呢,大嫂,你應該還沒去過媽祖廟吧?還有城東的市集有個賣各種幹花、油的小街;城西有一家書鋪,裏麵有不孤本,有些孤本啊,老板既不出售也不外借,隻許學子前去手抄;還有城中心附近有一家樂行,裏麵的師傅做的琴、簫音質都是極好的……”
蕭霏越說越興,覺得幸好自己跟來了,否則以大哥的子,能帶大嫂去什麽好地方,還不就是些酒樓啊,或者胭脂首飾鋪子什麽的。
一不小心,就給了蕭奕一個嫌棄的眼神,看得蕭奕差點沒翻臉,但是見南宮玥聽得津津有味,隻能忍下了。
蕭霏好不容易才說完,殷切地看著南宮玥問:“大嫂怎麽樣?今日你想去哪兒?”
看的樣子簡直比自己還要雀躍,南宮玥忍俊不,眼中盈滿了笑意,道:“我們天黑前要回王府,城西離這邊近,不如今日就先去你說的那家書鋪如何?”
“大嫂說得是。”蕭霏掌笑了,烏黑的眼眸中熠熠生輝,“我也許久沒去那家書鋪了,也不知道那裏最近又進了什麽新的書籍。大嫂,我之前就在那鋪子裏抄過好幾個孤本,等回了王府,我拿給你看看……”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起了書來,一旁的蕭奕幾乎不進話,心想:這個妹妹果然很討厭!
與老兵們道了別,幾個老兵熱絡地把他們送出了莊子。
馬車“噠噠”就進了駱越城,然後拐過幾條巷子後,穩穩地停了下來。
蕭奕親自扶著南宮玥下了馬車,然後蕭霏也在丫鬟的攙扶下下車。
這間名“竹裏齋”的書鋪位於巷子深,略有些偏僻,因而書鋪裏的客人並不多。
南宮玥和蕭霏攜手進了書鋪,濃濃的書香、墨香迎麵撲來……
蕭霏目灼熱地四下看著,很快就捧起了一本藍皮書冊,看得了神。
南宮玥估計蕭霏恐怕已經忘了自己和蕭奕也在這裏,心裏有些好笑,拉著蕭奕隨意地閑逛起來。如同蕭霏所說,這家書鋪確實有不孤本,其中某一些還珍貴的,也有詩集、曲譜、書法帖……稱得上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南宮玥走過好幾個書架,目突然被一本名《南疆本草》的書籍吸引,便拿起來翻閱了幾頁,不麵驚喜之。
這本《南疆本草》記錄的是南疆一些特有的植,著書之人不僅是細致地畫出了植株的樣子,還畫上了其果實、花蕊,並以文字詳細地介紹了植株的外觀、功用,其中有一些植株連識百草的南宮玥也是聞所未聞。
對南宮玥而言,這實在是意外的驚喜。
如果拿去送給外祖父,外祖父一定會很高興的!
南宮玥幾乎可以想象外祖父拿到這本書必然會不釋手,想著,的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朵淺淺的笑。
蕭奕一看就知道南宮玥的心意,馬上命百卉來了老板。
那老板五十餘歲,著一簡單的青直裰,頭發半白,一看就是一個讀書人。
可是還沒等蕭奕開口,那老板就歉然地說道:“夫人,這本書乃是孤本,是不出售的。”
南宮玥早聽蕭霏說這家書鋪的孤本是不出售的,倒也沒太失,含笑道:“老板,我聽說你們這裏的孤本雖然不出售,卻可以在此抄錄。”
老板隻是一眼,就看出南宮玥和蕭奕非富即貴,本來心裏還有些張,他這種小鋪子不怕遇到沒錢的客人,沒錢的最多也就是留著鋪子幫他抄抄書作為換,但是反倒是那些達貴人有些麻煩,那些人大都容不得別人對他說不,不就以權勢欺人,他不過是一點糊口的小生意,若是對方要強買強賣,他也無可奈何。
現在聽南宮玥的口吻,就知道對方是講理之人,老板便放下心來,道:“這位夫人,我這裏確實能為客人謄寫書籍,隻稍稍賺一點潤筆費,也允許客人在此謄寫,”說著,老板出為難之,“隻是這本《南疆本草》不止是有文字,還有圖,文字好謄寫,那些圖卻是有些麻煩,我這裏的人怕是畫不了。”問題在於有這本事畫的人又如何會來賺那麽一點潤筆費。
南宮玥微微一笑,這本《南疆本草》畫得如此細致傳神,一看就知道著書之人功底相當不錯,也沒指能找人幫忙……
“大嫂!”蕭霏不知何時聞聲而來,自告勇地請纓道,“不如讓我來幫你畫圖如何?”蕭霏一臉期待的看著南宮玥,心想著:大嫂為做了這麽多,總算讓尋到機會為大嫂做點什麽了!
