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人祭天?!這是啥祭祀活?”我聽到這個祭祀的時候,心裏就嘀咕了起來。
我從來沒有見過苗人祭祀的活,更別說這苗人祭天了。但我已經和葉卿接了這麽多天,他一向都是傲慢高冷的撲克臉,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臉上出現了驚訝。
我正準備問他啥是苗人祭天,就看到那拿著長刀的苗人“喔喔”的吼了起來,雙手舉著不停的抖著,上的經脈全都浮現了出來。
他這一吼,周圍的苗人也是“喔喔”的吼了起來,顯得很是激。
而跟著,我就看到這苗人走到了水牛的麵前。這水牛是跪著的,隻看到他含了一口酒,噴在了長刀上後,蹲下去便一刀捅進了水牛的脖子裏。
那出手太快了,沒有任何的遲疑。而且方向也準,沒有殺偏。那長刀一出來,水牛的脖子就噴出了一冒熱氣的,直接噴在了枯樹上還有樹下的土壤裏。
這頭水牛就是這麽保持著前下跪的姿勢,好像不到疼痛一樣,沒有出現臨死前的劇烈掙紮,就這麽安靜的跪著。
那鮮如注般的噴了出來,隻是過了十來秒鍾後,這頭水牛的就開始劇烈的搐了起來。
他的後退是保持著站立的姿勢,失過多後,也是站不穩了,不停的打。坦白說,我看到這一幕,心裏也覺得殘忍。
這水牛肯定是被仙靈婆用邪給控製了,不然的話,不會一點兒也不掙紮。隻要從村裏出來的人都知道,殺牛是帶過的,殺豬匠絕不會殺牛,說會損德。
就像道行差的道士,他們想要看到鬼魂,也要用牛眼淚抹在眼皮上。這是因為牛在死亡的時候,流下的眼淚是傷心的,也是鹹的,才能看到不幹淨的東西。
終於,這頭水牛還是承不住了,先是後了沒有力氣,一整個就倒在了地上,不停的搐著,裏更是不停的吐出熱氣。
而這個過程中,周圍的苗人都顯得無比的激,不停的“喔喔”吼著。
“看到沒有?”就在我覺得於心不忍的時候,葉卿忽然指向了那枯樹下麵的況。
我一直在注意周圍的苗人,並沒有注意到枯樹下麵的況。隨著他這麽一提醒,我才順著看了過去。
這一看,頓時就傻眼了。那枯樹下的水牛竟然全都沁進了土壤裏,就連那枯樹幹上濺的水牛,也好像被樹幹給吸收了。
我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閉了閉眼,再次定睛看了過去。果然沒有看錯,那水牛流出這麽多的鮮,竟然全都被樹幹和土壤吸收了。
這樹下肯定埋著啥邪門的東西,難道是?
這是我當時腦海裏第一個冒出來的念頭,枯樹下麵一定有啥邪門的東西,不然不會吸收水牛的鮮。
除了活人和狗的外,其他的,幾乎全部都是屬的。
我心裏正無比詫異,那仙靈婆又大聲的說了起來。同樣的,我們還是聽不懂,隻聽到嘰裏呱啦的一通,完全不知道在說啥。
隻能從周圍苗人的表來觀察,可這一次,他們好像更加激了,甚至已經激的歡呼起舞了。
“這些人都瘋了嗎?他們到底要幹啥?”我看著周圍這些瘋狂的苗人,心裏越來越好奇,更是有一些莫名的害怕。好像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比剛才的殺牛祭天還要熱鬧。
就在我們都一臉蒙圈的狀態時,又有苗人進場了。他們兩人一組,挑著一個很大的木桶。
那木桶上麵有很多大拇指細的,還有不的水從木桶的裏了出來,嘩啦啦的流了一地。
總共有四個木桶,他們抬到了仙靈婆的麵前,也是恭敬虔誠的跪了下來。等那仙靈婆揮了揮手,他們就用斧子砍開了木桶。
木桶一被砍破,裏麵的水就全部灑了出來。而隨即,我就看到這木桶裏竟然裝作一個人。
他們的臉已經泡腫了,那臉上的皮竟然出現了無數條細小的口子,好像有啥東西要從裏麵鑽出來一樣。
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頓時就好像遭了雷擊一般,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腦海中那悉的一幕幕,再次浮現了出來。我,我爹,我大伯,大伯娘,還有王小龍,他們的就是被泡在了大水缸裏,被周八字殘忍的用來練三蠱。
而眼前這一幕,和周八字那一幕,完全是一模一樣!也就是說,周八字來過這個地方!!!
