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毓赧然道:“皇後娘娘,侄兒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世子妃。”說著,他看向南宮玥,認真地說道,“世子妃,若是以後有什麽文毓能做的,還請世子妃千萬不要客氣。”
“文公子多禮了。”南宮玥微微一笑,玩笑地對詠道,“想必是詠祖母前世對玥兒有恩,玥兒今世就銜草結環,來報恩了。”四兩撥千斤地帶過了這個話題,也讓氣氛變得更為輕鬆愉悅。
“小姑母您看,玥兒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皇後轉頭對著詠笑道。
這時,幾個宮過來為眾人上茶,原玉怡隻是聞了一下,便笑道:“舅母,這可是大龍團?看來怡兒還真是有口福。”
這大龍團乃是將研膏茶用圈模團餅狀,然後在團餅上印上龍騰翔的紋飾,才得其名,這茶可是茶,專門用於進貢皇家,可說是“一餅千金”。
皇後正說幾句,卻聽一聲驚驀然響起,然後是“砰”的一聲,一個白的瓷杯摔落在大理石地麵上,不止是瓷杯摔了無數碎片,連那熱茶也四濺了開來。
這麽大的靜自然是吸引了東暖閣中其他人的注意力,齊齊地看了過去。
那上茶的宮嚇得是魂不附,也不管地上都是飛濺開來的茶湯和碎瓷片,直接跪了下去:“皇後娘娘恕罪!文公子恕罪!”
文毓已經從圈椅上站了起來,往後退了兩步。
皇後眉頭一皺,卻聽文毓溫文爾雅地說道:“這位姐姐不必在意,我沒事的。”
見他不打算計較,皇後也就順勢揭過,給了李嬤嬤一個眼,李嬤嬤忙對那宮道:“寶瓶,還不謝過文公子。十錦,帶文公子下去換裳。”
宮寶瓶忙不迭謝恩,而另兩名宮立刻過來收拾殘局。
文毓淡淡地一笑,溫和地說道:“李嬤嬤,不必了,我的裳沒有。”
眾人定睛一看,發現他的袍還真是簇新依舊,竟沒沾上一點兒水痕。
文毓換了一張圈椅又坐了下來,這個小小的波瀾很快就過去了,待宮們收拾了地上的瓷片和茶漬後,更仿佛是連一痕跡也不曾留下。
片刻後,詠便帶著文毓告辭,轉而去了書房見皇帝。
幾個姑娘則繼續留在鸞宮裏陪皇後說話,不多時,便有宮人來稟,說是三公主和四公主來向皇後請安。
兩位公主相攜而來,自然又是一番繁文縟節。
待蕭霏向兩位公主行過禮後,三公主親切地笑道:“蕭姑娘免禮。蕭姑娘看來比本宮長一兩歲,不知道平日裏喜歡做什麽?”
蕭霏一本正經地答道:“回三公主殿下,臣平日裏最喜歡讀書。”
玉娃娃一般的四公主在一旁歪著腦袋,天真爛漫地說:“三姐姐也最喜歡讀書了。”
三公主勾了勾,謙虛地說道:“也沒什麽,就是平日裏讀些經史子集罷了。不過我一個孩子,不用考科舉,也就是隨便讀一讀。”因著皇帝喜歡讀書,平日裏這些皇子皇也都是手不釋卷。
蕭霏眼中一亮,抬眼看了看三公主又道:“不知道三公主殿下最近在讀些什麽?”
三公主怔了怔,飛快地答道:“《春秋》。”
蕭霏看著三公主的眼神多了幾分讚賞,“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紀!三公主殿下果然是書之人,《春秋》記事的語言極為簡練,然而每句都意味深長,暗含褒貶之意,需細細揣,連如今的許多讀書人都靜不下心讀《春秋》了。”
南宮玥在一旁暗暗好笑,這個蕭霏果然是不通人,竟然用這種類似長輩考教晚輩的語氣對公主說話。
三公主的表漸漸地有些僵了,偏偏蕭霏還毫無所覺,又問:“不知道三公主殿下的《春秋》讀到哪了?”
一瞬間,東暖閣靜了一靜,目都集中在蕭霏上,卻見表嚴肅認真。
連皇後打量蕭霏的眼神都多了幾分審視,疑心是不是故意為難三公主,唯有南宮玥明白蕭霏這是出自本心。
原玉怡收回視線,若無其事地喝起的龍團餅來。以對三公主的了解,三公主說自己在讀《春秋》怕是隨口說的,許是最近剛得了一套《春秋》吧。
蕭霏見三公主久久不語,眉心微蹙地催促:“三公主殿下……”
南宮玥忍著扶額的衝,正要出聲替三公主解圍,就聽三公主聲道:“蕭姑娘,我才剛開始讀《春秋》而已。”三公主麵一陣青一陣白,這若非是在鸞宮裏,估計就要翻臉了。
蕭霏點了點頭,毫沒有注意到三公主的不悅,一本正經地建議道:“《春秋》文字過於簡質,不易理解,三公主殿下既然才開始讀,最好也一起讀讀《左傳》和《公羊傳》之類的詮釋之作……”
滔滔不絕地說了好一會兒,三公主的臉越來越難看,南宮玥則差點笑了出來,在三公主發以前,忙把蕭霏給拉走了。
原玉怡艱難地忍著笑,舉著茶杯來遮掩憋紅的臉頰,心裏想著:幸好剛才自己沒跟這位太會較真的蕭姑娘說太多。
南宮玥心裏暗暗搖頭,蕭霏進一趟宮還不到一個時辰就得罪了三公主,看來自己以後還是盡量留在王府裏別讓出門了……
皇後留眾人在鸞宮用了午膳後,南宮玥幾個這才告了退。
在宮門,蕭霏上了南宮玥的朱車,南宮玥正要與原玉怡告別,原玉怡卻給了一個眼。
南宮玥猜到原玉怡有話說,便與蕭霏說了一聲後,隨原玉怡一起上了的朱車。
車軲轆緩緩滾,原玉怡這才道:“玥兒,我二哥他昨日離家出走了。”原玉怡在宮中已經忍了許久,直到現在出宮才算找到了兩人私下說話的機會。
南宮玥掩不住訝,連忙問:“怡姐姐,可是出了什麽事?”無緣無故地,原令柏又怎麽會離家出走?
