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奕,我不需要羨慕。”
因為,我有你了!
蕭奕直直地看著,一瞬間,明白了的未盡之言。
他不會告訴,今夜,他對著蓮花燈許願說:
下一世,他們還要在一起!
“阿玥,奕哥哥,你們在說什麽悄悄話呢,我們一起去吃蓮花糕吧!”
在傅雲雁明朗的聲音中,南宮玥眉梢間帶著滿滿的笑意,應了一聲,“我們來了。”
……
行宮之中,一片熱鬧喧嘩。
可是蘭竹齋裏,卻是冷清寥寂,彷如提前進了涼秋。
白慕筱一人呆在室中,倚靠在窗邊,外麵那一盞盞琉璃燈的芒如此遙遠,遙遠得就像是天際的星子。
白慕筱雙目中清冷蕭索,就像是一潭沒有生氣的死水。
到底在期待什麽呢?期待他今日會來,來與一同過這個節日嗎?明明他已經好幾日都沒出現過了,哪怕被這些宮人們如此慢怠,他也沒有出現。
他是覺得害得他丟臉了,所以便不再了嗎?
以為他們之間的是最純粹的,是心與心,是靈魂與靈魂……無關乎那些外在的東西,外在的目,原來不是的。
白慕筱死水般的眼眸波了一下,溢出濃濃的悲傷。
那一夜,眾人一道道或輕蔑或探究或質疑的目仿佛又出現在眼前,好似利刃般一刀刀紮在原本就已經傷痕累累的上。
白慕筱有些不敢想象,這樣的日子再繼續下去,將會麵臨什麽。
白家那群白眼狼還會把放在眼裏嗎?
聖旨不可廢,必會進三皇子府,若是他對自己再也不在意,難道以後日日要過的就是現在這種生活嗎?
困在宅,連隨隨便便一個下人都敢給臉瞧……不,也許的日子會比現在更慘。崔燕燕這種嫉妒的人必不會讓好過的。
白慕筱死死地咬著下,心中不由泛起一苦。
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想過得好,得依靠男人,依靠男人的寵。沒有了韓淩賦護著,別說自在逍遙,就連安穩度日都做不到。
可是……現在該如何是好?
要主去找他求和嗎?
白慕筱心中正糾結時,輕巧的腳步聲突然響起,碧痕挑簾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說道:“姑娘,百越的聖擺姑娘來求見姑娘……”
碧痕有些遲疑,白慕筱在眾目睽睽下兩次力挫擺,兩人之間絕對稱不上是和睦。而且兩人在日常中本就沒什麽集,這個時候,擺來找白慕筱又是為什麽?
白慕筱心中也是浮現同樣的疑。
難道說這個百越聖是來嘲笑自己的?
白慕筱閉了閉眼,諷刺地笑了。現在算是落水狗了,連手下敗將都想來踩一腳!
倒要看看,這擺想幹什麽!白慕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碧痕,你請擺姑娘在院中小坐,我這就去見。”
碧痕應了一聲後,就趕忙退下了。
白慕筱整了整裝,又披上了一件月的披風,才緩步走出了屋子。
庭院中,幾棵垂柳下,擺放著一張石桌和幾把石凳,擺還是一貫的白紗蒙麵,長長的白紗拖曳在地上,在和的月下泛著淡淡的華,那雙碧藍的眼眸,如同藍寶石般晶瑩剔,沒有一點雜質的純淨。
白慕筱心裏也不得不承認這位百越聖確實是特別的,容貌絕,又通各項才藝,能在錦心會中連奪三魁,在大裕子中可也找不到幾個。
也難怪……
白慕筱不由又想起了伽藍寺中擺與韓淩賦談笑風生、聯袂而來的那一幕,心又一次被刺痛了,目一冷。
緩步走了過去,擺站起來,優雅地以大裕禮儀對著白慕筱福了福:“白姑娘。”
既然對方禮數做足,白慕筱也不會失禮人前,同樣行禮:“擺姑娘。”
兩人再次坐下後,碧落趕忙給倆上了熱茶和點心,然後便恭順地退到一邊。
白慕筱輕啜一口熱茶,這才淡淡道:“不知道擺姑娘今日大駕臨,有何指教。”
擺微微一笑,開門見山道:“白姑娘不必對擺如此提防,擺並非是姑娘的敵人。”一霎不霎地看著白慕筱,雖然沒有直說,但是已經表明了的態度——對三皇子韓淩賦無意。
若是平日裏,白慕筱本不會被擺的三言兩語所挑,可是今日卻覺得對方像是狠狠地甩了一掌到臉上,讓覺得麵上一陣陣的痛。
白慕筱冷冷的地一笑,也是單刀直:“擺姑娘,我們也並非是朋友。”
既然並非是朋友,那麽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擺莫不是以為自己是三言兩語就能哄騙的黃丫頭?
