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笙簫鼻子一酸,嗓音有些哽,“那和小弟弟要經常過來陪奔奔,好嗎?如果熱鬧的話,奔奔可能很快就能好哦。”
“那好,以后會常來的,我家里有好多玩,到時候我和奔奔一起玩。”
“真乖。”
“姨姨,你為什麼眼睛紅了?”大風小說
容恩見狀,跟著紅了眼圈。
“姨姨沒事,是想到的話高興。”
抬起手掌,給了眼角。
容恩將從陌笙簫上抱下來,讓推著小弟弟去旁邊玩,“笙簫,還不懂事,對不起。”
“沒事的,”笙簫彎腰撿起奔奔掉在腳邊的玩,“我想,我多陪陪他,和他說說話,他會知道的。”
容恩點頭,“跟孩子最親的就是父母,我也相信,等他長大了,都會明白的。”
聿尊吃中飯的時候就回來了。
容恩走后,陌笙簫就蜷在沙發,沒想到竟會睡著。何姨沒有吵醒,去樓上拿了毯子給蓋上。
聿尊來到客廳,就看見奔奔坐在小車里面,拿著個牙膠正在咬。
聿尊每次回來幾乎都要抱他,奔奔一開始很排斥,這會倒還行,只是不會和他親近,經常顧著自己玩。
陌笙簫聽到靜,眼睛一下睜開,“奔奔!”
手掌按住前額,頭痛裂,“做了個噩夢。”
聿尊將孩子放到上,“上樓去睡會。”
“不用。”
“奔奔,今天乖嗎?”聿尊抱住孩子,讓他兩條立在他膝蓋上,奔奔似乎并不肯合作,聿尊另一手放在他腰后,“不準懶。”
他每天都會出大把時間陪著奔奔,聿尊想給孩子創造個奇跡,陌笙簫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杞人憂天,與其整日流著眼淚度過,不如給孩子營造一個溫馨快樂的氛圍。
笙簫并沒有丟下手里的工作,想要自己先充實起來。
幾天過后,就是除夕。
陳姐回家去過年,何姨留在了景園,今年不一樣,有了孩子,自然是要比往年更熱鬧。
景園年味十足,門口掛著兩個大燈籠,陌笙簫坐在梳妝鏡前,將頭發放下來,又化了個淡妝,再配上一襲收腰連,笙簫拿起旁邊的彩,視線落在右手腕的手表上。
陌笙簫盯著出神,半晌后,深吸一口氣,將手表取下。
再大再難的事都會過去,哪怕遮掩起來,可傷痕猶在。陌笙簫將床頭柜的屜打開,將手表放了進去。
如果奔奔的事上過不去,就會看看腕部的傷口,換一種姿勢活著,陌笙簫,你一定可以的。
笙簫將屜鎖起來,起走出去。
何姨在廚房忙碌,陌笙簫在樓上就能聞到飯菜的香味。
順著環形樓梯下去,走到一半,就聽到客廳傳來的鋼琴聲。
陌笙簫放輕腳步往下走,聿尊頎長的影坐定在施坦威鋼琴前,奔奔就在旁邊的小車,孩子踢著小,手里的搖鈴被丟在旁邊,似乎對琴聲更加興趣。
聿尊作停住,他走過去,將奔奔抱起來后,重新坐回到鋼琴前。
陌笙簫知道,對于奔奔來說,和聿尊給予他的溫暖才是最重要的,而這種溫暖,并不是單方面的,因為他最需要的是一種做家庭的溫暖。
聿尊一只手抱住孩子,另一只手彈著琴,琴音明顯有了偏差。
陌笙簫走過去,在男人旁邊落座。
看見面前擺著本琴譜,第一首曲子,就是懷孕的時候,聿尊曾彈過的《天空之城》。
男人轉過臉來,今天的陌笙簫很,有一種云之后,初的味道,明人。
陌笙簫將左手放在黑白鍵上。
聿尊出的,正好是右手。
一首《天空之城》從彼此的指尖傾瀉出來,如果不是親眼目睹的話,誰都不會相信是兩個人合奏出來的。
陌笙簫第一次同聿尊合作時,也沒有經過契合,笙簫更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和聿尊坐到一起,事隔多年,他們的合作仍然完,天無。
奔奔坐在聿尊的懷里,也不哭,也不鬧,小手著要去夠鋼琴。
陌笙簫這一年來,別說是彈琴,就連每天上下樓經過這架鋼琴時,都避之不及,一種習慣深進骨髓,竟比記憶還要深刻。悉每個音節,悉每個轉換,笙簫冰封起來的仿佛又開始沸騰,原來喜歡的琴音還能在指尖演奏出來。盡管聿尊一再和說過,他愿意當的另一只手,可陌笙簫執拗至今,以為的心晦暗了,就連琴聲都難以配合,看來有些事,總是出人意料的。
何姨只當是聿尊又在獨自彈琴,在廚房忙活,將菜端出來,余那麼一瞥,看到的竟是三口子的畫面。
何姨端著盤子的作怔住,繼而會心一笑,一點點聲音都不舍得發出來,生怕打斷這來之不易的溫馨及好。何姨回到廚房,看來,今晚的年夜飯能真正沾到些喜慶了。
一曲完畢,余音繞梁三日,陌笙簫左手停住,聿尊也收了作。
笙簫垂下眼簾,又將手收回去。
心里被激起的漣漪很難得到平復,聿尊抿了下角,他從來不懷疑他和陌笙簫的契合程度,哪怕到了他們真的各自只有一只手的時候,他們還是能彈出最妙的琴曲。
“笙簫,你現在這樣真好看。”
陌笙簫將發捋至腦后,“我想,我以一種樂觀去面對生活的話,奔奔肯定也能被我染。”
聿尊抬起手,將的頭發撥回去,“這樣更好看些。”
“咚——咚咚——”
奔奔雙手從聿尊的胳膊出來,手掌在鋼琴上拍,聽到聲音,他掌心拍的越發起勁,里約還發出啊啊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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