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公臉大變,強自鎮定地說道:“蕭世子,您未得皇上傳召,私闖福壽閣該當何……”
“罪”字還沒有出口,蕭奕已是一掌打在了他的口上,那一掌含怒而出,毫不留,胡公公一口鮮噴出,“砰”的一聲直梆梆地倒在了地上。
那兩個侍衛麵麵相覷,他們意識到事已經不妙了,拚死一搏的提劍衝向蕭奕。
蕭奕把南宮玥護在後,抬臂擋格奪下了一人手中的劍,反手一劍,從另一個侍衛的口直而,跟著他手腕一轉,劍尖在第一個侍衛的脖子上劃過,赫然便是一道線,那侍衛捂著脖子,連慘都來不及發出,就直接倒了下去。
蕭奕冷漠地從他們的上過,走到了倒在一邊的胡公公,見他尚留一氣息,提劍便要落下……
“等等,阿奕。”南宮玥攔住了他,說道,“留個活口。我想知道是誰幹的。”
蕭奕克製著心中的戾氣,隨手扔下劍,地把抱在懷裏。
南宮玥此時反而冷靜了下來,把頭靠在蕭奕的口上,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細聲細語地說道:“我們先回去再說。”說著,有些苦惱地皺了一下眉,心想:這兩該怎麽辦呢。
這福壽閣好歹是皇帝的居所,莫名多了兩出來恐怕不太好瞞混。
“蕭世子。”
這時,幾道黑影飛快掠過,小四帶了兩個人匆匆趕到,他看了看四周的形,不鬆了一口氣,說道:“公子讓我過來的。”
“先離開。”
蕭奕冷然的開口了,他的上不見了一貫的肆意張揚,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飾的濃烈殺意。
幸而小四帶了兩個人過來,兩個侍衛的和那個昏迷不醒的胡公公總算是不愁了。蕭奕伴著南宮玥和兩個丫鬟正大明的走了出去,而小四他們則趁著侍衛巡邏的間隙,毫沒有驚任何人,無驚無險的就出了福壽閣。
之後,小四他們帶上那三個累贅回去向語白複命了,而蕭奕則牽著南宮玥直接回了靜月齋。
蕭奕一直拉著南宮玥的手,一刻也不願意放開,仿佛隻要一放就會徹底失去。
南宮玥也是心有餘悸,這次的局雖然算不上縝,但卻勝在了那個胡公公確實是皇帝邊的人,而把帶去的地方也確實是皇帝的所在……若非因著前世,的警惕心比尋常人要高,恐怕多半就會中招。
“阿奕……”
“別怕,別怕……”蕭奕像是在安,但是南宮玥能夠覺到他握著自己的手正在微微抖著。
從來膽大妄為,不知恐懼為何的蕭奕,正在後怕。
南宮玥反握著他的手,溫暖他冰冷的掌心,輕安道:“我沒事的。阿奕……”故意把蕭奕的注意力引開,問道,“你可知到底是誰幹的?”
蕭奕還不知道事的經過,隻是語白是在得知南蠻人給帝後送了七鳥和香囊後才臉大變,所以他想也不想的說道:“那些南蠻子!”
“南蠻人?”南宮玥一訝,不解地說道,“可是,那胡公公確實是書房裏伺候的。南蠻人如何能收買到他?”
蕭奕劍眉微挑,冷笑著說道:“我一會兒去趟小白那裏問問那姓胡的太監就知道了,可不能白留了他一條命。”
因帶著南宮玥行不便,蕭奕就讓小四把胡公公帶去語白。
“世子爺,世子妃。”說話間,百合匆匆來報道,“公子來了。”
百合口中的“公子”從來就隻有一個——語白。
蕭奕還想等一下再去找語白,沒想到他會先過來。
蕭奕牽著南宮玥一同走了出去。
語白的臉已經恢複如常,一派雲淡風清,毫看不出先前的慌。
“公子。”
南宮玥福了福,蕭奕則招呼著語白坐了下來,百合熱絡地端上了茶水,又悄悄退了下去,關上了門。
語白開門見山地問道:“阿奕,事已經問清楚了,我特來與你說一聲。”
軍裏的手段眾多,審一個太監本不需要花費多工夫。
蕭奕問道:“是南蠻人幹的?”
