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就是這樣,總逃不開是非同挑撥,笙簫打開電腦,同事們了一鼻子灰,也就相繼回到座位。
到了下班時間,陌笙簫買完菜回到小區。
每次聽到陶宸的琴聲,就不由停住腳步,整顆心都跟著沉淀下來。
來到教室門口,不忍打攪,便將菜放下手后走過去,陶宸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笙簫。”
“回家吧。”
陶宸拉住的手,“笙簫,我接了個家教,晚上6點到8點。”
“在哪呢?”
“就在旁邊小區,是個學生。”
“那我們趕回家,這會不早了,你吃完晚飯正好能趕過去。”
陶宸掏出手機看下時間,“來不及了,”他站起,“飯菜我一早就做好了,笙簫,對不起,以后我不能每天都等你下班回來。”
“你吃過了麼?”
陶宸點頭。
陌笙簫挽起他的手走出去,“沒事,就是你,可別累著。”
“我算過了,離婚期還有一個月,我們平時零散著準備好了不東西,到時候,我再請幾天假,把我爸媽接過來。”
笙簫陪他走進車棚,看著陶宸將電瓶車推出來,“路上要當心哦。”
能這樣努力而充實的生活,真好。
陌笙簫眼見陶宸的電瓶車開出小區,這才拎著菜回去。
鑰匙空,別傳,將門打開。
肩膀猛地被人一推,笙簫趔趄著栽進去,差點跌倒,手里的菜掉了滿地,驚慌失措下扶住一把椅子,門后傳來反鎖的聲音。
回頭,就見聿尊站定在跟前。
“你怎麼會在這?”厲聲問道。
“真恩,就連被人跟蹤都沒有察覺。”聿尊走上前,餐桌上有陶宸給笙簫準備好的晚飯。
“你出去!”陌笙簫右手指向門口,卻被聿尊將手握在掌心,使勁掙扎,“你怎麼總是魂不散?”
“笙簫,”男人出手擒住的下,“你們同居了?”
他力道很大,強的骨骼磕的整張臉皺在一,笙簫不由踮起腳尖,“你不是都看見了麼?”
臉被狠狠甩開,聿尊向周側,視線落在那架鋼琴上。
這,就是他們那晚合奏的鋼琴?
他抬起腳走過去,笙簫大驚,忙撲上前扯住聿尊的手臂,“你想做什麼?你出去!再不走我喊人了!”
“你喊啊?”男人俊臉微側,眼里眸肆意輕佻,“在你男朋友屋里發現另一個男人,我看你到時候長幾張能說得清?”
陌笙簫拖住他的手臂,卻被聿尊輕易丟開。
他來到鋼琴前,右手在黑白鍵上輕彈幾下,“這是他給你買的?”
笙簫滿臉地戒備,聿尊見不說話,涼薄的便勾了勾,“你別這麼張,”他拉開窗簾向外頭,“笙簫,回到我邊,我能給你這世上最好的鋼琴。”
“鋼琴再好有何用?”陌笙簫視線落在客廳的角落,“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再一個人彈琴,我在意的,是誰能陪著我彈完一首完整的曲子。”
聿尊聞言,眼里一道戾閃過,陌笙簫發現時已然太晚,沖過去要阻止,男人卻轉過,抄起地上的凳子猛地砸向那架鋼琴!
“砰——”
黑白鍵的優雅瞬時支離破碎。
笙簫眼眸的好被他撕碎,杵在原地,氤氳出的意越來越濃,大口著氣,使出全的勁道,才歇斯底里喊出一個字。
“不——”
凳子的碎片飛彈回來,砸在雪白的墻壁上。
琴鍵好幾呈現凹凸不平,有些零部件摔落到腳邊,陌笙簫后退幾步,脊背靠住墻壁,一點點順著,無力地癱下去。
“你毀了我的手,現在,又毀了我的鋼琴。”
聿尊永遠不會知道,為了能重新拾回彈鋼琴的夢想,有那麼一名男子,曾經被人踩著尊嚴,將他最深的痛剖析在人前供他人娛樂,笙簫此時的心斷不是簡單的痛苦兩個字就能來形容的。抱住膝蓋,眼里充滿恨意。
聿尊站在客廳中央,這里有陶宸和陌笙簫共同生活的痕跡,沙發上雙對的靠枕,茶幾上的杯、拖鞋,聿尊彎腰落座,“笙簫,你先前不是問過我為何還會回來找你嗎?”
陌笙簫抬起一雙眸子。
“我之前不知道,現在想明白了,”聿尊拿起桌上的杯,杯印著笙簫和陶宸的合影,“我就是看不得你幸福,”聿尊說完,又重復了遍,“笙簫,我不想看到你幸福。”
陌笙簫這輩子聽過的最無恥的話,大抵就是這句。
“你憑什麼不讓我幸福?”
“因為我注定不會有的東西,你也不準有。”聿尊說完,揚起的手一松,水杯掉在地磚上,摔得支離破碎。
“不——”笙簫探出手,卻只能到一塊飛濺到邊的玻璃碎渣子,跪在地上,一副仇恨著侵者般的模樣向他,“你是我什麼人啊?你得不到幸福那是你的事,你這個樣子還想要好報嗎?你活該!”
陌笙簫口不擇言,撿起地上的碎玻璃,陶宸的笑和煦溫暖,如今卻被碎兩瓣。
聿尊聽聞,站起向笙簫走去,見男人臉上鷙的笑,下意識一個張,陌笙簫想也不想將手里的碎玻璃丟向聿尊,趁著男人躲開之際,爬起來轉就跑。
大門被反鎖,只能雙手推開臥室的門,來不及掩上,就被隨而至的聿尊就勢一推,抵住的背部將在了陶宸的床上。
笙簫臉部朝下,悶在被子里,差點背過氣。
男人息聲濃重,呼出的熱氣灼燒在陌笙簫頸間,吃力地側過臉,明亮而絕的視線見床頭柜上,和陶宸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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