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要怎麼堅持?陶宸,你讓我以后還如何心安理得的去彈琴?”
“我可差點忘記提醒你們,要是他違約的話,需要支付十倍賠償金,也就是15萬,我是沒意見的。”經理皮笑不笑,示意幾個店員過來招呼其余顧客。
“笙簫,你快先回去……”這樣的宣傳,陶宸不想陌笙簫在場。
“陶宸,你……”笙簫嗓子哽住,說不出話來。
“我不礙事,真的。”陶宸將陌笙簫向門外推去,站定腳步,越過男人的子三兩步來到琴行中央,摘下戴在右手腕的手表,將表放在琴架上,自從戴上之后,陌笙簫都是睡覺都不摘的。
“笙簫,你這是做什麼?”陶宸疾步追來。
陌笙簫將左手覆在黑白鍵上,“陶宸,今天,我做你的另一手。”
“笙簫,你別鬧,快回去!”
琴行經理見笙簫手腕的疤痕,一看就是傷口過深,不能再彈琴的,他眼睛一亮,又抓住個宣傳亮點,“快快,這琴音可是不能停的啊!”
陌笙簫拉住陶宸的袖口,讓他在側坐定。
“當我能直面這道傷口時,就說明,我已經不再懼怕它,陶宸,你放心。”
經理立馬讓人換過琴譜,應景應人,是一首良的《話》。
這次的配合,已不像第一次那般生疏,陶宸不由側目,凝視著邊上的陌笙簫。
短發的弧度越發襯得一張小臉仿若掌大,笙簫角漾起笑意,悠揚的琴音瞬時流淌在琴行每個角落,陶宸心想,這世上,再沒有人比陌笙簫更適合彈琴的了。
那種隨心而發的恬靜舒適,是別人一輩子都學不來的。
他仿佛能看見著黑禮服在黎音樂節上綻放彩,艷群冠。
如果可以的話,陶宸愿將他的另一只手給笙簫。
以此,來換取此生的顛覆。
他角隨之彎起,清唱道:
我愿變話里
你的那個天使
張開雙手變翅膀守護你
……
陌笙簫相信,陶宸,就是生命里的天使。
這首歌盡管已傳唱多年,大街小巷的盜版碟都是良的《話》,陌笙簫如今聽來,卻還是熱淚盈眶。
琴行經理借機大肆炒作,笙簫和陶宸對了眼,卻完全不再去理會后的那些嘈雜。
傍晚五點。
兩人起準備離開,經理腆笑上前,“這效果真是出乎我意料的好,要不這樣,我再加一萬,你們明天幫我……”
“想都別想!”陌笙簫斷然拒絕。
“別把話說這麼絕,想想這錢賺得多容易?”
陌笙簫走過去,從經理手里將剩余的病例資料搶去,“要是明天我再發現你拿這病例做宣傳,你就等著上法院吧!”
“喂,喂,凡事好商量!”
陌笙簫將門向后甩去,拉著陶宸快步離開。
陶宸將手里的表給笙簫戴起來,“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陶宸?”
他抬起頭,凝著陌笙簫的雙眼。
“我的過往,你真的不在乎嗎?”
“不在乎。”
笙簫抿雙,不知下面的話該不該再問。猶豫再三,卻不想欺騙他,“陶宸,我現在還做不到你,你也不在乎嗎?”
“笙簫,你答應給我機會嗎?”
“你可愿意冒險?說不定,我即使和你在一起,這輩子都不會上你,你也不在乎嗎?”
陶宸拉起的手,“我可以照樣你,等不到你我,我也在所不惜。”
陌笙簫踮起腳尖,同陶宸相擁。
不需要再有什麼徘徊在生死間的,寧愿和陶宸一輩子這麼平淡的生活,的人和的人,注定并不是同一個。
莫伊站在學校門口,自從被海貝咬過后,就再沒見過聿尊。
當時回到皇裔印象,就得到何姨一句話,聿尊出去了。
莫伊在華爾天天等聿尊的電話,可男人似乎對有所厭倦,并未再找過。
試著撥打他的電話,同往常一樣,無人接聽。
“莫伊,聿怎麼沒來接你?”菁菁搖下車窗,駕駛座上的李哥頭大耳,迷迷握著的手。
“他,他可能在忙,要待會才過來。”莫伊忙找個借口。
菁菁哦了聲,其實莫伊不說實話也沒用,失寵的消息在華爾早就傳遍了,要說找個長相帥氣的也沒用,李哥雖丑,但對菁菁也算不錯,還答應畢業后給找個好的工作。
李哥將腦袋探到菁菁前,“我看不是吧,聽說聿最近新寵個小明星,還打算捧紅,你是不是很久沒見他人了?”
莫伊臉咻地難看,“怎麼可能,他說好今天來接我的。”
李哥臉上明顯擺出看好戲的樣子。
菁菁忙用手肘輕下他,“我們走吧,還要去買東西呢。”
莫伊眼見那輛雷克薩斯絕塵而去,握手掌,掏出手機狠狠按下聿尊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
氣惱不已,臉憋得猙獰。
“李哥,你心里是不是還有?”菁菁撅著,滿面不悅。
“這是哪里的話,”李哥掐著的小手,“我心里只夠裝得下你。”
“那你為什麼還要停下來同打招呼?”
“你看當初跟著聿尊那副耀武揚威的模樣,老子今兒就想瞧瞧,如今一爛貨還有什麼可稀罕的,也沒用,我看的好日子也到頭了,”李哥幸災樂禍的將手擱在菁菁前,“還是我對你專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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