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不冷不熱地說道:“聽說張嬪近日
張嬪和張老夫人坐下後,張嬪欠了欠率先開口道:“嬪妾好幾日沒來給太後娘娘請安,還請太後娘娘贖罪。”
“起來吧。賜座。”太後神淡淡地說道。
張老夫人和張嬪進殿,見雲城也在,心裏微驚,麵上卻是不敢顯半分,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向太後磕了頭:“嬪妾(臣婦)拜見太後娘娘,祝娘娘萬福金安。”
太後和雲城換了一個眼神,這還真是說曹曹就來,太後皺了下眉,但還是道:“讓們進來吧。”
母說笑間,一個白麵無須的侍匆匆進來稟報道:“稟太後娘娘,張嬪娘娘和張老夫人在殿外求見。”
雲城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母後教訓的是,兒臣銘記於心。”
太後哈哈大笑起來,樂不可支道:“雲城,你以後可要記住了,瞧中好的,趕先下手為強,這若是慢了一步,可不就被別人給搶走了。”
雲城說著不由笑出聲,對南宮玥是讚不絕口:“哎,這麽好的姑娘,怎麽就花落別家了!這若是兒臣的兒媳那該多好啊!”一臉的痛心疾首,“母後,兒臣原本可是一心想著撮合柏哥兒和玥兒的,偏偏讓皇上先下手為強給玥兒和阿奕賜了婚……想起來,兒臣還是悔啊。”
“玥兒倒是個氣的,當場就拒絕了張老夫人……”雲城惟妙惟肖地把南宮玥說的話學了一遍,歎道,“母後,玥兒真是口齒伶俐,說得張老夫人當場就氣暈了過去。”
“張家最近還真是上躥下跳。”太後皺了眉頭,想了想,又問道,“這玥丫頭又是如何答的?”
“是啊,母後。”雲城滿臉的怒容地道,“說什麽是為了全二公主的心願,說的倒是好聽,其實還不是為了他們張家自己,張家的姑娘想要做妾,卻還要打著為二公主好的名義,算盤倒是打得,指著大家都是傻子看不明白他們的用心嗎?”
要是皇帝又氣病了可怎麽辦?!
二公主之前私逃出宮就是為了去追蕭奕,鬧得王都各種流言不止,一會兒說二公主上小和尚,一會兒說二公主跟小太監私奔……丟盡了皇家的麵!還氣得皇帝差點卒中病發!好不容易這流言才勉強平息,現在張家居然又堂而皇之的把二公主癡蕭奕的事拿出來說,是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嗎?
太後聽著聽著,整張臉不由沉了下去。
雲城一臉的兒態,“母後!”跟著,便細細地把昨日的事說了一遍,最後又憤憤道:“母後,您是沒看到,這眾目睽睽下,張老夫人是想當場著玥兒應下這件荒唐事。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皇家公主嫁不出去了,就連死了也要做妾!您說,張府到底在搞什麽鬼,還是吃了什麽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如此折辱我們皇室!”
太後微訝,追問道:“你慢慢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哀家怎麽好像聽不太懂呢……你呀你,都要做祖母的人了,子還是這麽急。”
“還不是為了阿奕。”雲城心直口快地說道,“母後,你不知道昨日在花宴發生了什麽前所未聞的事!那張老夫人居然口口聲聲說什麽二公主癡阿奕,還說要讓家的二姑娘捧著二公主的靈位給阿奕作為側妃!”
知莫若母,太後見狀,忙問道:“雲城,可是有什麽不妥?”
雲城連忙解釋道:“這陳渠英在名聲上是差了點,不過跟我家柏哥兒還有阿奕他們走得近,兒臣也見過幾次,本倒也不錯,就想著可以先瞧瞧。”說到蕭奕,雲城不由想起了昨日宴上的事,眉頭不由微微蹙了起來。
太後接過,瞇著眼看了一會兒道:“……據哀家所知,這幾個倒也確是品端正之人,威遠侯二公子哀家聽聞其武藝超群;李大學士家的公子在國子監讀書,年紀輕輕就是個舉人,學問應該不錯……”太後連著又點評了幾個後,就指著一個名字,有些疑地問道,“這陳渠英是兵部尚書家的麽兒吧?兵部尚書家的,依份倒也合適,可是聽說他的名聲不大好聽,你怎麽把他也考慮在了?”
雲城的臉上又浮現起了笑容,說道:“母後,昨日是蔣家的賞宴,兒臣便想著王都各府的公子們應該也都會去湊個熱鬧,便特意讓駙馬去留意了一下。昨日回來後,駙馬說有幾個倒還不錯,兒臣就想著讓你幫著一起掌掌眼。”說著,遞給了太後一張名單。
“是啊,連六娘都訂親了。”太後有些慨地說道,“這好像才一眨眼的功夫,這些孩子一個個都長大了。”頓了頓後,又道,“雲城,你和駙馬可有什麽中意的人選?”
“怡姐兒年紀不小了,就算是兒臣再有心想要留著,也留不了多久了。”雲城神悵然地說道,“連六娘那小丫頭都訂了親,怡姐兒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太後不由出一好奇,“什麽事這麽神?還要瞞著怡姐兒。”
雲城掩輕笑道:“母後,兒臣今兒來是有事找母後商議的,現在可還不是讓怡姐兒知道的時候。”
太後正拉著雲城長公主在羅漢床上說話:“……怡姐兒呢,怎麽不帶一起進宮來?”
長樂宮裏,一隻青白釉雙耳三足香爐中,正在悠悠嫋嫋地散發出檀香味,那縷縷白煙明而又纖細,顯得安詳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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