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沖全都開始抖,怎麼會這樣?
嬴政那麼雄才偉略的一個人,竟然控制不住朝堂了,這怎麼可能?
但聽著丫鬟所言,嬴政已經被氣暈,而且那麼多人反對,倒不像是演戲,而倒像是真的。
秦人,老秦人……
當年山東五國征伐大秦,老秦人就是這樣做的,他們擰一繩,捐獻資糧食,親手送自己孩子當兵,一次次的阻擋了山東五國的進攻,一次次瓦解了山東五國的聯盟。
赳赳老秦,勢不可擋!
這是已經融到了骨子里的神,然而反觀自己齊國,哎……
國民無信仰,君臣無能力,自私自利,國之不國。
這個時候,離秋也覺奇怪,大王怎麼突然就把控不住朝堂了?
“姑姑,我先回去了!”
離秋看向了田沖,問道:“你該知道如何做了嗎?”
“知道了!”
玥兒送田沖離開,只是在回去的時候,卻是繞道另外一個地方,哪里小扶蘇站在一個角落里,呆呆地著天空。
“公子,奴婢按照您說的,都做了。”
扶蘇這才轉,看向了瑟瑟發抖的玥兒,問道:“田沖如何說,阿娘是如何說的,阿娘沒有起疑心?”
玥兒道:“公子田沖沒有說什麼,只是是知道該如何做了,但看他的模樣,非常的害怕。”
“而娘娘……只是讓我順便打探大王病如何了,倒是沒有說什麼,但娘娘開始的時候,還很震驚,等奴婢說完,最后田沖走的時候,娘娘倒是像沒事了一般,還讓奴婢去請端木醫師過來診脈。”
扶蘇仰頭,隨后搖頭,苦笑道:“阿娘太聰慧了,不容易被表面現象欺騙,如果是我母后,恐怕就會上當了。”
不過,也可能是這玥兒演技不行。
如果是自己淳于越老師,那絕對是杠杠得。
“你去吧,照顧好阿娘,但凡阿娘有什麼事,本公子撕了你!還有今日之事,絕對不能讓阿娘知道,否則……”
“奴婢會守口如瓶,將此事爛在肚子里,請公子饒命!”
“哼,有時候,死人是最保險的。”
玥兒嚇得癱坐在地上,額頭冷汗直冒,自己怎麼就攤上這麼一件大事了?
玥兒走后,黑鷹就出現在公子扶蘇邊。
“公子,還有什麼吩咐,大王讓臣一切聽您的。”
“寸步不離地跟著田沖,同時給田沖力,讓他將消息送出去,送到齊國去,如果田沖不送消息,那就你看著辦……”
“臣知道了。”
“對了公子,牢房里,那三位還吼著要見您呢?”
扶蘇一愣,牢房里三位?
“什麼?”m.biqmgè
黑鷹滿臉黑線,這件事除了演員們知曉外,自然還有黑鷹,因為黑鷹就是聯絡員。
現在淳于越,姚賈,李斯這三位可是被大王怒火之下,給打進了監獄,擇日問斬呢!
“就是今日怒罵大王的那三位。”
扶蘇拍了一下額頭,自己倒是差點將這三位給忘記了。
事太多了,自己一時間竟然忙糊涂了。
不過,那三位今日怒罵父王為昏君,父王心中也是有怒火了,雖然是演戲,但他們三位倒是罵過癮了,可父王心中肯定不好。
那就讓他們三位在牢房里多待幾天吧,至于他們手中的政務,就由副手暫時理好了,誰讓他們太過分地罵父王呢?
于是,扶蘇笑道:“你讓他們三位淡定,演戲演全套,現在要是放出來,豈不是穿幫了,齊國人又不是傻子,萬一被穿了這是一個圈套,之前本公子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黑鷹心中想笑,但還是忍住了,果然還是公子啊,心夠黑的。
竟然讓三位大佬去吃牢飯,而且三位估計還無法可說,只能白瞪眼。
“那臣就去吩咐了。”
“去吧!”
等送走了黑鷹,扶蘇這才哼著小曲,蹦蹦跳跳地朝著章臺宮而去,他準備和丞相商量一番,如何將那些奏章批量理掉。
那一本本翻著理,等到何年何月去,自己是理政務的,又不是人形機,而那些軍國大事,也不到自己理,直接被送到父王那邊就好了。
反正自己還是很輕松的。
哈哈哈,不用去上學,還能收拾人,過癮啊!
只是,老師又快要歸來了,尼瑪的,當真是晦氣。
不過自己在學院已經學習了兩年了,還有一年就要畢業了,現在是實習期,還是要好好做事的,不然畢不了業,那就為整個大秦學院的笑柄了。
嬴政的兒子,沒有畢業,這個名聲要是傳出去,自己恐怕會被父王活活死。
可自己畢業實習到底要干什麼?
老師和學院,都沒有明確地說,然而其他人,都是有實習任務的。
難道自己的任務就是執政?
哎!
看來,這扛起大秦的旗幟,終究還是要落在自己頭上了,可他有些羨慕老師的生活。
廷尉府的監牢里,今日關押了三位朝中的大佬。
兩位廷尉府的負責人,雖然已經收押了三位大佬,但心中卻是七上八下,按理說,這三位怒罵大王,那就是政治犯,是要被弄死的。
可大王邊的那狗玩意黑鷹,卻是冷著臉,給他們說,要照顧好三位大佬的生活,不能有任何懈怠,不然,那三位一旦出去,有你等好果子吃。
于是,三位政治犯,卻是為了廷尉府的大爺,好吃好喝,那不要臉的姚賈,竟然還向他們兩位廷尉主事索要歌姬,還要西域樓蘭的歌姬,前來舞一曲!
我去尼瑪的,都為了階下囚,竟然還這麼囂張,可他們兩位,卻是不得不去做,就怕這三位翻后,他們兩個首先會倒霉。
于是,廷尉府的監獄里,出現了一群西域的歌姬,跳著孔雀舞,歌舞升平,好不熱鬧。
“好,賞,當賞!”
監獄里,姚賈坐在案幾中央,淳于越坐在右邊,李斯坐在左邊,三個人磕著瓜子,吃著水果,喝著小酒,時而鼓掌,時而拍案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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