原玉怡苦笑著說道:“這些天,二哥一直對我娘說,那個簡三公子肯定有問題,讓我娘去回拒掉。可是我娘卻認為是二哥太多心了。你也知道我娘的子,說多了,的語氣就有些衝,二哥一氣之下就留書出走了,說他一定會找到證據的,還一再強調要我娘把相看的事給後,否則我娘將來一定會後悔的!”為了的婚事,二哥和娘不知道爭執了多次,沒想到竟得二哥離家出走!
“看來你二哥這是去陝西了……”南宮玥的眼角了一下,又好氣又好笑。
上次的信蕭奕當日便著人送去給原令柏了,沒想到,原令柏看過信後竟這樣衝。就算他要去陝西,也該跟自己這邊打聲招呼,好歹去了陝西,也可以和那邊的蕭幽個頭,也免得他自己初到陝西兩眼一抹黑的。
“應該是。”原玉怡點了點頭,歎氣道,“我娘看到信時起初氣得要命,不過終究還是擔心我二哥,趕忙就派人沿途去追了。不過,我二哥這一出走,我娘倒是沒心思給我安排相看了……”
說到這裏,原玉怡的表有些複雜,一方麵二哥為的婚事如此盡心,而另一方麵又擔心他孤一人去往陝西會出什麽意外……二哥的子如此跳,往日裏在王都,人人都知道他是雲城長公主的子,自然是讓著他,這還是二哥第一次獨自出遠門,又如何讓原玉怡不擔心呢。
南宮玥忙安道:“怡姐姐,你也別太擔心了。既然知道阿柏的目的地是哪裏,我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他的。一會兒我回府裏後,也會吩咐朱興派人幫著一起找找。”
“玥兒,謝謝你了。”原玉怡激地看著南宮玥。
南宮玥頑皮地一笑:“怎麽說阿柏也我一聲大嫂,怡姐姐你就別與我客氣了。”
原玉怡一不小心就被逗笑了:“玥兒,你真是跟著阿奕學壞了!”
“這夫唱婦隨。”南宮玥笑瞇瞇地說道。
原玉怡失笑地搖了搖頭,然後又道:“我還是希快點把二哥給找回來了。再說過不久,就是希姐姐和君表哥大婚的日子……你家阿奕可能趕不上了,我二哥上次還說要給君表哥當娶親老爺呢!”
十月二十已經不遠了……
南宮玥含笑提議道:“怡姐姐,那我們得趕選個日子一起去恩國公府為希姐姐添妝才是。”
原玉怡神一振,用力地點頭道:“那是自然。還得上六娘和霞表妹一起去。”說著,掩笑了,“其實不霞表妹也無所謂,反正希姐姐就是嫁到家裏去的。”
兩個姑娘互看一眼,相視而笑。
原玉怡先把南宮玥送回了鎮南王府,這才又改道回了公主府。
在王府的二門前下了馬車後,姑嫂倆就沿著小徑往後院而去,南宮玥一邊走,一邊對蕭霏道:“大妹妹,今日你也辛苦了,先回去夏緣院歇息一會兒吧。”
“大嫂,我不累。”蕭霏一本正經地道,“大嫂,我可否去你那裏小坐?”
蕭霏這麽說了,南宮玥隻能應下,誰知道這小坐就變了長坐。原來蕭霏實在是對《春秋》還意猶未盡,便想著南宮玥出生士林世家,自當對《春秋》有獨特的見解,就拉著一會說《左傳》,一會兒說《公羊傳》……
南宮玥含笑聽著,偶爾附合兩句,又截著話尾巧妙地打斷了蕭霏:“大妹妹,說起《春秋》,我這裏倒是有一套《穀梁傳》,是前朝大儒黃濡弘手抄的,黃大儒還在書冊裏備注了他自己的心得……”
“黃大儒手抄的《穀梁傳》?那可是難得的孤品!”蕭霏頓時雙眼閃閃發亮。《穀梁傳》和《左傳》以及《公羊傳》合稱《春秋三傳》。
南宮玥笑容可掬地道:“妹妹若是有興趣,我就讓百卉去取了,借於妹妹翻閱如何?”
“真的嗎?”蕭霏不敢置信地說道,一雙眼睛幾乎要瞪圓了。
沒想到大嫂為人竟然這麽好!蕭霏一臉期待的著南宮玥。
百卉得了示意,便進小書房找書去了……一刻鍾後,蕭霏便捧上了那十一卷散發著濃濃書香的《穀梁傳》。蕭霏不釋手地就翻閱了起來,臉上滿是歡喜。
南宮玥心地說道:“大妹妹,你拿回夏緣院慢慢讀吧,不著急的。”
蕭霏如獲至寶地謝過,都不肯讓丫鬟幫忙,自己吃力地捧著書,迫不及待地就回夏緣院去了。
南宮玥笑瞇瞇地看著離開,思忖著自己的陪嫁裏還有一些名貴的孤本,若是這樣就能把蕭霏乖乖拘著王府裏讀書,那倒也是給省了一個大麻煩。
幸虧自己出生士林世家,應付這樣一個喜歡看書的小姑子實在太容易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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