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簫傷口染,發燒發到第二天爬不起來,直到過了退房時間,服務員在外敲半天的門,只以為自行離開了,打開門一看,陌笙簫直躺在床上,差點沒被嚇死。
堅持不肯去醫院,后來服務員去樓下藥店買來退燒和消炎的藥,陌笙簫這才過去。
一般的房子月租都要千元左右,笙簫形單影只,索就租了個400塊的單間,還有合用的廚房及客廳,同室的又都是孩子,這樣算下來一年能省去不。
陌笙簫還記得,剛開始的每個晚上,沒有一晚是能睡到大天亮的,要不,就是被噩夢驚醒,要不,就是被活生生痛醒。
盡量不去想聿尊這兩個字,即使不經意聽到,看到,也忍著痛,想,終有一天,能將他徹徹底底忘記。哪怕是在某一天不期然而遇,的心都不會再痛一下,看他的一眼,也像是盯著個完全陌生的人。
“笙簫?”陶宸見不說話,扭過頭來,“你是住在這嗎?”
陌笙簫收回神,小心翼翼從電瓶車上下來,“謝謝你送我回來。”
“這麼客氣。”
笙簫并未讓他上樓,忽略陶宸眼底的失落,轉過來到樓梯口。
這個小區很舊,每家門口的墻壁上都被印刷著種類不同的廣告,陌笙簫順著樓梯上去,這才是最平常的生活,朝九晚五上下班,出門坐公,每天為那些工資忙碌,不像之前,好像是活在夢里一樣。
打開門走進去,里面兩個孩肩并肩靠著正在看電視,聽到開門聲,均回過頭來,“笙簫,你回來了。”
“嗯,今天下班早。”
走到房間前,掏出鑰匙準備開門。
“哎,你知道嗎?我這兩天不是隨老板去白沙市出差嗎?我看到一超級男。”
“真的假的?”邊上的朋友狀似不信。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孩放下手里的瓜子,“是家上市公司的總裁,而且很年輕,長的那一個迷人啊,名字也特殊的,聿尊。”
“那……你有沒有發展發展?”
“淺了吧?男是用來看的,那種男人,一看就是常在外玩的,我可玩不起。”
陌笙簫試了幾次,總算將鑰匙,反手將門合上,后背抵住門板。
臥室有個21寸的電視機,是房東給配的,笙簫工作才十來天,先前的5000塊錢付完房租押金,再加上置辦些東西,早就寥寥無幾。
離開的時候,連件服都沒有。
床頭柜邊擺著一箱康師傅方便面,笙簫為省錢,買的也是袋裝的,本來食量就小,一包就能抵頓晚飯。
陌笙簫看時間還早,就將電視機打開,12平米的房間擺滿東西,但都是井井有條,并不顯得凌。桌上有個空礦泉水瓶,陌笙簫將它截去一半,天天往里面放一塊錢,表示開始的新生活又多一天。
笙簫回來后忙著燒水,房間有空調,從來不開,實在冷得不了就和現在一樣,泡個熱水袋。
陌笙簫下服,里面的袖子很長,足夠能遮住右手手腕的傷疤,躺在床上看了會書,一覺醒來已經晚上7點,怪不得肚子得慌。
起來泡包面,笙簫坐在床頭,客廳時不時傳來熱鬧的笑聲,陌笙簫很出去,看著晚間7點檔新聞,吃完泡面后待外面安靜些,這才出去洗漱。
笙簫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將電視和燈都關掉,又將窗簾拉上,翻來覆去到11點,還是睡不著。
這似乎已習慣。
陌笙簫打開電視,每晚都這樣,非要累到睜不開眼才能睡著。
時鐘晃過12點,笙簫頭側著,肩膀在被子外,人卻睡著了。
不知不覺,好像又回到那個噩夢般的夜晚,那晚的天氣很怪,外面下著雨,還電閃雷鳴,聿尊的神猙獰如撒旦,陌笙簫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被按在玻璃碎渣,溢出的鮮仿佛被打翻的調料盒,弄得到都是。
哭喊著讓他放開,可聿尊卻像是嗜的惡魔,他掐住的脖子,食指的蒼龍隨時都能穿過陌笙簫的脖頸,令一朝斃命。笙簫腦袋不安地擺,額頭上滲出細的汗珠,大口大口氣卻怎麼都醒不過來,兩只手死死揪住被子,猛地一個激靈,咻然睜開雙眼。
陌笙簫咬住角,撐起上半,整個背部陷寒。
與人合租,就算想隨心所地慟哭都是件極為奢侈的事,笙簫用力咬住手背,一顆心幾乎就要沖出嗓子眼,抬起右手,傷口還是會覺痛,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那種痛覺會越發復蘇,痛的更深更用力。
笙簫將杯子的冷水倒在掌心,拍了拍臉,這才肩躺回去。
早上醒來時,頭痛裂,好像又有些冒。
對著鏡子梳頭,就連眼睛都腫起來了。
陌笙簫急忙穿好服下樓,剛走出樓道,就看見陶宸的電瓶車停在那,“笙簫。”ωWW.166xs.cc
陌笙簫停住腳步,“陶宸,你怎麼會在這?”
他將手里的放心一百早餐遞給,袋子里面是一杯南瓜粥和一個手抓餅,笙簫見狀,忙擺擺手,“不用,我待會在公站臺可以買。”
“拿著吧,”陶宸將早餐塞進陌笙簫手心,“走,我送你去站臺。”
“我……”笙簫袋子,“我自己走過去就行,你快去上課吧。”
“我還早,不著急,”陶宸推著電瓶車跟在陌笙簫邊,“走過去也要15分鐘,天這麼冷,還是我送你的好。”
笙簫拗不過,“那,謝謝,”將早餐放進包,“以后你不用送我,真的,我走走也算鍛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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