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一到,銅鑼聲響起,接著祭酒夫人便出現在場地中,後跟著兩個藍丫鬟,分別手捧一個巨大的簽筒。
相較於樂藝、書、畫等其他項目,這詩詞比賽有一個迥然不同的地方,便是一旦賽前泄題,那麽哪怕是個蠢材,都可以找他人捉刀,輕易地獲得魁首。
為了預防決賽的考題泄,曆年的錦心會決賽都是準備兩個簽筒,備好一百簽的詞牌名以及一百簽的主題,然後現場取。
如此算下來有一萬種的可能,哪怕是簽上的容泄了,也不會對比賽造太大的影響。
隻不過往年的錦心會決賽,都是由祭酒夫人和一名評審分別取一簽,但今日的比賽關係到大裕和百越之爭,因此這第二簽的機會便讓給了擺。
祭酒夫人先了第一簽,中了詞牌名為《江城子》。
跟著,擺上前了第二簽,定下了主題為“夢”。
也就是說八位姑娘要以“夢”為主題,以“江城子”為詞牌寫一首詞。
瓊華閣的侍即刻把詞牌名和主題寫在了一卷白紙上,從二樓的欄桿上“刷”地放下,將題目展示在秋水閣和聽竹閣中的眾人眼前。
銅鑼聲再次響起,這一次,詩詞比賽才算是正式開始,比賽時間為兩炷香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亦不長,大部分的姑娘都是麵凝重,集中力閉目思考起來。
江城子,夢。
幾個國子監的學生已經忍不住試想,倘若自己在這賽場中的話,又能即興做出什麽樣詞來。聽竹閣中寂靜無聲,大部分年輕的公子都是凝眸思索著。
“江城子”這個詞牌名便先規定了每句的字數、平仄、總句數……然後又要套上“夢”這個主題。
時間隻有短短的兩炷香……
即便能勉強做出一首詞來,但恐怕難出品啊!
思量間,他們卻發現場中有一位姑娘第一個筆了,同初賽時一樣,又是白慕筱!
雖然四周的觀賽者都看不清到底在紙上寫了什麽,卻還是目不轉睛地著,看著揮灑自如地往下寫著,看著優雅中卻著灑的姿態,看著明眸熠熠生輝,閃爍著自信的芒……
很快,白慕筱便果斷地收筆了,快速地檢查了一遍後,便翩然下場了。
決賽的規則借鑒了科舉,姑娘們所做的詞作會有人統一撰抄一遍,掩去字跡,然後以匿名的方式統一由評審和那些國子監的學生品鑒,再選出其中的魁首。
一炷香還沒燒完一半,白慕筱已經卷了,若是之前,此舉必然會給其他的大裕姑娘莫大的力,而此刻這些大裕姑娘反而是因此鬆了口氣,今日,已經不是大裕姑娘部之間的競爭,隻要白慕筱能贏了那百越聖,即便們今日給當一次綠葉,亦是無妨。
白慕筱下場後,所有的目自然都投注到了擺上,那擺果然並非是普通子,就算於如此場合,仍是直腰板,目不斜視地坐在原,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仿佛完全不知道周遭發生的一切……一直到第二炷香燒了近三分之一,才有竹地執起筆。
待兩炷香都燒完後,姑娘們的作品就在撰抄後呈送到了瓊華閣、秋水閣和聽竹閣中。
不過是短短的兩炷香趕出來的詞作,大部分詞也不過是湊上了平仄,尚且通順,實在說不上什麽意境……直到藍丫鬟念到了第五首: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麵,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明月夜,短鬆岡。”
這一佳作一經念出,整個聽竹閣瞬間沸騰起來,如同炸開了鍋。
“妙,妙!實在是神作啊!”一個雪公子霍地站起來來,讚不絕口,“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如此佳句,真是十年難得聞一回啊!”
“不錯,不錯。”另一個學究模樣的公子搖頭晃腦道,“這上闕記實,下闕記夢,虛實結合,實在是巧思啊。”
“這一句句如話家常般,但又是字字從肺腑出,深意切,哀婉悲切。若非是親眼所見,我簡直不敢想象這是一個未滿雙十的子在短短兩炷香所作出的佳作!令我自歎弗如啊!”又一個青公子搖著紙扇讚道。
“誰說子不如男啊!”雪公子慨地說道,“……隻是這首詞到底是誰所做呢?”
就算還沒看剩下的兩份詞作,他們已經斷定此詞作必然是今日當之無愧的魁首。
可是這一詞若是那聖擺所做的話,那大裕可就真的……
眾人麵麵相覷,心中都有些忐忑不安。
不止是聽竹閣中的公子們在揣測著,秋水閣中亦然。
眼看著傅雲雁、原玉怡們憂心忡忡的樣子,南宮玥突然肯定地說道:“這應該是我那位表妹的作品吧。”
幾位姑娘都朝看了過來,臉上明顯鬆了口氣。
原玉怡拍著口道:“既然玥兒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雖然說原玉怡一直覺得南宮玥這個表妹子乖戾,常常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眾人,實在是讓人喜歡不起來,但這個關乎大裕榮譽和利益的時候,當然還是希白慕筱……不對,是希大裕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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