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這人一看就是個小狼。”
大一點的姑娘皺眉,“不要說話,這里是齊州,不是咱家。”
“就是在京城我也是這麼說話的,哼,爹爹還說京城男兒好,好什麼好,天天就惦記青樓那點事。”
大一點的姑娘聽到自己的妹妹如此說,臉上泛起無奈。
“小武啊,咱們那個家,若不是大哥胡來,你我二人本不需要做那麼多事。”
“爹爹不管,咱們就要自己手。”
被做小武的姑娘臉上泛起委屈:“憑什麼?”
“姐,你我雖為子,可自小也是讀經書,通曉經意,大哥那般做法,著實有些不妥。”
兩人低頭談還沒有結束,就聽到了一陣興的聲音。
“多謝,多謝!”
“貴人大恩大德,小的沒齒難忘。”
那個青的十來歲孩子的聲音隨后傳來:“無妨,等價換而已。”
外面的兩個姑娘沉默了,等價換?這個人說話怎麼怪怪的?
聽聲音,應該是方才那個十來歲的孩子。
這時候,小武不服了:“姐,咱在長安也是有名的聰慧才,這人里說的什麼等價換,一定是在欺騙他人。”
“如今這年月,商賈賺錢不容易,咱們一定要穿他的謀!”
小武說話之間,看著姐姐。
“爹爹說過,來這邊不能鬧事。”
小武叉著腰,一臉冷笑:“姐,不對,武順,你想清楚,咱們姐妹可是從小立下宏大志向,一定要匡扶正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武順咬咬牙,自己這個妹妹伶牙俐齒,雖說這句話哪里不太對勁兒,但聽起來問題不算大。
李祐此時面前站著的是幾個齊州本地的商賈,他們過去一段時間手里有些積蓄,但如果想要做白糖的買賣,還是差一點。
畢竟,現在白糖價格極高。
所以他們專門求見掌柜,提出用他們的貨換取相應的白糖。
很明顯,白糖的利潤高一些。
李祐一問之下才知道,這些人的貨竟然是皂角。
“貴人,尋常年間,皂角都會短缺,老也是迫不得已每年囤積一些,不值錢,買您這點糖,可以換幾百上千斤皂角呢。”
李祐現在已經聽不到他說的話了,他滿腦子都是:出來吧,皂!
皂角這種東西,很快就會有,但每年十月份果實才會。
關鍵是,在古代,還沒有人工種植的存在,皂角這種東西,一旦出現,就會被普通老百姓摘完。
誰家洗服不需要皂角?
達貴人更是不缺。
可以說,需求量極大。
“這種皂角,你有多,我收多。”
“不分季節。”
李祐話音落下,商賈恩戴德,“貴人心善,可小的不能騙貴人啊。”
“皂角這東西不值錢……”
李祐打斷了他的話,淡淡說道:“無妨,你拿來就是了,按照如今的比例,兌換給你白糖。”
這一幕,被剛剛進門的兩個小姑娘看了個真切。
“姐,咱們是不是搞錯了。”
武順一臉尷尬,“小武,你搞錯了。”
小武撅起:“姐,也不是我搞錯了,我就是覺得,這也太……”
“慢著!”
小武沒忍住,直接開口,臉上泛著紅,可依舊強。
“你這商賈,拿著皂角騙人是吧?”
李祐和商賈兩人一個正在琢磨著皂的事,一個正在恩戴德,突然被這一聲稚的呵斥驚呆了。
兩人不約而同看向了門口。
只見一個小姑娘仰起頭,頭上綁著兩羊角辮子,活像是一個大人一般,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了店鋪。
“皂角這種東西,隨可見,你拿這種東西換糖,呵呵,這不是騙人嗎?”
商賈語塞,不知道說什麼。
李祐則是淡淡一笑:“無妨,這皂角是好東西,我正好有用。”
李祐不知道哪里來的兩個人,是誰給們的勇氣,但今天心好,也不跟們計較。
小武一聽,臉上不悅:“好你個登徒子,本姑娘好心好意提醒你,你偏偏要當個冤大頭。”
一旁的葉蓮娜年紀大一些,則是直接開口:“小姑娘,臭未干,就敢大言不慚,你家長輩沒有教過你怎麼說話嗎?”
小武嘿嘿一笑,咧開,出了還沒有落的虎牙,尖牙利,眼神狂傲:“你一個胡人,區區下人,也敢在我大唐齊州府大言不慚。”
“哦,對了,胡人不懂禮數,是我高估你了。”
葉蓮娜雖說是波斯公主,各種言語之中的機辯還是知曉一些,可面對小武這種人攻擊不講武德,一時間就不知道怎麼辦了。
李祐一聽到這小姑娘開口,就知道不好惹。
好家伙,換概念,地域攻擊,加上對胡人的歧視,你說不對,可說的像回事。
你說說得對?可事實似乎不是這樣。
這才是老祖宗級別的口水戰啊。
“你先下去吧,回去準備皂角就行。”
商賈如臨大赦,立馬恭敬的行禮,隨后離開。
店鋪之中,一群伙計探著頭,好奇心極強。
倒不是說他們想要看王爺笑話,他們只是好奇,是誰給這些子勇氣呢。
李祐笑呵呵說道:“你是哪家的姑娘,看著囂張的模樣,不像是本地人啊。”
小武臉上泛起一驕傲:“那可不,本姑娘從京城來的。”
一旁的武順一聽,臉都紅到脖子了,自己這個妹妹,真的是……
平日里在家沒有這樣的環境,看起來是憋壞了,臨行之前,武順就擔心。
沒想到,到了齊州,這管閑事的特點,果然得到了釋放。
“這位公子,小武順,這是舍妹小武。”
“小妹年,口無遮攔,請公子恕罪。”
李祐笑了笑,看到武順,聽到這個名字,李祐想起來一種可能。
真他娘的好看啊!
這子,不會是武士彟的兒吧?
這個小武,不會就是那個小武吧?
仔細打量著小武,李祐點點頭:“嗯,無妨,本公子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
“小武,你說我是冤大頭,你可敢跟我打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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