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瑤的眼圈好像變紅了,似乎是覺得有些委屈。
自己明明想要跟他一起經歷風雨,結果,他就連一個機會都不給。
墨夜瀾一看到姑娘這樣,頓時就慌了。
他繼續把姑娘拉回了自己的懷抱中,開始用最溫的聲音哄:“瑤瑤,我真的沒事,你想太多了,最近世界和平,哪有什麼驚心魄的事發生?”
墨夜瀾其實真的有些事在瞞著云初瑤,他不能讓知道。
因為以的脾氣,若是知道了,肯定會跟他一起承擔。
有些風雨,兩個人可以一起攜手經歷,但是有些風雨,卻需要他為完全遮蔽。
因為有些風雨,就算落了下來,也只會打裳,并不會造太大的影響。
還有些風雨,降落下來,卻會留下一泥濘,污濁骯臟。
這樣的污濁骯臟,墨夜瀾永遠都不會讓云初瑤沾染。
墨夜瀾只愿自己的小丫頭,能夠平平安安,歲月靜好。
所以他只能耐心的哄,把自己的小丫頭哄過去。
必要的時候,說不定還得施展一些苦計。
“可是你的傷口為什麼會裂開?我還是不太相信你的傷口會平白無故的裂開,都流了!”
云初瑤揚起小臉看向墨夜瀾,的眉心地皺了起來,眼睛里蘊含的是心疼。
上次他遭槍傷的時候,就把嚇得半死,在他昏迷的那段時間,幾乎睡不著覺。
有時候好不容易睡著了,還會做噩夢,夢里他淋淋地站在面前,是那樣的目驚心,令到絕和無助。
不希墨夜瀾遇到任何傷害,要讓他好好的,一世平安。
這一次他的傷口裂開,姑娘確實有些被嚇到了,以為那個暗殺的人又出現了,想要把他的命帶走。
云初瑤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沒有任何人可以把墨夜瀾從的邊帶走。
所以才要問清楚到底是什麼況?只有他真的安然無恙,才能夠放心。
墨夜瀾知道,云初瑤要是因為心疼他才會這樣。
墨爺的心中不覺一暖,突然覺得自己了這點小傷,還幸福。
但是他并不敢把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因為云初瑤知道了肯定會跟他生氣。
他只輕輕抬手,姑娘的后腦勺,然后更加用力地把抱在了自己的懷里,下輕輕抵上的額頭,聲音溫到了極致,
“其實我今天下工廠檢查了,一個搬運工人在搬運東西的時候,不小心崴了腳,手里的東西差點兒砸到他,我就上前幫了個忙,沒有想到傷疤竟然這麼脆弱,稍稍一拉扯就裂開了。”
說完,墨夜瀾還表示無法奈何地嘆了一口氣。
云初瑤半信半疑地看著他,“真的?”
墨夜瀾的手指輕輕在姑娘的臉頰上挲了一下,還忍不住低頭在額頭上親了親,嗓音低醇:“真的,工廠里最底層的工人,往往需要靠一個人的力量養整個家,萬一真的被重砸到了,造嚴重的后果,對于他們整個家庭來說,無異于天塌了。”
“所以你就什麼都沒想,過去幫忙了?”云初瑤顯然逐漸信了墨夜瀾的話,也為那個搬運工人到慶幸。
“嗯。”墨夜瀾點點頭,還趁機給云初瑤講個故事。
“工人傷的事,每個公司基本上都避免不了,墨氏也不是沒有經歷過。”
“當年爺爺作為墨家的家主,底下工廠里的員工就因為作失誤,遭遇了意外,而且還是個年輕人,剛剛結婚沒多久,孩子尚在襁褓之中,父母都是農民,一家人的生活來源基本上都靠他自己。”
“事故發生以后,墨氏進行了雙倍賠償,以最快的速度恤金發放到了那家人的手上,但是再多的恤金也買不回一條命,那家人的父母永遠失去了兒子,妻子永遠失去了丈夫,孩子永遠失去了父親……”
說著說著,墨夜瀾忍不住嘆了口氣。
云初瑤也徹徹底底被他所講的故事所吸引,沒有再追問傷口的況。
姑娘似乎信了墨夜瀾所說的話,認為傷口的裂開,是因為墨夜瀾好心幫了一個搬運工人的忙。
雖然他流了一點,卻似乎拯救了一個家庭。
頓時,云初瑤覺得墨夜瀾這樣做,還是非常有意義的。
云初瑤無比乖巧地窩在墨夜瀾的懷里,像是一只溫繾綣的貓。
夜越來越深了,姑娘的困意再次襲來。
墨夜瀾的手一直放在后腦勺的位置,輕輕著。
在這樣的之下,云初瑤不知不覺地竟然睡了過去。
看著逐漸沉睡的姑娘,墨夜瀾不由松了一口氣。
這一關,總算是蒙混過去了。
墨夜瀾手將一旁的被子扯了過來,輕輕蓋在了云初瑤的上,以免冒。
姑娘依舊窩在他的懷里睡著,他就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基本上沒有任何挪,生怕把懷里的姑娘驚醒了。
墨夜瀾低著頭,目溫地看著云初瑤,看了好久好久。
睡得香甜,眉心舒展。
就這樣看著睡覺,對于墨夜瀾而言,就是他想要的歲月靜好。
他會把所有藏污納垢的風風雨雨,全都為遮蔽住,不讓沾染毫。
縱使他自己會遍鱗傷,也在所不惜。
此時此刻,墨夜瀾沒有毫困倦之意,被云初瑤親手理過的傷口似乎散發出淺淺暖意,已經沒有那麼疼了。
墨夜瀾轉頭看向窗外,凌晨時分的天空,依舊漆黑如墨。
整個世界仿佛進了一種靜謐狀態,但是墨夜瀾的心里很清楚,在這個城市最晦的地方,永遠都有止不住的暗洶涌。
莫墟那一行人似乎鐵了心的要把某樣東西找到,縱使把這個城市顛倒過來了,他們也要找到。
他們也非常直觀地表達了,他們想要借助墨夜瀾的力量。
因為某些原因,墨夜瀾似乎得幫助他們。
而墨夜瀾之所以回來的這麼晚,就是再一次遭遇了莫墟手下人的攔截。
他的傷疤,也是在這個時候裂開的……
而這些事,絕對不能讓云初瑤知道。
墨夜瀾低頭看向懷里的姑娘,他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小丫頭跟莫墟那些人產生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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