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先是崔燕燕,然後是擺,以後還會有數以千計的子覬覦他的男人……他的已經背叛了,他的心呢?待紅老去,他還會像現在一樣隻自己嗎?
“筱表妹,今日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我乃堂堂藩王世子妃,朝廷的從一品郡主。而你呢,說得好聽是皇子側妃,說得不好聽,不過是一個妾……一個還沒過門的妾。我要毀了你實在輕而易舉,但可惜,你還不配我了你弄髒了我的手。你要記著,你不配。”
白慕筱捂住了口,嚨裏一陣腥甜。
從來都覺得自己除了家世沒有南宮玥好以後,若樣貌、若才、若聰慧,哪一點比不上南宮玥?然而現在,南宮玥的這番話卻句句中了的心尖。
是高高在上的郡主,而隻是一個妾。
與之間,本就是雲泥之別。
“筱表妹,你好自為知吧。”南宮玥拂了拂袖,聲音中沒有一,“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那我就先回屋了。”
南宮玥轉離去。
南宮玥心知,對於白慕筱而言,最重要是那份驕傲、自尊和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隻有失去了這一切,才會真正得痛徹心扉。
白慕筱站在原地,久久彈不得。
白慕筱眼睜睜地看著蕭奕走向南宮玥,溫地牽起的手,兩人有說有笑地漸漸離去。
這一幕再度刺痛了的心。
也曾經以為與韓淩賦也能有這樣的日子,相依相偎,可是,腦海裏不停回放著的卻是他與擺兩人抵死纏綿。
這不是要的,不是!
的口痛得一陣翻騰,嚨一甜,連忙用帕子捂住了,一抹鮮在雪白的帕子上綻放,宛若一朵紅梅。
白慕筱的背靠在後麵的桂花樹上,一難言的絕湧上心尖。
以後該怎麽辦?
無法想象今後要和其他人一起分韓淩賦,可是,還能怎麽樣呢?
哪怕再不願意,也本不可能真的與韓淩賦決裂,不僅不可能離開他,還必須要“原諒”他……
人冷暖,已經看穿了,除了“原諒”,別無選擇。
白慕筱的眸中晦暗難測,充滿了絕。
的人生仿佛沉了深淵……
南宮玥和蕭奕回到了屋裏,那壺熱騰騰的桂花茶已經放得有些涼了,蕭奕沒舍得讓再手去泡一壺,一直拉著的手,仿佛是最最珍貴的寶一樣。
南宮玥坐在了他的邊,兩個相偎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百卉過來叩門說,皇帝著劉公公來傳喚蕭奕。
“我去去就回來。”蕭奕依依不舍地放開了的手,再三叮囑道,“你等我回來……若是晚了的話,你就先用晚膳。”
南宮玥仰起小臉,笑盈盈地應了一聲,“好。”
蕭奕來到福壽閣,已是黃昏,走進東暖閣一眼就見到語白正坐在一側,不著痕跡的向他微微頜首。
蕭奕並不擔心,有語白出馬,就沒有什麽事是辦不的。
蕭奕向皇帝行了禮,笑嗬嗬地說道:“皇帝伯伯,您這麽晚了把侄兒來可是有什麽要事?”
皇帝的臉不太好看,見到他時微微緩和了一些,說到:“阿奕,近日與百越的和談的如何了?”
“那些南蠻子不知好歹,皇帝伯伯您對他們夠寬厚的了,偏還不知足。”蕭奕憤憤的說道,“照侄兒所見。就不應該與他們姑息。您就是對他們太好了。”
“朕也是這般覺得。”皇帝沉聲道,“朕看他們遠道而來,好心款待他們,倒是養出來一幫白眼狼來。”
“皇帝伯伯,不如咱們打吧!侄兒願意領軍出征,替您打下百越!”
蕭奕一副躍躍試的樣子,讓皇帝一陣失笑,歎了口氣說道:“兩國之間豈是簡單的戰與和這麽簡單,大裕初立,還是要修養生息才是。”
蕭奕不服氣的說道:“難道就任由那些南蠻子在我大裕耀武揚威不?”