我想到這兒的時候,心深猛的一驚,當即清醒了過來。清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就衝著葉卿結的喊了起來,“三…………蠱……”
可我的聲音喊大聲了,剛一喊出來,周圍的苗人就全部看向了我,一臉的疑。
該死!
我當即暗罵了一聲不好,正不知如何應變,葉卿就一把摟住了我的肩膀,扭著不停的“喔喔”喊著。
我也跟著他別扭的扭著,“喔喔”的吼了起來。我們這麽一吼,周圍的苗人才打消了疑慮,看著那木桶裏滾出來的人,再次激的吼了起來。
而等我看向那些從木桶裏滾出來的人時,這才認出了他們的份,正是葉家的弟子。我反複看了好幾次,沒有認錯,特別是他們腳上穿著的鞋。
但沒有看到子龍,還有葉棠、葉伯的,心裏稍稍鬆了一口氣。可隨即,心裏就更加擔心了起來。
他們全都被草鬼婆帶到了蠱苗的老窩,現在這些弟子出事了,那是不是他們也出事了?
我不敢往下想,看了一眼葉卿,他也在盯著他葉家那幾個弟子的看,顯得很是平靜,簡直是平靜如水,臉上沒有任何的悲傷和不忍。
這些可都是他們葉家的弟子,他怎麽會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而就在這時,那仙靈婆忽然開始大聲的念咒語了。那咒語聲我越聽越悉,正是和當年周八字念的咒語一模一樣。
我記得太清楚了,當年周八字那咒語一輩子烙印在了我心裏,不會聽錯的。
果然,等仙靈婆把咒語念完後,我就看到那葉家弟子的皮裏逐漸被咬出了一個大口子,一條條蠱蟲慢慢從裏麵爬了出來。
而這些從裏鑽出來的蠱蟲一爬出來後,就爬到了枯樹的下方,隻看到它們低頭嗅了嗅那沁過水牛的土壤,嗖的一下就鑽進了土壤中,連尾都看不到。
“苗人三祭,一祭祭天,二祭祭神,三祭祭人!這枯樹下麵,到底埋著什麽東西?”此時的葉卿,也完全是一臉的蒙圈。
我們在這裏遇到的這一切,足夠我們回憶一生了。正如師父給我說的那句話,很多東西不可思議,但不代表不存在。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我們唯有能做的,便是敬重,敬神,敬人,敬自己!
我咬了咬,輕輕的拉了葉卿一下,小聲的問:“你說這枯樹下麵埋著的,會不會是我們要找的?水牛屬,更是屬,隻有才會吸收。”
葉卿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苗人三祭,最後一祭開始了!”
幾乎是同時,他話音剛一落,我們就聽到那鼓樓裏竟然傳來了蘆笙和敲鑼的聲音,這次沒有吹牛角號的聲音,顯得很歡快喜慶!
這聲音一出現,那鼓樓的大門就再次被人從裏麵打開了。我順著看過去,就看到幾個人抬著抬龍架出來了,而那抬龍架上,還坐著一個渾穿著黑袍的人,連臉都是用黑布蓋著的,完全看不到那個人的麵容。
我還在盯著那抬龍架上麵的人看,誰知,我邊的所有苗人竟然再次跪了下來。不是這些苗人,就連那仙靈婆也是單膝跪了下來!
好像那抬龍架上的人,才是這蠱苗一族地位最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