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韓綺霞,那絕對是高興還來不及。
眾人隨意地一邊用起點心,一邊閑聊著。
趁著還沒正式開席,南宮玥幹脆讓一個恩國公府的丫鬟領去淨房……待從淨房歸來,卻見一道悉的影從雨霖閣進來。
南宮玥眨了眨眼,驚喜地喊道:“大姐姐!”原來是南宮琤來了。
南宮玥早知道建安伯府也接了賞宴的帖子,但是今日看南宮琤和建安伯夫人都沒有出現,還以為們臨時有事不來了,沒想到這賞宴進行了一半的時候,南宮琤卻突然來了,倒是讓有些喜出外。
兩人見了禮後,南宮玥關心地問道:“大姐姐,伯夫人今日沒來嗎?”看來伯府裏必然是出了什麽事。
“今日來晚了,娘正在與恩國公世子夫人致歉呢。”南宮琤苦笑著解釋道。
想到建安伯府那不省心的二房,南宮玥擔憂地問道:“大姐姐,可是伯府出了什麽事?”
“我沒事,你大姐夫也沒事。”南宮琤微歎了一口氣,說道,“今日我和娘出門前,二房又在府裏鬧了一通,耽擱了些時間。”
果然是二房!南宮玥眉頭微,看來他們不得到這世子之位是不肯消停了。
南宮琤猶豫了一下,拉著南宮玥到無人,幾個丫鬟在一邊看守,以免生人靠近。南宮琤這才接著道:“我二叔房裏的丫鬟有了子……”這件事實在是家醜!
這建安伯府是三十五歲無子方可納妾,也不得有通房,那可是家規,未及弱冠之年的裴二公子必然是沒有三十五歲的!
南宮玥不由似笑非笑,“二夫人莫不是想留下那孩子?”
南宮琤點點頭說道:“二弟妹為此到老夫人那裏狠狠地哭訴了一番,說要給那個丫鬟灌了藥再發賣出去。”照道理也合該這樣,這奴婢無視府中的規矩,背著主母爬床,決不可饒恕!這一次放過這沒規矩的丫鬟,不僅是府中的規矩套,連建安伯府也會為王都的笑話。
南宮琤微蹙眉頭,又道:“也不知道二嬸是怎麽想的,竟然親自把那個丫鬟帶到了的院子裏,說是二弟的親骨,一定要留下。祖母把去後,還撒起潑來,扯起了世子的事,又說現在二弟無後,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萬一二弟出了點意外,卻沒留下一點香火,府裏可就絕了後了,那時就是後悔也來不及。還跟二弟妹說什麽這孩子無論是男是,不過是個庶出,府裏也不差口飯吃……氣得二弟妹一氣之下就回了娘家,還說要和離。”那可真是鬧得飛狗跳,連他們大房的人也被去評理。
南宮玥心念微,這二房想留下這個孩子,莫非是準到時候以自家已有後為名,來謀大姐夫的世子之位?這麽想著,又問道:“伯夫人怎麽說?”
“娘說不能攔著讓二房沒了香火,但也不能由著伯府的家規了笑話,說是想保孩子可以,分家!”南宮琤眼中染上笑意,想起了當時二夫人和老夫人目瞪口呆的表。
南宮玥亦是失笑,有建安伯夫人這個鎮府之寶在,二房想要心想事恐怕是沒那麽容易。
“反正我就以娘馬首是瞻就是。”南宮琤半開玩笑地說道。
說話間,百合走了過來,福稟告道:“世子妃,大姑,席麵要開始了。”
兩姐妹親熱地攜手進了雨霖閣,柳青清、南宮琰們看到南宮琤也很是意外,幾人見了禮後,便再次坐下。不過南宮琤沒有在這這桌坐下,而是和建安伯夫人去了隔壁的另一桌。
沒一會兒,恩國公府的丫鬟們排兩列,捧著一道道熱氣騰騰的菜肴井然有序地進了雨霖閣,他們姿優雅,袂翻飛,仿佛翩然起舞的舞姬般。
上了七八道熱菜後,眾人時不時地頭接耳,點評著今日的菜。
這時,一個丫鬟喜氣洋洋地拿著一疊紙走了進來,由恩國公世子夫人,世子夫人看了看後,便低聲在恩國公夫人耳邊說了幾句。
恩國公夫人微微頷首,跟著世子夫人便站起來,對著眾眷道:“各位夫人,各位姑娘,請恕我打擾一下眾位用膳的雅興,剛剛前院的席宴傳訊來說,幾位大人、公子對今日鬥的頭三名讚不絕口,還詩興大發,即興做了幾首詠詩,評了三甲,特意也送來給眾位品鑒一下。”
詠詩由識字的丫鬟朗讀了出來,這頭甲更是讓在座的眾人讚歎不己,問過後才知道竟是前科的探花郎柳青雲。
南宮玥們自然是恭賀了柳青清一番,柳青清笑著謝過,臉上掩不住喜,這兄長的榮耀亦是妹妹的驕傲。
笑意未絕,張老夫人卻突然義正言辭地對柳青清道:“南宮的兄長果然是青年才俊,不過以老這些年的生活閱曆來看,這子還是應該妻以夫榮,母以子貴,才是有福之人啊。”
席麵上的氣氛被這番怪氣的言論說得一僵,眾人都不明白這張老夫人莫名其妙地說這番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張老夫人跟著又看向了南宮玥,道:“比如世子妃就是福旺之人,老聽聞近日蕭世子帶領南疆大軍打了好些個勝仗,老真是恭喜世子妃了。”
南宮玥卻之不恭地下了:“多謝張老夫人。”當然知道對方決不是簡單地為了恭喜自己。
果然,張老夫人接著道:“世子妃如今是過得風生水起,卻是可憐了二公主殿下芳齡早逝,在地下無依無靠。”哀傷地說道,“老今日就在這兒當著大家的麵,求求世子妃可憐可憐二公主殿下……”
南宮玥表淡然,仿佛張老夫人隻是在敘家常,而柳青清和南宮琰們已經傻眼了,早就聽說這位張老夫人乃是商賈出,行事無狀,可是見一直人模人樣的,還以為是傳言過度了,沒想到還真是如此!