白慕筱的語氣幾乎是尖銳了,不過擺本來也沒指白慕筱這麽容易就放下戒心,於是又道:“白姑娘,我們的確並非是朋友,但我們卻有共同的敵人。”頓了頓,含笑道,“我們為何不能放下之前的見,攜手對付我們共同的敵人呢!”
共同的敵人?白慕筱怔了怔,雙眸微瞇看著擺。他們百越的敵人自然就是鎮南王世子,而鎮南王世子……想到八月十五之事,白慕筱明白了,明白來找自己是為了讓自己與一起對付蕭奕和南宮玥!
一瞬間,白慕筱覺得對方真是可笑極了。
麵一正,冷淡而疏離地說道:“擺姑娘,恕我愚鈍,不懂姑娘在說什麽。我不過一個閨中子,能有什麽敵人?”白慕筱心中冷笑,雖然要對付蕭奕和南宮玥,卻也不覺得這個擺靠得住。擺如果真的有本事,錦心會上也不至於輸給了傅雲雁最後功虧一簣!
擺輕笑出聲:“白姑娘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呢?據擺所知,姑娘與令表姐鎮南王世子妃並不和睦……”說得含蓄。
白慕筱仍是神淡淡,道:“鎮南王世子妃可是我的表姐,擺姑娘是外族人,想必不知道大裕有一句話: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擺拂了拂袖擺,幹脆把話說明:“難道中秋之事,姑娘真的覺得隻是個巧合?”
白慕筱的雙手在石桌下地握了起來,一時間,氣息也有些重了。
雖然白慕筱極力克製著自己的緒,可是擺還是敏銳地覺到了白慕筱細微的神變化。
擺繼續添柴道:“你是南宮世家的表姑娘,鎮南王世子妃的親表妹,以南宮世家和鎮南王府的勢力,若是他們肯出力……以白姑娘的才,何至淪落為妾的地步!”輕歎著說道,“可是,他們非但不在姑娘危難的時候助一臂之力,甚至還在姑娘好不容易憑自己從妾爬到側的時候,落井下石。”
明知擺不安好心,可擺的話句句說中了白慕筱的心思,讓本就煩躁的心更了幾分。
擺的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一霎不霎地看著白慕筱,“白姑娘,我們的敵人可不是一般人,你覺得憑你自己孤一人,想要報仇可是易事?”故意在“孤”二字上加重音提醒白慕筱。
白慕筱垂眸不語。
比起南宮玥和蕭奕,自己現在太弱了,要想報仇談何容易?
確實需要助力!
白慕筱沉默了下來,不想平白被擺利用,可擺所言確實讓很是心。
擺也不說話,自顧自的為自己斟了一杯水,慢慢地飲著。
相信白慕筱不會拒絕,因為白慕筱已別無其他的選擇了。
過了許久,白慕筱終於開口,“你想怎麽做?”
擺笑了,問道:“你對南宮玥比我更為悉,你覺得我們要如何做?”