南宮玥眼睛一亮,笑了。蕭霏的畫功自然不用說,行事又專注,有幫著自己畫,一定會事半功倍!
“霏姐兒,那我就不與你客氣了。”南宮玥爽利地應下了。
“蕭姑娘……”老板有些意外地看著蕭霏,拱了拱手,熱絡地說道,“好久不見!”蕭霏以前也算是這裏的常客了,老板雖然不知道蕭霏的份,卻猜到這個“蕭”姓,應該是與鎮南王府有些關係,許是蕭氏族人吧。而且恐怕還是近支……
老板見得人也算多了,年輕時也是出去見過世麵的,蕭霏平日裏的裝扮瞧著素雅,但是看通的氣質哪是普通人家可以教養出來,用的東西更是名貴卻不張揚,就知道蕭霏家裏是有些底的。
蕭霏對著老板微微頷首,算是見禮:“老板,算來也有半年了吧。我去年去了一趟王都,這才剛回來……”
最近剛回來的蕭家人……老板的腦海中似乎閃過了什麽,忍不住朝蕭奕看了一眼。這個青年容姿實在是太過出,聽說王府的“那一位”便是如此……
怎麽可能呢!老板心裏失笑,如此的大人又怎麽會來自己這小小的書鋪。
“蕭姑娘,”老板拱手問道,“那我為你安排你常用的那間廂房如何?”
聽這口氣,蕭霏顯然是這裏抄錄書籍的常客了。
蕭奕也不知道該做出什麽表好,這個妹妹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書呆子!
老板親自領著他們去了一間雅致的廂房,又提供了筆墨紙硯、茶水點心。
於是,三人就在裏麵忙碌了起來,蕭奕負責謄寫文字,南宮玥和蕭霏就負責照著畫圖。
三人忙碌了近兩個時辰,也不過是堪堪地完了三分之一還不到,這個進度南宮玥已經是很滿意了。
看外頭太已經開始西下,便道:“阿奕,霏姐兒,今天就到這裏吧。這書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等我們有空了,再來繼續抄。”
蕭奕和蕭霏自然是沒有異議,於是,三人很快就出了竹裏齋。
扶著南宮玥上了馬車,蕭奕騎馬隨行,一路往王府的方向而去。而就在經過一條鬧街的時候,突然一個驚喜的聲音從斜對麵傳來:
“大哥!你是大哥對不對?”
蕭奕勒住韁繩,循聲看去,就見一個穿錦袍的年輕公子大步從對麵的踏雲酒樓中走出,隻見他二十餘歲,明顯比十七八歲的蕭奕看來要年長幾歲,卻口口聲聲地著蕭奕大哥。
這詭異的狀況引來街上不好奇的目。
蕭奕眉頭一,將眼前的這個人與記憶中的某人重疊了在一起,道:“小凡子?!”
“小凡子”眉頭了一下,卻隻能笑嗬嗬地點頭應道:“大哥,是我!”
小凡子當然是有名有姓的,他姓於,名修凡,乃是於將軍府的四公子。
他話音剛落,跟著又有數名年輕的華服公子自酒樓中走出,七八舌地說道:
“大哥,真的是大哥!”
“大哥,我昨日就聽說你回來了,沒想到今兒這麽巧在這裏遇上你了!”
“走走走,大哥,我們請你喝酒去!”
“還是我眼睛亮,剛才在二樓的雅座裏一眼就認出了大哥。”
“……”
遇到久別的舊友,蕭奕的心亦是不錯,好像連他們麻雀似的聲音都沒那麽嘈雜了。
他角微勾,本來打算約他們下次再一起去喝酒,就聽南宮玥和的聲音自馬車中傳來:“阿奕,你去吧。我和霏姐兒先回府。”
既然南宮玥這麽說了,蕭奕便笑瞇瞇地應了,吩咐了車夫和隨行護衛一聲,就一夾馬腹,往斜對麵的酒樓而去。
馬車載著南宮玥和蕭霏繼續踏上歸程,唯有竹子留在蕭奕旁伺候。
蕭奕下了馬後,酒樓的小二立刻替他牽走了馬兒,一眾公子哥如眾星拱月一般簇擁著蕭奕進了踏雲酒樓。蕭奕正要上樓梯,突然想到了什麽,停下腳步道:“小凡子,我再個人過來一起喝酒吧。”
“好啊!”於修凡也是個喜熱鬧的子,再加上又是蕭奕的意思,自然忙不迭應道,“這喝酒當然是人越多越熱鬧!”