這人不怕遇到斯文人,因為斯文人講道理,要臉麵,而無賴可不管你講道理,隻管耍無賴!
傅雲雁冷聲道:“張老夫人,二公主和世子妃又有什麽關係,還要您來求世子妃,請您慎言!”
張老夫人麵一僵,倒是齊王妃眼睛一亮,不得看南宮玥的笑話。
齊王妃歎了口氣,以長輩的姿態說道:“六娘,二公主怎麽說也是你的表姐,本王妃的侄,若是有什麽願,我們這些做親戚的,難道不該幫一把嗎?……哎,想起二公主,本王妃亦是傷不已,二公主這才剛到豆蔻年華,人就沒了……不過張老夫人,六娘說得也沒錯,你為何好端端地要求到世子妃跟前?”
韓綺霞麵尷尬之,忙去扯齊王妃的袖,卻被齊王妃甩開了。
韓綺霞急得都快哭出來了,本來還高興和南宮玥、傅雲雁們一桌,現在卻開始有些後悔了。母妃也不知道怎麽想的,不管張府和張嬪他們到底在圖謀些什麽,他們齊王府又何必趟這趟渾水?
“王妃,您有所不知啊!”張老夫人仿佛找到了知音般,出了哀傷的表,滔滔不絕地對著齊王妃傾訴道,“本來二公主人已土為安,有些事塵歸塵,土歸土,老也不該再提,可是如今二公主殿下的芳魂流連人間,一直不肯地府投胎轉世,老這個做外祖母的實在是不忍心,隻能厚說了。……其實二公主殿下在世時,癡心慕著鎮南王世子,就算是後來皇上為世子和世子妃賜婚,依舊對世子癡心不改……”
張老夫人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聲音也微微哽咽,“自從世子遠赴南疆戰醜,二公主殿下更是日夜難眠,恨不得追隨其左右,可是礙於份,卻是不能行,以至憂思疾才會香消玉殞!”
就算齊王妃知道其中必有文,也被張老夫人的一番話驚得一愣一愣的,這都什麽跟什麽啊!堂堂公主殿下因為發花癡而病死了?這等醜事不藏著掖著,張老夫人還好意思拿去到說?
這一瞬間,齊王妃都不知道是該瞧不起二公主,還是該同了。
不過……齊王妃一細想,就知道張老夫人就算是無賴,那也不是一個沒腦子的無賴,既然好意思拿著二公主的醜事四說,必然是有所企圖的。
齊王妃眼中閃過一道,覺得今天是有好戲看了。
齊王妃拿出一塊帕子,故作傷地在眼角拭了拭,歎道:“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的……”
“哎,可憐的二公主殿下啊!”
張老夫人失聲痛哭,泣不聲,一旁的張伊荏忙替拭去淚痕,故意揚起聲音安道:“祖母,您年紀大了,莫要如此傷心,小心傷了子。”
如此大的靜自然也吸引了四周其他人的注意力,越來越多的目朝南宮玥們這一桌看了過來。
主桌上的恩國公夫人和世子夫人簡直快氣瘋了,這張府實在是太荒唐了!竟然在他們恩國公府的宴會上玩起了這等戲碼!真當他們恩國公府是柿子是不是?
世子夫人氣得就想站起來,卻被恩國公夫人一個眼神示意莫要衝。今日畢竟是他們恩國公府宴客,他們是主,張府是客,直接把人趕出去終還是有些不妥,還是先靜觀其變。
張老夫人卻是不得越多人關注越好,心中暗喜,表麵繼續哭訴道:“荏姐兒,祖母知道你孝順……可是現在二公主殿下因生前無法嫁鎮南王世子為妻,死後執念不消,不願轉世投胎,夜夜夢,哭著哀求老為作主,完生前願,好早日回之道……老看著實在是痛徹心肺啊!”
張老夫人說著,目灼灼地看向了南宮玥,祈求道,“世子妃,你就可憐可憐二公主殿下,完二公主殿下生前的願,讓二公主殿下不至於魂無所依……”
聽到這裏,在場的人其實都知道張老夫人想玩什麽花樣了,張府亦或是張嬪恐怕是想讓鎮南王世子迎娶二公主的靈位。而且迎娶靈位還是第一步,第一步若是功了,那接下來恐怕就是要讓二公主有個香火,要過繼一個孩子了。
這件事一旦退讓了一步,鎮南王世子妃就必須退第二步!
齊王妃在心裏幸災樂禍地竊笑不已,又道:“張老夫人,鎮南王世子妃一向善良大度,去年在獵宮更是為了得病的疫民以犯險,如此有仁心之人,定是不忍心看著二公主的芳魂苦的……”
張老夫人一雙老眼泛著淚,期待地看著南宮玥,道:“世子妃,你就發發善心讓二公主殿下早日解……”
四周一下子寂靜無聲,周遭的聲音仿佛都被吸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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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開始張家,且看阿玥的手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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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139**2488 送了4朵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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