白慕筱恨蕭奕,也恨南宮玥,而對於語白卻是又恨又懼,思忖了片刻,不想起了的二堂嬸和堂妹,自己一個簡單的手段就徹底毀了們,現在想來,這對南宮玥也是一樣可行的。
白慕筱冷笑著說道:“雖然有些簡單暴,但對於一個人,最大的懲罰,就是讓失了名節!”這是最最簡單的辦法,但卻足以能讓南宮玥生不如死,看到時候蕭奕還要不要。
不,單單這樣,還太輕了……
夜漸漸深了,在這祈求真相許的日子,白慕筱與擺談了許久許久……
而蕭奕和南宮玥則在同其他人一起用過了蓮花糕後,相攜回了他們住的靜月齋。
琴瑟再,歲月靜好。
八月二十就在這一片靜謐中過去了,眼看著已是八月底,酷暑雖已漸降,但依然悶熱難當。再加之應蘭行宮住得舒適,皇帝也不提回王都之事。
蕭奕每三日回一次王都,第二日天明才會回來,南宮玥漸漸的也習慣了。
隻是這一日,眼看著都近正午,蕭奕還沒有回來,這讓有些著急。
莫非是王都裏出了什麽事?
南宮玥心不在焉地一邊做著針線活,一邊張著門口。
“世子爺。”
終於,在午時過了一刻後,簾子外傳來了丫鬟們行禮的聲音,南宮玥心中一喜,放下了做到了一半的荷包,起相迎。
“阿奕,你回來啦。”
蕭奕掀開簾子走進來,一看到南宮玥便是眉開眼笑,“你等急了吧,有些事耽擱了一下。”
見他額頭汗水淋漓,就知道是匆匆趕回來的,忙讓百合端來了早就備好的涼茶,遞給了他,待他一口飲盡後,又惦著腳用帕子替他拭著額頭。
蕭奕的臉上的歡喜多了好幾分,笑瞇瞇地看著,一直看著。
那灼熱的目讓南宮玥的臉上浮起一紅暈,把帕子往他手上一甩,說了一句,“你自己吧。”然後匆匆忙忙的又去讓百合把午膳拿來。
“先不忙。”蕭奕把的帕子拿在手裏,拉著到一旁坐下,說道,“今日本來要回來的時候,朱興遞來了章敬侯府的簡三的消息。”
章敬侯府行三的簡昀宣便是雲城長公主給原玉怡所相中的人。
上次南宮玥回來後就問過蕭奕,並得知簡昀宣是章敬侯府的二房之子,二房雖不襲爵,但其父乃是陝西總督,位高權重。簡昀宣一直隨父在任地,很回王都,因此蕭奕對此人也不太悉,便讓朱興著人去打聽了。
關係到原玉怡的終大事,南宮玥不敢怠慢,忙問道:“此人如何?”
蕭奕皺了一下眉。
南宮玥見狀,不有些擔心,“莫非不妥?”
“說不上來。”蕭奕思著說道,“從表麵來看,這個人沉穩大度,極重規矩,也沒有任何不良嗜好,文武皆出,所有與他有過往來的友人都是滿口誇讚。但是……我覺得不對勁。人無完人,若是一個人真得那麽完,要麽是聖人,要麽就是太會裝了。”
蕭奕的看法一針見,南宮玥也是讚同地點了點頭,但接著,就又聽他自賣自誇地說道:“……就算是你夫君我,算得上完了吧,可外麵罵我的人幾隻手都數不過來。”
南宮玥“噗哧”輕笑出聲,以微不可聞地聲音說道:“要這麽多人喜歡做什麽,你是我的夫君,隻要我喜歡就夠了。”
蕭奕是練武之人,耳聰目明,自然聽得一清二楚,他眼睛一亮,趕忙道:“臭丫頭,你再說一遍!快說嘛,說吧!”
這種話說一遍就夠讓南宮玥上好久了,還要再說一遍?的臉皮才沒有他這麽厚呢!
南宮玥連忙推開他,故作嚴肅的說道:“別鬧啦……現在是怡姐姐的事比較重要。”
蕭奕一臉委屈,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說道:“這人我不太悉,所以我想著過兩日找個機會把他弄到行宮來,我們試探一下,看看他到底是聖人,還是偽君子。”
這個主意好!
南宮玥趕一陣誇,喜得他一把抱住了,在的臉頰上直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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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絕不主……
2、314中提到的慕蓮節的時間改了八月二十。
謝謝姑娘們的月票、鑽石和鮮花!
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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