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尊擒住的手腕,將往車庫的方向拉去,“他們現在在哪家醫院?走,陌笙簫,你其實想說,追溯源都是我惹出來的,是嗎?既然這樣,我就站到他們跟前,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膽子也在我頭上砸出個窟窿來!”
陌笙簫腳底著草坪,不肯再向前走,“聿尊,你瘋了是不是?”
敢保證,聿尊如果這會出現在病房的話,陶媽媽真會跟他拼命。
“你走不走?”
“我不準你去!”陌笙簫拉住聿尊的手臂,拖住他整個。
陳姐和何姨躡手躡腳來到窗前,奔奔在樓上睡著,聽不到花園的靜。
就連海貝都吐著舌頭站起來看熱鬧。
“聿和聿太太怎麼了,是不是在吵架,要不要出去勸勸?”
何姨著窗子,搖頭道,“依我的經驗看,不像,走,我們回客廳看電視去。”
聿尊眼里面的憤怒幾乎燃出火來,陌笙簫不管不顧,一張小臉也是繃著。
男人陡然甩開的手,笙簫猝不及防,畢竟他力氣比大,要想掙掉很容易。陌笙簫彎著腰氣,聽到聿尊大聲地沖著道,“陌笙簫,我自個的人就連我都沒舍得下這手,你回屋照照鏡子去,傷這模樣也不知道還手,我絕饒不了他們!”
當然,這是在現在,之前他下手也不知輕重過,這點,聿尊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陌笙簫手腕被他握得生疼,這會細看,還有一道道手指的印痕,笙簫輕腕部,被他最后那席話震的有些懵。
聿尊依舊是一幅俊沉浸在霾里頭,仿佛天即將塌下來的樣子。
“我和他們的事用不著你管。”陌笙簫丟出句話來。
男人聞言,眸子里頭越發滲出沉,“我倘若不管,你能解決得了嗎?這次是被人砸了額頭,下次,指不定毀了容哭著跑回來。”
“就算真有這天,我大不了不回來就是。”
“拋夫棄子,是吧?”
陌笙簫前額突突地疼,聿尊見眉頭蹙,這才斂起些緒,“他們這樣對你,不還有陶宸在嗎?他不拼死護在你跟前?這該是他最擅長的。”
笙簫左手掌心按住眉角的地方,同聿尊肩而過,“你真毒。”
陌笙簫走進客廳,幸好奔奔沒在樓下,不然看見這樣子肯定會驚嚇,陳姐同何姨見到,起打了招呼。笙簫大步上樓,陳姐也學乖了,不該問的沒問,眼瞅著聿尊也跟在后面,一轉眼,影子都不見了。
陌笙簫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紗布被聿尊撕下后這會黏的并不是很牢靠,隨便就會掉下來。
視線抬起,看見斜靠在浴室門口的聿尊。
“你不用這麼盯著,阿姨只是氣急了,不會真的對我下重手的。”陶媽媽聲嘶力竭,是生怕陶宸再陷進去,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男人冷哼,“笙簫,對我你怎麼就沒有這樣的肚量?”
陌笙簫調了溫水,將雙手浸泡在里頭,垂著頭,涂上洗手細細,鼻翼間總有腥的味道,揮之不去。就像聿尊曾帶給的那些傷害,“我今天被打,是我該,我欠他們的。聿尊,我從來也沒有覺得我欠你什麼。”
男人影僵在那,陌笙簫干凈雙手,準備走出去。
聿尊直起,擋在跟前,“笙簫,既然你說要償還,我幫你。”
“你?”笙簫挑眉,“你想做什麼?”
滿臉戒備,一副警惕的樣子。
“你不是一直以為是我欠著他們的嗎?”聿尊轉來到臥室,陌笙簫心有擔憂,跟著上前,“你別來,陶家現在都已經這樣了……”
聿尊來到酒柜前,里面陳列著芳香濃郁的極品紅酒,他拿起杯子,“你要嗎?”
陌笙簫扯了扯他的胳膊,“我同你說話,你聽見沒?”
“放心吧,我不會對他們怎樣的。”
笙簫神嚴峻的輕瞇起眼睛,畢竟年輕,心里想什麼容易擺到臉上,聿尊睇了眼,知道不信,男人以睥睨的姿態盯著陌笙簫白皙如玉的臉,他也不解釋,行就能證明他所言真假。
而聿尊所說的話,果真很快付之于行。
醫院。
病房的狼藉已被龐曉萍收拾干凈,陶宸垂著頭坐在床沿。
“阿姨,吃藥吧。”龐曉萍將藥倒出來后遞給陶媽媽,雖然生氣,也不好駁了龐曉萍的面子,陶媽媽一口水喝的太急,差點將藥都嗆出來。
“咳咳,咳咳咳——”
“阿姨,您慢點——”
“媽,沒事吧。”
陶媽媽揮開陶宸過來的手,陶宸站定在病床前,“媽,你別這樣,笙簫只是來探你,沒有別的意思。”
“你來,你的眼神騙得了別人騙不過我,你那麼心疼做什麼?”
陶宸一語不發地坐到凳子上。
龐曉萍神難掩失落,手掌在陶媽媽背后輕拍。
正說著,就看到病房的門被打開,兩名男子堂而皇之走進來。前面的男人來到病床前,在看到上頭顯示的床位及姓名后,朝著后的人點點頭,“就是這里。”
“你是陶宸嗎?”
幾人面面相覷,陶宸站起,“你們是誰?”
后頭的男子將手里拎著的皮箱放到另一張空床上,啪的將箱子打開,他擋在跟前的子一側開,病房的三人竟是目瞪口呆。里頭擺著整整齊齊的一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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