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
大夏位于塞北草原的干城。
一支穿軍裝腳踏駿馬的騎兵部隊正在城北安營扎寨。
正是已經提前抵達的大夏衛軍騎兵第一師,這個新建的滿編師擁有士兵一萬人,下轄五個團,十個營,是當今皇室僅有的一支騎兵部隊。
為了擊敗沙俄,李正乾把他們全派來了草原,由李逸統一指揮。
其師長是騎戰經驗富的田蒼。
他此時正皺眉看著眼前一條長達800米的寬闊水泥路,若有所思。
一旁的副師長已經著急得上起泡了,坐立難安的開口抱怨道:“田師長,陛下說的那勞什子空軍在哪呢?它們再不來老子都要打到干城了,到時候收尸都趕不上熱乎的。”
參謀也一臉不耐煩,“飛機要真如皇上說的那麼神奇,豈不是可以輕松的決勝于千里之外。那還讓咱們騎兵一師過來干嘛?”
在他們看來,一萬騎兵部隊明顯是此次戰爭的主力。以戰馬迅捷的速度出其不意對敵軍進行快速打擊,才是獲勝的最佳途徑。
但這次皇帝親自委派了洋王殿下的部隊擔當主力,讓騎兵師上萬名驍勇戰士擔當打下手的角,他們心極度失衡。
要不是有師長著,騎兵早掀起訌了。
田蒼聽到這也覺憤懣不平,但被掩飾了下去。
他看了看時間才回道:“你們是大夏最銳騎兵的將領,不要整天嘮嘮叨叨的像個深閨怨婦。陛下親自下達的旨意,必然有著通盤考慮,你們做好分之事就行了。沒事干就去檢查彈藥補給。”
副師長急的額頭都滲出汗來,但不敢當面反駁對方,便悶悶不樂的向營地走去,準備在出戰之前再進行一次檢查。
突然一陣莎莎聲從旁邊的機里傳出,田蒼立刻湊到跟前。
“洋州海航一師呼騎兵師,田師長收到請回答。”
幾人頓時舒展開眉頭,紛紛圍上來打量著這個奇怪的機械。
田蒼打開麥克風回復道:“我是田蒼,騎兵師已經在這等你們半個月了。”
又一個聲音響起,“田師長,我是海軍航空兵第一師師長李康泰。請您清空跑道,我方轟炸機準備降落。”
后者看向空無一的嶄新水泥路,回復道:“已經清空,李師長隨時可以降落。”
“收到。”
五分鐘后,東南方向的天空中出現一大群麻麻的小黑點,并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變大。
隨后,包含20架偵察機在的三個轟炸機大隊140架飛機逐漸下降高度,調整方向沖著跑道飛來。
然后在幾名騎兵將領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依次降落在跑道上。
落地之后還不忘轉彎駛出水泥地范圍,給后面即將降落的友軍騰地方。
在撤掉炸彈掛載上副油箱之后,140架飛機直接從津門港飛到了這個位于塞北的干城,整個過程都是直線航行,越一千兩百公里,耗時六小時。
待所有飛機都功停在草地上,田蒼幾人才收起震驚的目朝飛機快步走去。
三人就像是看見新鮮玩意的土老帽,對著一架剛剛降落螺旋槳還沒有停轉的飛機又看又,好似在確認自己沒有眼花。
“您就是田師長吧?你好,我是李康泰。”一名從飛機上下來的將領對著三人開口道。
后者聞言放下著飛機的右手,回了回神才看向對方,“對,我就是田蒼。”
李康泰聞言咧一笑,指著一架飛機道:“以后您有的是機會仔細觀察它,甚至坐上去帶您上天遛遛彎都行。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飛機的儲備資是否準備完畢?”
后者聽到這話眼前一亮,但看著飛機上下來的一名十分年輕的飛行員,尷尬的笑了笑道:“我年紀太大,就不坐上去獻丑了。飛機所需的資是陛下親自囑托的,都已經在這了,李師長隨時可以查收。”
李康泰滿意的點點頭,示意兩名后勤主前去核查補給狀況。補給資主要是定制的小型空投炸彈和一些燃油。
現在的轟炸機只是初代型號,載重有限,大量的資還得用戰馬從陸地上馱運過來。為此李逸在一個月前就開始了準備。
對付陸地上的無裝甲防護目標不需要使用轟擊戰艦的那種200公斤級炸彈,京城兵工廠在李逸的要求下趕制了一大批重量只有20公斤的空投專用炸彈。
這樣一來,每架轟炸機可以攜帶十枚小型炸彈,120架飛機一次就能把1200枚炸彈空投到敵軍臉上,這樣的火力甚至可以在局部地區實施地毯式轟炸。
別看20公斤的炸彈和戰艦炮彈輒幾百公斤相比非常“弱小”,但放在陸地上威力已經不亞于120mm口徑重炮的炮彈了。
這一發炸彈下去,方圓二十米人畜皆亡。三十米外的人都會被沖擊波吹倒。
有了這一支攻擊半徑500公里的轟炸機部隊,再加上20架大航程偵察機,沙俄遠東軍的地面部隊將毫無遮掩的暴在他們的打擊范圍之。
而此時還沉浸在持續獲得勝利中的沙俄軍隊,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這個世界上最先進武的攻擊。
第二天。
提前從陸地上騎馬出發的李逸等人才姍姍來遲的抵達干城。
隨行的還有大量地勤人員和彈藥輜重。
偵察機已經被李逸撒了出去,正在對北面兩千公里寬、一千公里深的戰場進行全范圍無死角偵察。
獲得的敵軍向報都通過無線電快速傳了回來。
此時作戰指揮室所在的帳篷之中,李逸正對著沙盤推演戰爭走向。
隨著最后一個代表敵軍兵力的紅小旗子在沙面上,沙俄遠東軍包括后期部隊在的十萬人全部被標注在了沙盤各個位置。
己方對敵軍向了如指掌。
眼看戰制定已經進行到了尾聲,田蒼才忍不住問道:“殿下,以您所說的轟炸機戰斗力,我軍完全可以快速發奇襲,一擊重創敵軍毫無防空準備的主力。以此奠定勝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