另外幾人也是連聲附和,引來酒樓中不酒客探究的視線。
且不說蕭奕,這幾個公子哥在駱越城可都是得上名號的人,而且常常顧這家踏雲酒樓。不一會兒,就有人認出其中有於將軍府的四公子,劉副將家的五公子,黃長史家的二公子……這一個個大都是出駱越城的名門。
眼看著這些個平日裏心高氣傲的公子哥居然都圍著一個形容昳麗的公子,殷勤周到得好似他的小廝一般。
這個昳麗公子到底是誰呢?不人都暗暗地揣測著。
“竹子,”蕭奕對著竹子招了招手,吩咐道,“你去田將軍府裏把小鶴子來和我們一起喝酒。”
“是,公子。”竹子領命離開了酒樓。
而眾位公子一聽到“小鶴子”這個稱呼,一下子明白對方的份了,都有種心有戚戚焉的覺。
這想必是大哥在王都新收的小弟吧!
一定是這樣的!
也有幾位公子想得更多,前年詠大長公主府的傅三公子傅雲鶴就曾隨蕭奕一起來南疆,看來他應該就是蕭奕口中的這個“小鶴子”了。
他們互相看了看,氣氛更加活絡了,笑鬧著簇擁蕭奕上了樓。
於修凡本來包了二樓的一間雅座,裏麵已經吃得隻剩殘羹冷渣,他當然不能委屈了蕭奕,就吩咐小二又準備了一間大點的雅座,並且又大手筆地讓小二重新再上一桌酒菜,再加十壇酒。
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
3519/7577942
。
前世助夫登基,卻被堂姐、夫君利用殆盡,剜心而死。 含恨重生,回到大婚之前。 出嫁中途被新郎拒婚、羞辱——不卑不亢! 大婚當日被前夫渣男登門求娶——熱嘲冷諷:走錯門! 保家人、鬥渣叔、坑前夫、虐堂姐! 今生夫婿換人做,誓將堂姐渣夫踐踩入泥。 購神駒,添頭美女是個比女人還美的男人。 說好了是人情投資,怎麼把自己當本錢,投入他榻上? *一支帝凰簽,一句高僧預言“帝凰現天下安”, 風雲起,亂世至。 他摟著她,吸著她指尖的血為己解毒治病,一臉得瑟: “阿蘅,他們尋錯帝凰女了?” “他們不找錯,怎會偏宜你?” 他抱得更緊,使出美男三十六計……
宋清藍一睜眼,竟然穿成了正在生孩子的產婦。窮困潦倒,水盡糧絕,祖母重病臥床。還有四個弟弟和雙胞胎嬰兒要養。宋清藍擼起袖子開始賣煎餅果子,走上了發家致富的道路。大弟弟成了知名的皇商,二弟弟封了鎮遠大將軍,三弟弟考了狀元做高官,四弟弟瀟灑仗義過一生。就在宋清藍覺得自己終于可以松口氣當條咸魚了的時候,她那戰死沙場的丈夫卻回來了。還望著她深情款款的道:“娘子,再多給為夫生幾個孩子吧。”
顏家一夜之間泯於大火,獨留下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顏婧兒。於是,她只好收拾包袱去上京投奔自己的未婚夫婿。 顧景塵剛下朝回到府上,就見個小姑娘嬌嬌氣氣地坐在椅子上抹淚。 顧景塵:“這是......” 管家道:“說是您未過門的妻子。” 顧景塵:? 小姑娘哭得眼眶紅腫,拿一雙靈動如鹿的眼怯怯看他。 沉默片刻,顧景塵淡淡點頭,那就先養着吧。 * 上京的貴女們都知道顧丞相有個年幼的異姓妹妹,於是爭相討好,使得顏婧兒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各種宴會上的寵兒。直到那年宮宴,顧丞相牽着她的手入席,有人驚詫不解。 顧景塵:“這是我未過門的妻子。” 貴女們:??? 小劇場一: 爲了讓她上學方便,每天送去的路上,顧景塵都交代得好好的:“若是有人問起,你就說我是哥哥。” 顏婧兒乖巧點頭:“好。” 有一天,顧景塵下職,順道去接人下學,看見個小郎君拿零嘴哄他小未婚妻。 小郎君問:“這人是誰?” 顏婧兒笑得眉眼彎彎:“是我哥哥。” 小郎君正色,恭敬地喊:“哥哥好。” 顧景塵:...... 小劇場二: 顏婧兒考試前臨時抱佛腳,抱到了顧景塵這裏。 “夫君,這題我不懂你給我講講——” 她推開門,見書房裏許多官員在議事。 顧景塵捏了捏眉心,無奈揮退衆人:“今日就議到這,諸位大人先回。” 次日,下人們交頭接耳:“聽說丞相大人給夫人補課到天亮,還打夫人手板心,夫人都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