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價錢還沒有談妥,宮宴的日子便到了。
南宮玥按品大妝,隨著蕭奕一同進了宮。
今日的宮宴安排在太和殿中,當兩人抵達時,大殿中已經有了不員,他倆一進殿,就吸引了不目。自從午門獻俘後,蕭奕一直待在鎮南王府粘著南宮玥幾乎閉門不出,偶爾出門一趟也都帶著南宮玥同行,以致那些有心想要和他套套關係的人直到今日才算是找到了機會,紛紛上前寒暄,短短的十幾丈路就走了近一炷香才得以席……
皇帝還沒到,眾臣和眷便三三兩兩地談天說地,其中的話題自然是圍繞這今日的宮宴,時不時就可以聽到“蕭世子”、“南蠻”、“使臣”、“聖”之類的詞在殿中此起彼伏……
巳時,眾臣在殿中一一座,帝後在他們的齊呼萬歲中升了寶座。
皇帝今日容煥發,神飽滿,大裕國威漸盛,對皇帝而言,比什麽靈丹妙藥都要管用。
小侍得了劉公公的眼後,尖聲通報道:“傳百越使臣覲見!”他口中的“百越”乃是南蠻之國名,隻是大裕上下在非正式場合,對這四方蠻夷都是蔑稱之。
很快,六名著奇裝異服的高大使臣排兩列躬步太和殿中,表莊嚴而肅穆。他們後還跟著十數名的南蠻,每一個都是穿著一的夾著金的白舞,一個個都形窈窕人,那長長的舞拖曳在地麵上,行走時,袂翻飛,彷如白的浪花。
幾個使臣停在大殿的中央,朝高居座上的皇帝行三跪九叩大禮。
太和殿,兩邊的文武百和那些誥命夫人都對著這些奇裝異服的異域來客暗自品頭論足,竊竊私語。
自大裕立朝以來,百越從未派使臣前來朝見了,今日一來,卻是為了求和,殿上的眾臣都覺麵上有,眉飛舞,一個個都把腰桿得筆直,下也微微抬起,輕蔑地看著那幾個使臣。
照道理,若是普通的使臣來大裕,這個時候皇帝當然要給這些來自遠方的客人賜座,可是這一次這來自南蠻的使臣乃是來求和的,皇帝這架子擺得足足了,隻是淡淡的讓他們起。
為首的使臣微微躬,恭敬地說道:“尊敬的大裕皇帝陛下,吾阿答赤奉吾王之命特來向天朝皇帝求和。吾百越願意割地南原城、矽玉城,年年朝貢銀一百萬兩,牛馬各千匹,絹帛萬匹,以換兩國之和平。”
百越這次害得大裕損失不,又豈能如此輕易就讓它如願!皇帝眼中閃過一抹冷芒。
宣平伯一向恤聖意,上前一步,冷聲道:“阿答赤使臣,你我兩國本已十七年之太平,偏偏你百越狼子野心,派兵占我大裕土地,屠殺我大裕子民,如今區區兩座城池就想求和?未免也太小看我大裕了吧?”
這和談就和做生意一樣,要一來一往地討價還價個數回,阿答赤也沒指一次就能,因此也不著急。他正開口,卻聽一個男音漫不經心地說道:“皇上,臣懷疑百越是否真的有心和談,眾所周知,從大裕通往南原城的道路被一片沼澤所圍,想要前往南原城必須繞過留水山,這樣的城池,我大裕要來有何用?至於那矽玉城,曾經確是個出玉的好地方,不過這幾年玉已經被采空了,商人、工匠們從那裏撤了大半,如此荒蕪之城,居然還妄想送給我們大裕!”
一句句話說得阿答赤滿頭大汗,不由想道:這人也不知道是誰?沒想到這王都距離南疆千裏之遙,竟然也有人對他們百越的城池如此了解。
他膽戰心驚地循聲看去,隻見說話的是一個俊的錦袍青年,對方十七八歲的樣子,男生相,容貌得仿佛畫中出來的人一般。
阿答赤左後方的一個使臣立刻低聲在阿答赤耳邊說了一句,阿答赤雙瞳頓時一,不敢置信地朝再次朝對方看去。
蕭奕!
他居然就是鎮南王世子蕭奕!
也就是這次壞他百越大事的那個蕭奕!
阿答赤一時心複雜極了,這次戰役前,鎮南王世子籍籍無名;但是如今他初上戰場卻傳奇式地大敗經百戰的大皇子的事跡早已經傳遍了百越,而且越傳越離奇,到後來,鎮南王世子蕭奕已被傳了神魔般的存在,不百越兵更是信誓旦旦地說他麵如夜叉、煞是兇殘,以致在百越令聽者聞風變,兒夜啼不已。
還記得王都那日,雖然隻見到了蕭奕的背影,但那肆意傲慢,連皇子都不放在眼裏的態度,就讓他很是心驚。
卻不曾料想,這傳說中如此可怕的鎮南王世子竟然是一個麵目如畫的青年,若非有人告知,他簡直就不敢相信,心中不由地警覺了起來:鎮南王府自那過世的老鎮南王起,就與他百越結下了仇怨……現在這滿朝文武中,若說有一人不希這次的和談功,那也唯有鎮南王世子了。
決定大皇子殿下能否安然回到百越,就是這一次的和談了,自己決不能出一點差錯。
阿答赤小心翼翼地抬眼朝座上皇帝看了一眼,見皇帝已經麵沉如水,忙又低下頭,皇帝沉聲道:“使臣,你可有什麽話說?”話中的不悅已經是溢於言表。
阿答赤急得額頭冒汗,百越王選了南原城與矽玉城自然是有其私心,但無論如何在這裏是怎麽也不能認的。他用袖口了餐汗,聲道:“大裕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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