“指使胡公公的是三皇子。”語白平靜地說道,“胡公公是張嬪的人,當年胡公公進宮後不久,就被張嬪給收攏了。那個時候張嬪正得寵,便使了法子讓他去了皇上邊伺候,這一待就已經有七、八年。他代是遵了三皇子的吩咐假傳皇上的口喻,把世子妃騙到福壽閣。”
南宮玥驚訝地瞪大眼睛,“三皇子他……把我騙去那裏做什麽?”
蕭奕同樣也是不解,方才時間迫,他本來不及多問,但現在,他想弄得一清二楚。
語白微微垂眸,對於一個子而言,接下來的話題可能會難以啟齒。語白本想讓南宮玥暫且回避,可是,自打與相識以來,語白便知這不是一個會困在深閨之中的弱子,此事既與有關,還是應該讓知曉才是。
想到這裏,語白啟,輕聲說道:“我曾在一本來自域外的博誌上看到過,百越之地有一種數量稀的奇鳥……”
南宮玥越聽越是心驚,的手心冷汗淋漓,止不住的抖了起來。
不敢想象,若不是素來謹慎,若不是蕭奕得了語白提醒匆匆趕來,麵臨的將會是怎樣的噩夢……這世間怎會有如此歹毒之人!
死不過就是痛一痛罷了,可他們卻是要讓墮地獄,求死不能!
南宮玥的小臉煞白,蕭奕看著心痛不已,輕聲細語地安著。
南宮玥抖著聲音問道:“三皇子……他為何要這樣做?”
“胡公公隻是一個閹奴,自然不會知道太多。”語白平靜地說道,“據我猜測,應該是為了讓阿奕你與皇帝決裂。”
若真出了那樣的事,君臣二人必不可能毫無嫌隙。
語白淡淡地說道:“如此一來,阿奕作為質子想在王都安然度日,就得有新的倚靠,到時候,三皇子便會趁機向你提出招攬。而若你再不識好歹,他也可以另找機會,攛掇皇上除掉已不得聖心的你,借此向南疆的二公子示好。”
蕭奕的眼中布滿了的殺意,哪怕把韓淩賦千刀萬剮也難解他心頭之恨。
還好他的臭丫頭聰明機警。
語白著蕭奕,開口說道:“阿奕,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蕭奕回答得毫不猶豫,“殺了他,還有那些南蠻子!”
“你想要解一時的心頭之恨,還是想讓三皇子永世翻不了?”語白拿著杯上的茶杯,輕啜了一口,說道,“若是要解心頭之恨倒也容易,以你的功夫必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屆時再暗中布置一番,皇上隻會當作是意外。若是想讓他永世翻不了,我們則需好好籌謀一下。至於那些百越人,不值一提。”
死亡最多不過是一時間的恐懼,眼睛閉上了,一切也就結束了。
而對於一個野心的皇子來說,從高高在上被打落塵埃恐怕才是最痛苦的。
三皇子既然如此用心歹毒,那他必要讓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蕭奕看了一眼南宮玥,就見向自己點了點頭。
語白見狀,也是了然了,說道:“那就不是一兩天所能辦到的……不過,暫且可以先讓你與世子妃出了這口氣。”
“公子。”南宮玥這時開口了,的聲音總算是平靜了一些,不再那麽抖,隻是有些幹,“此事隻是三皇子一人所為嗎?”
南宮玥總覺得有一個人和這件事不了關係。
白慕筱!
