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狄大敗的消息在皇帝的授意下,在王都迅速傳播,幾乎半天的時間就人盡皆知,一時間與次日即將舉行的錦心會一起,並列為了王都最熱門的話題。
王都裏的勳貴世家裏,男人們紛紛議論著此次大捷,誰會是首功,朝局又將會有怎樣的變化。而人們則張的為自家就要去錦心會參加初賽的姑娘們準備著行頭。
錦心會最初是由前朝的一位才創辦,之後了王都三年一次的盛事。在那位才過世以後,便由國子監祭酒的夫人辦的,舉辦的場地就在國子監。平日國子監可是閑人免進的地方,到了錦心會的那幾日,憑著祭酒夫人發出的素紋錦心帖,就可以進國子監觀看錦心會。
錦心帖分為兩種,一為金紋是邀請那些姑娘們來參賽的。二為素紋則能憑帖前來觀賽。
不止是參加金紋帖難得,這素紋帖亦是千金難求,沒有一定的份地位本就拿不到帖子。
更別說南宮玥手中的評審帖了!
能為錦心會的評審從出、人品到才學,都要無可挑剔。
前朝時,一個權臣的夫人曾經憑借夫君的權勢得到了評審帖,這參賽的姑娘們還沒發出異議,國子監的那些學生就已經暴了,在國子監門口遊行示威,是不讓那位夫人進國子監,最後那位夫人隻得灰溜溜地又回去了,之後連國子監祭酒和祭酒夫人也了牽連,被罷了職。
這錦心會的清高可見一斑!
錦心會當日,南宮玥的朱車一大早就從鎮南王府出發,因蕭奕最近剛領了差事,很難得的獨自出門,不到半個時辰就抵達了目的地。
“世子妃,國子監到了。”車夫在外麵提醒了一聲。
這國子監是前朝時就留下的,到了新朝後,在先帝的旨意下,經過一番整修,比原來擴建了近一倍,一眼看去,不僅恢弘,而且沉靜悠遠,散發著一種曆史的韻味。
抬眼便可見大門的牌匾上書“國子監”字樣,黑底金字,字瘦勁清峻,筆勢豪縱,讓人一見便生敬仰之心。
尚未等南宮玥多生慨,便見一個穿藍的丫鬟從一排穿著一式的丫鬟中走了出來,對著南宮玥福了福。這些丫鬟顯然是嚴格培訓過的,每一個都是容姿出,舉止有度。
那丫鬟一見南宮玥的朱車,就知道對方必然是份不凡,但就算是如此,也依著規矩問道:“奴婢醉蓮見過夫人,可否讓奴婢一見錦心帖?”
南宮玥把手中的帖子給了百合,然後由百合轉那個醉蓮。
醉蓮一看南宮玥那大紅的帖子,便是肅然起敬,這錦心會發出的帖子中唯有評審帖是大紅的。
醉蓮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帖子,瞟了一眼後,終於知道了南宮玥的份。
“見過世子妃。”醉蓮再次給南宮玥行禮,然後在前頭為引路,並向解釋今日的比賽流程。
南宮玥是樂藝的評審,所以要去的不是普通的看臺,而是作為評審臺的瓊華閣。
南宮玥一路跟著醉蓮緩步前行,時不時看見不藍的丫鬟在路旁、廊下守著,沒一會兒便到了瓊華閣的二樓。
瓊華閣中,已經有人在了,三三兩兩地閑聊著。
南宮玥一眼掃去,便見其中也有幾張麵孔,比如國子監的琴藝老師、翰林院的汪大人、國子監的祭酒夫人……
眾人一一上前與見禮,很快,其他的評審也陸陸續續到了,瓊華閣也越來越熱鬧了。
直到一聲“雲城長公主到”,瓊華閣才為之一靜。
南宮玥怔了怔,沒想到雲城長公主也是樂藝比賽的評審,原玉怡必然是早就知道的,還故意瞞著自己。
這時,著華服的雲城長公主已經進閣了,眾人與行了禮後,然後才重新落座。
“玥兒!”
雲城長公主笑瞇瞇地對招手,讓南宮玥坐到了旁,說道:“本宮年輕時琴技也不錯的。”仿佛是看出了南宮玥心中的驚訝。
南宮玥與稔,因而也不拘謹:“那殿下改日定要指點玥兒一番才是。”
兩人說笑了幾句後,祭酒夫人便上前對雲城道:“殿下,時辰差不多了,比試是不是開始了?”
雲城微微頷首,隨著一聲鑼鼓響,便有一個丫鬟高聲宣布樂藝比試開始,讓參賽者上場。
南宮玥坐在二樓的窗後,俯視著下方的比賽場地。
才注意到原來瓊華閣麵對的是一個小花園,現在是春末夏初,花園裏可見百花盛開,牡丹、月季、繡球、薔薇……發出令人陶醉的清香,沁人心脾。
花園中,一個涼亭中正好正對他們這些評審,涼亭的四周已經圍起了白的薄紗,風一吹,薄紗翩翩起飛,涼亭中已經放了一張琴案。
很快,就有一位戴著帷帽的姑娘抱琴走涼亭中,放下琴後,端坐在了案桌前,纖手一撥,流暢的樂音從指下流瀉而出,如山溪輕靈,好一曲《高山流水》……
第二個參賽者乃是吹簫,一曲《平沙落雁》亦是引來不掌聲。
其實能來參加錦心會的姑娘個個都是不凡,隻不過這高手也分高下,錦心會便是要挑出那些個最最出挑的!
到了第五位參賽者,南宮玥不由與雲城互相看了看,隻見蔣逸希抱琴走涼亭中。
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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