說到這裏,皇帝的心裏就不由地升起一通悶氣。
百越,真是狼子野心不死!
皇帝會去流芳齋並不是偶然,就在兩個時辰前,安王得知他得了一隻好鳥便喜滋滋地跑來看,得知這鳥是從百越來的,便又恭喜他很快就要有一位新兒媳了。皇帝聽得一陣茫然,直到安王告訴他,自己在過來前,見到韓淩賦與百越聖孤男寡兩人一同去了流芳齋……
若這話是別人說的,恐怕皇帝會疑心幾分,可安王素來不參與朝政,而且子隨意,最最不拘束了,沒有必要去故意構陷他的皇子。
反觀他的三皇子,近些年來實在野心不小,總是找各種機會四蹦達,還以為自己不知道。這些日子以來更是借著理蕃院的差事與百越的使臣們得極好,也不知道又想在暗中搗什麽鬼。
安王走後,皇帝越想越不踏實,但總不能直接就闖進流芳齋,這要真什麽事都沒有的話,他也太沒麵子了。他思前想後,幹脆借著四逛逛的名義,邀了皇後,逛著逛著便逛到了流芳齋……
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自己該慶幸,還是該失……他看到的並不是他的皇子在與百越人謀,而是攪合到了床上……
這些南蠻子,一定是因為和談不順,見他又對和親一事理不理,便想用一個人來勾搭上他的皇子,從而讓他讓步!
真得想得!
偏偏他的三皇子竟然一勾就被勾上了。
皇帝越來越惱,板著臉說道:“阿奕,朕不想再生戰,所以與百越我們還是以和談為主,隻是朕實在氣不過那些沒有規矩的南蠻子,總得讓他們吃點苦頭才行。”
“皇帝伯伯您想怎麽做就給侄兒好了。”蕭奕拳掌道,“侄兒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皇帝失笑著搖搖頭,看向了語白。
皇帝語氣溫和地說道:“語白曾長年駐守西疆,也時時與西戎打道。不知道語白對此次和談有何看法?”
語白微微一笑,說道:“無論是西戎還是百越都一樣,他們永遠都不會打消了侵略我大裕的野心。所以,依臣所見,若想讓他們安分,不如打到他們的痛。”
皇帝思索著喃喃自語:“痛?”
語白含笑著開口道:“百越王有七個兒子,皇上不如扶持一個。”
皇帝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茅塞頓開地說道:“語白說得對!朕怎麽就沒想到呢。”若是下一任的百越王是由大裕扶持起來的傀儡,那百越還有何懼?自當了大裕的屬國年年朝貢。
“皇上日理萬機想不到這些細節也是應當的。”語白不不慢地說道,“否則又如何需要臣等呢。”
“語白的機智總是讓朕歎服。”皇帝誇讚著說道,“不知語白覺得我大裕應該扶持哪位?”
“最小的七皇子尚不足三歲,百越與大裕相隔甚遠,恐難以控。而三皇子和五皇子是奎瑯同母所出,自是守相助,二皇子、四皇子和六皇子……以臣所見,四皇子野心,卻事魯妄,甚為愚鈍,恐是最容易讓大裕握在手中的。”
皇帝思著點了點頭,應道:“那就依語白所薦。至於與百越和談一事……朕知語白子不佳,但此事關鍵,語白可否為朕勞一二?”
語白起,作揖道:“臣自當遵命,隻是和談一事一直都由鎮南王世子管著,自當以世子為主,讓語白協助世子便是。”
皇帝微微頜首,看向蕭奕道:“阿奕,你覺得如何?”
“臣遵旨。”蕭奕答應得很爽快,頓了頓,又道,“侄兒早就嫌那些南蠻子磨磨嘰嘰的煩得慌,有安逸侯幫著,也能讓侄兒省省事。”
皇帝笑了,搖搖頭道:“你啊,別整日裏總想著省事。……和談一事,你與安逸侯好生商量一番後再來回稟朕吧。朕乏了,你們倆就先告退吧。”
“臣等告退。”
兩人同時行禮,退出了東暖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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