自從上次在大庭廣眾下揭穿剽竊以來,便在應蘭行宮深居簡出,幾乎看不到蹤影。以南宮玥對的了解,白慕筱不是那種會忍之人,隻要一有機會,就會設法翻。
如此歹毒的計劃倒是有幾分像是的手筆。
“我讓人去查了,很快就會有結果。”
語白的話音剛落,叩門聲響起,外麵是百合的聲音:“公子,小四送了封信過來。”
讓進來後,百合將一封火漆封好的信給了語白,隨後就退了出去。
語白打開信封看了一眼,給了蕭奕,並說道:“世子妃猜對了。”
信函裏一一列了這些日子以來,擺和阿赤答曾去過的所有地方,見過的所有人,其中有一個名字赫然可見——白慕筱。
南宮玥一字一頓道:“果然是!”
韓淩賦野心,對他來說最痛苦的絕對不是死亡,而是離那個位置越來越遠,以及與心的人貌合神離。而白慕筱,兩世以來所仰仗的便是韓淩賦對的一心一意了……
……
白慕筱有些不安。
兩個時辰前,小勵子遞來話說,南宮玥已經去了福壽閣。
都兩個時辰過去了,該發生的事早就應該發生了,怎麽韓淩賦還不命人來告訴自己好消息呢。
的計劃很完,不會有誤的,諒南宮玥這一次運氣再好也逃不過去。
難道是皇帝礙於麵子,想把事遮掩過去,命人封了消息?
應該是這樣吧……
想來再過不久,等得了機會後,韓淩賦便會派人過來的。
白慕筱站了起來,在室來回走著,焦燥讓悶熱難當。
這時,叩門聲響,碧痕走了進來,福道:“姑娘,有您的一封信。”
“信?”
碧痕低了聲音說道:“是一個百越人送來的,說是要親手給您。”
百越人?
是擺派人送來的?
白慕筱拆開了信,核對了一下信尾的印以及與擺約定過的記號無誤後,這才看了信,隨後冷笑一聲,不屑道:“真沒用。”
碧痕猶豫著說道:“姑娘?”
白慕筱沉了片刻後,說道:“你們隨我出去一趟。”說著,率先往外走去。
擺來信說,事出了些紕,想約見麵商議一下該如何彌補。
白慕筱帶著丫鬟來到了約定的地方,是位於煙雨閣後麵的流芳齋。因煙雨閣被劃撥給百越人居住,因而流芳齋也空了下來,一般不會有人去,因著僻靜,白慕筱與擺也曾約在這裏見過麵。
宮室的院子裏靜悄悄地,幾乎落針可聞,隻有微風吹著樹葉的簌簌聲偶爾響起。
碧痕不安地看了看四周,低聲對白慕筱道:“姑娘,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碧痕始終覺得白慕筱與擺合作等於是與虎謀皮,心裏一直有些七上八下的。
白慕筱沒有理會。的目在前方的屋子停頓了下,繼續往前走去。
擺約了自己過來,希別遲到,不然自己可沒有耐心等太久。
白慕筱走到屋前,屋門虛掩著,幹脆自己推開了門。
“吱——”
屋子裏昏黃的一片,能看到珠簾後麵有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
白慕筱的眼中閃過一不耐,輕聲喊道:“擺姑娘……”
白慕筱開了珠簾,簾子上的珠子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空氣中迎麵撲來一種古怪的異味。
白慕筱微微皺眉,覺有些不太對勁,卻還是下意識地抬眼看去。
一瞬間,呆若木,腦海中空白一片。
跟著後方的碧痕也看到了,猛地張大了,是死死地捂住,沒尖出聲。
前方依牆而放的梨花木床榻上,一對年輕的男頸而眠,子雙目閉,潤的略顯紅腫,黑如綢緞般的長發散在勝雪的上,雪白的香肩半。而那男子埋首於子纖如天鵝般的脖頸,他們青如墨,縷縷、纏纏綿綿地糾纏錯在一起……
雖然子隻是出側,但從對方明顯比大裕人更為高的鼻梁,白慕筱一下子就認出是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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